23章心情時好時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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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兒?”陳金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將棉衣披上,又裹緊了被褥卷在間“白狐子又來了麼?”我湊到他跟前兒,説道:“知道咱們那些金條麼?暫時還不能賣掉,可哥兒幾個家裏全都賣金條了。”
“啊?賣就賣了唄,怎麼就不能賣啊?”陳金不以為然的説道:“那東西再貴重,也不能下崽兒,留着和賣掉,還不一樣啊?”
“可那玩意兒和是白狐子和黃狼子的,而且是和散魂咒在一塊兒放着的,你忘了麼?”我提醒他道。
陳金想了想,説道:“你直説吧,到底有啥問題?別磨嘰。”我深了口煙,皺着眉頭説道:“你別打岔,我跟你説啊,前些子咱們在楊樹坡捉黃狼子的時候,晚上不是在太歲廟裏待着麼?那個每天晚上陪咱喝酒聊天侃大山的郭老漢,真他孃的是假的,他是老太歲。”
“哦,我早就看他不對勁兒。”陳金毫不驚訝,似乎早有心理準備“那真的郭老漢去哪兒了?”我擺手説道:“別打岔,聽我説,真的郭老漢在咱們出事兒的第二天,被胡老四現死在了家裏,看樣子都死了好多天了…,不扯這個,那天我和白狐子幹仗後,老太歲假扮的郭老漢正好過去了,然後告訴我説,這些剩下的金條,千萬不能賣掉,先留着,等我的散魂咒解了,才能賣,不然就會出事兒。”
“能出啥事兒?”
“大事兒!”
“廢話!”陳金側身躺到了牀上,伸手拉扯着被子蓋上,不滿的嘟噥道:“,大早起的你真是吃飽撐的,打擾老子的好覺,竟扯這些沒邊兒沒影兒的事兒,去去…”我急了,一把扯開他的被子,咬牙切齒的吼道:“你他孃的還是不是哥們兒了?老子沒跟你開玩笑,這是真的。”
“真個啊!”陳金不耐煩的坐了起來,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穿着,一邊兒説道:“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不睡了,你説吧,咱現在幹啥去?是拆廟還是找白狐子抄它的家。”讓他這麼一説,我倒是愣住了,是啊,咱現在着急也沒用啊,幹啥去?
見我愣在那只是皺眉,卻不説話,陳金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將衣服穿好,下牀,一邊兒穿着鞋子一邊兒説道:“傻了吧,你都還不知道要出啥事兒,就着急忙慌的亂了神兒,唉,兵家大忌啊!”
“嗯?”我鄙夷的看着他“你小子還懂兵法啊?”
“那是!”陳金昂然説道:“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啊,遇到這種事兒,那咱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注意一個字兒,穩住!一定要穩住。”我一腳踹了過去,罵道:“扯淡,老子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真沒勁!”陳金從兜裏摸出煙點上一支,一邊兒一邊兒説道:“那,我也讓你給攪起來了,説吧,現在去哪兒?幹啥?”我想了想,起身向外走去,嘴裏説道:“找胡老四去。”
“哦。”陳金打了個哈欠,也啥也不説,拖沓着步子跟我一起走了出去。
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了,像是個燒紅了的鐵鍋鍋底,紅彤彤的。街上已經不像是早起的時候那麼多人了,男人們該上班的上班,忙着賺錢去了,女人們三五成夥兒的聚集到誰家裏頭,盤腿上炕頭,一起做針線活扯那些家長禮短的了,順便互相下村裏的八卦新聞,然後再添油加醋的誇大其詞,形成謠言。
十字街上的廟早已開張過了,只是我們錯過了開張時的好戲,如今那廟前依然旗幟招展,披紅掛綠,只是卻沒有絲毫的生氣,我和陳金路過的時候還專門注意了一會兒,陳金説:“銀樂,這要是再住進去點兒啥東西,咱倆要是仔細看,就該能看到吧?”
“應該可以。”我點頭回答,腳步不停的往東走着。
陳金也沒再説話,好像沒有睡夠似的,一路打着哈欠,萎靡不振。
等到了東渠邊兒胡老四家門口時,我們倆傻眼了,只見柵欄門上掛着鐵鏈,一把帶着鏽跡的大鎖掛在上面。
“孃的,胡老四整天忙個啊!也不在家裏待着,**!”我一腳踢在柵欄門上,將柵欄門踢得嘩啦嘩啦亂響。
陳金打了個哈欠説道:“你小子也忒不講理了,胡老四是個大活人,人家長着腿腳呢,憑啥就不能忙活着給自己討口飯吃?他知道你要來麼?幹啥就得待在家裏等着你?”喲嗬,我不對陳金這小子刮目相看,他孃的什麼時候他也能講理兒了?我譏諷道:“金子,住了幾天看守所就把你給教育成好人啦?你小子還真夠服從黨的教育,聽從黨的召喚啊!”
“那是!”陳金臉皮極厚,扭頭往北一邊兒走一邊兒説道:“咱是真真的社會主義新中國的大好青年,有了名的三好學生,獎狀年年有,只是咱品德好,都讓給別人了。”
“去你孃的吧!”我讓這小子給逗笑了,原本多雲的心情立刻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既然胡老四不在家,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亦不知道會生什麼事兒,索回家待着吧,等中午再來,反正這青天白的還能有啥髒東西敢於作怪麼?
順着渠邊兒一路走着,我們倆一邊兒聊着天兒。我説道:“金子,你小子是不是在裏頭讓人給重點改造了?要不你小子能跟變了個人似的,這麼講理啦?”
“扯淡,在裏面沒他孃的兩天,就是咱教育別人了!”陳金梗着脖子嘴角微微翹起,很是不屑的説道:“就那幫孫子,剛進去的時候還敢跟老子動手教育老子呢,結果老子跟他們死磕,等把老子打的不能動彈了,他們他孃的一個個兒也慫了,每天給咱端茶倒水還得按摩,然後誠心誠意的接受咱的教育,唉,為人師表很不容易啊,我呢…”
“行行行,你少吹了吧你!”我打斷了他的話。
“真的,這我騙你幹啥?”陳金信誓旦旦,然後嘿嘿笑着問我:“銀樂,你是不是在裏頭捱打了啊?讓人給打怕了,今兒個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嚇壞了?”
“放,老子比你強,我在看守所裏頭的時候,看哪個***敢動老子一兒指頭!”我驕傲的仰着臉,就差把鼻子按到頭頂子上了。
陳金納悶兒了,可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在吹牛,便問道:“那咋回事兒?看守所裏頭可是有規矩的,新進去的人要麼挨打受氣被折騰,要麼就得學我,跟丫死磕,當頭兒!”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來來來,我告訴你怎麼辦。”我四下裏看了看,故作神秘的招手示意陳金把耳朵湊過來,陳金納悶兒啊,就湊到我跟前兒了,我低聲説道:“剛進去他們不是先問你犯了啥事兒進來的麼?”陳金點點頭,我先問他:“你怎麼回答的。”
“跟人打架了啊!”
“這就不對了。”
“那你咋回答的?”
“我説我殺人了!”
“嗯?”陳金腦袋也不笨,轉**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讚道:“你怎麼想到的?這招太絕了,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
…
等我們倆到了我家,才現胡老四就在我們家呢,而且還是來找我的。情他孃的是走了兩岔路。
胡老四正在堂屋裏和我爺爺喝茶談話,見我回來了,便搶在爺爺前面笑着説道:“哎呀銀樂啊,我一大早就來找你,你倒好,起的還比我早呢,忙啥去了?”
“哦,我也正找您呢。”我剛剛轉晴的心情又轉陰了,胡老四是幹啥的?神啊!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胡老四一大早找上門兒來,還能有啥好事兒麼?我説道:“您老找我,有啥事兒?”
“哎坐坐,不急不急,喝點兒水。”胡老四站起身來擺手招呼我和陳金倆人都先坐下。
我和陳金心裏都納悶兒啊,這是在誰家裏呢?
胡老四也微笑着坐下,喝了口茶水和我爺爺相視一笑,然後才説道:“這個…正好鎖柱家孩子也在呢,啊,咱就直説了,銀樂啊,我和你爺爺商量好了,這幾天你們幾個年輕人都別出村玩兒,就待在村子裏,回頭我要是有事兒要你們幫忙,也好找你,是不?”
“嗯嗯,行。”我立刻點頭答應,不用他胡老四説,我也早就想好了最近絕對不出去玩兒,唉,原本還打算着賣了那些黃狼子皮賺了錢,領着柳雅文,和其他哥們兒都一塊兒出去玩玩兒呢,這下可好了,玩個吧!
陳金也不樂意,要是換作在別的地方,恐怕早就和胡老四抬起槓了,可我爺爺在屋呢,陳金撅着嘴巴低着頭悶煙,也不表態。
見我答應了,胡老四才想起來我也去找他了,問道:“銀樂,你去找我有啥事兒啊?”不沒啥避諱的,反正爺爺也知道大部分的事兒,我直截了當的説道:“老太歲之前告訴過我,那些剩下的金條不能賣,非得等我的散魂咒解了之後,才能賣。可現在倒好,除了陳金家,其他都賣了一兒金條。我擔心會出啥事兒,所以才趕緊找您,得給您老打個招呼,咱尋思尋思該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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