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那廟又要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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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暖陽斜掛在半空中,懶洋洋的打着瞌睡,散出微乎其微的熱量。
各家各户的房檐瓦口處,積雪消化成水,順着房檐往下,還未下,復有凍結在了房檐下,形成了一溜溜亮晶晶的冰溜子。
天寒地凍的,街道上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我和陳金叼着煙,在街上晃悠着,也不着急回家去,反正那幫兄弟們去了我家,自然知道去剝那五隻黃狼子的皮,沒多少活兒。
“銀樂,聽説廟修好了,看看去?”陳金百無聊賴,忽然想到了這茬事兒,有些忿忿的説道:“明天就要新廟開光呢,雲亮家這次可沒少花錢,他孃的,有那些錢吃了喝了,不比修了廟強麼?真不明白咱常支書是咋想的。”我點頭答應,心裏想着這廟修繕一新,想來那白狐子肯定特興奮吧?它的死對頭黑蛇已死,白狐子自然不會放棄廟這樣的好地方,畢竟村裏太多的人都去廟供奉燒香的。
沿着渠邊兒,到二道街口拐彎,順二道街往十字街方向走,我突然想到了初次遇到白狐子的時候,白狐子曾説過,是它利用我們,幹掉了黑蛇。白狐子不會無恥的如此地步,硬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我理不清頭緒,腦子裏亂成了一堆漿糊,邊走邊皺眉説道:“金子,二牛叔他們去邯鄲賣金條那天晚上,我就在老爺廟門口碰見了白狐子,還跟它幹了一架,你猜那白狐子説啥?”
“嗯?你和白狐子幹架了?打贏了沒?”陳金似乎也在想什麼呢,聽我説話,這才回過神兒來“白狐子跟你説啥了?”
“打贏個,不説這個,説出來丟臉啊!”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深口煙,説道:“白狐子説,咱們把那黑蛇給幹掉,實際上是被它給利用了,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那白狐子利用咱了,你想想那些天,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生過麼?”陳金想了想,哼道:“扯淡,黑蛇若是不招惹咱們,咱至於去跟它死磕麼?跟它白狐子有關係!不過要説起來異樣的事兒嘛,我好像記得姚名堂帶着姚京去廟磕頭賠罪的那天晚上,是有個白影躥進了廟裏頭,後來有躥出來,然後又個黑影追着白影跑了,該不會那個白影就是白狐子吧?”
“嗯,我也想起來了。”我點了點頭,記起了當時那詭異的白影瞬間撲入廟,接着從廟頂上衝天而起,消失在夜中,黑影隨即衝出追了上去…我説道:“那也不能説白狐子利用了咱們啊。”
“誰説不是嘛,我看那白狐子就是瞎扯淡呢。”陳金對此很是不屑,轉移話題問道:“哎銀樂,你跟那白狐子幹了一架,啥覺?咋就沒打過它呢?”我苦笑着嘆氣,在這事兒上,咱不能顧着臉面不肯承認,必須的告訴陳金,白狐子絕對是一個很強悍的的傢伙,起碼單挑的話,我和陳金都不是它的對手。這時候我要是吹牛的話,興許未來的某一天,陳金會因為輕敵而命喪白狐子手下。我説道:“白狐子度快,下嘴狠,最重要的是,白狐子那眼神兒,能惑住人,我當時就是一個不小心看了它的眼睛,結果腦子裏一糊塗,就被它撲倒在地,若非是郭老漢趕巧路過,估摸着我已經掛了。”陳金皺起了眉頭,沒有再説什麼,他很瞭解我的格,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服輸,並且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説着話,已經走到了十字街上,向北看去,十幾米外的廟煥然一新,大紅綢布懸掛在新漆成棕紅的木門上方,中間釘住,兩邊上懸到房檐上垂下,廟頂上方着倆紅旗,下方垂下兩個大紅的燈籠…透着喜氣兒啊!
幾個老太太在廟門口出出進進的忙碌着,比自己家孩子娶媳婦兒還高興,臉上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當她們現不遠處的我和陳金倆人時,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然後開始陰晴不定的變化着,臉極為難看。
許老太太從廟內快步走到幾個老姐妹中間,一邊兒用眼睛瞄着我和陳金,一邊兒嘀嘀咕咕了幾句,幾個老太太便急匆匆往廟門內走去,進去後海不忘回頭狠狠的挖了我們兩眼,然後油漆一新的廟門砰的關上了。
我哭笑不得,看來這幫老太太對我和陳金,還真是又恨又怕了。扭頭看看陳金,這小子正仰着臉,傲然,不屑的直視着廟那邊兒。我用胳膊肘碰了下他,説道:“金子,你信不?明天廟開光之後,那白狐子肯定就要住進來了。”
“不信。”陳金笑着搖了搖頭“咱們能想到白狐子會住到這兒,難道白狐子那麼狡猾,就想不到這一點麼?它不傻,現在胡老四、郭老漢,還有我們,嗯,再算上那個太歲吧,都在想着法子要滅了它,它不會自投羅網的。”我驚訝的看着陳金,這小子什麼時候想事情能這麼周全了?我伸出大拇指,誇讚道:“行啊金子,連這都能想到。”陳金得意的昂起臉來,也不説話,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氣得我真想他。
再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了,人家新廟新開張,咱總不能再去把廟給人家砸一次。
正打算招呼陳金要走呢,一個聲音很突然的在我們倆身後響起:“白狐子也可能會想的更深一層,知道咱們都認為它不敢住到廟裏,可它還真就住進去,不是有句俗話説的好麼?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我和陳金正説着白狐子這種物呢,神上不免緊張些,聞聲都嚇了一跳,匆忙回頭,只見胡老四沉着張老臉正往廟那邊兒瞅呢,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到我們倆身後了,他孃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玩兒什麼神秘呢?
陳金瞪眼怒聲説道:“!你怎麼跟鬼似的?啥時候站我們身後的?”
“哎喲我的胡大仙,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您倒是招呼一聲啊。”我也哭笑不得的埋怨起來。
“咳咳,剛來,剛來。”胡老四尷尬的訕笑着,説道:“我聽你們在這兒説話呢,不好打擾你們倆。”陳金把臉往胡老四臉前一湊,歪着脖子陰不陰陽不陽的説道:“可不,沒打擾我們,嚇着我們了,你説你這麼大歲數了,見不得人還是咋的?鬼鬼祟祟的算啥?”
“金子,怎麼説話呢。”我出聲制止陳金,這小子説話動不動就夾槍帶,太不尊重老人了,我扭頭又對胡老四説道:“胡爺爺,您也真是的,最近我們遇到的事兒也夠多了,您這搞突然襲擊,真讓人心裏揪的慌啊!”當然了,我必須承認,以前別説是陳金,就是我,對胡老四也一向沒有好臉,可今時不同往,人家胡老四為了村裏的安定,正在拼了老命的跟物戰鬥,況且郭老漢也説了,當初村裏鬧物的時候,人家胡老四就為了村中安寧,不惜忍辱負重,揚不怕犧牲的革命神,堅決與物戰鬥到底…所以現在對胡老四,必須尊重些,好一些。
最重要的是,我和白狐子有仇的,憑它和黃狼子之間的戰略同盟關係,而且還是一損俱損,那黃狼子被我的散去魂魄,按照郭老漢所説,白狐子必然也受到了牽連而導致魂魄受損,它對我現在絕對恨的牙癢癢。
而胡老四,那是目前對付白狐子最強有力的人物,也是通過我爺爺定下來戰略同盟關係的人,利益是雙方的嘛,而且…似乎對付白狐子,對於我來説,利益最大。
胡老四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解釋道:“最近村裏不太平,白狐子鬧災禍害人呢,我這天天尋摸着找它呢,就養成個病,走哪兒去哪兒都小心翼翼的,儘量不出聲響來,所以…是吧?你們倆按説都是膽大包天的傢伙,怕啥?”陳金冷哼一聲,正要繼續對胡老四開轟,我急忙拉扯他一把,用眼神示意他別説話,我扭頭説道:“哦沒事兒沒事兒,那個胡老,我聽俺爺爺説了,您要對付這白狐子,還得我們幫襯着是不?哎呀這些事兒還用的讓我爺爺傳話麼?您直接跟我説,憑着咱們之間的關係,咱絕對是上刀山下火海…”
“你要幫胡老四對付白狐子?這事兒咋沒跟我説一聲啊?”陳金打斷我的話,很不樂意的説道。
“話不能説的這麼難聽,金子,咱這叫互相幫助,懂不?”我板起臉來,很認真的看着陳金的雙眼,説道:“而且這是一項很堅決很光榮的任務,白狐子不僅僅是要禍害我們,它是要長久的禍害我們整個村,我們生為雙河村的村民,自然有責任承擔起保護我村安定,消滅一切妖魔鬼怪的任務。”
…
嗯嗯,能夠在十二點之前碼完字,還是覺無比輕鬆的。
畢竟,本我碼字的度是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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