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晚顏水淨被安排與德聿同宿一房。劉守為這個自作主張的安排讓她傻住了,她呆視着正大刺刺當着她的面剝去外衫的德聿。
“你為什麼要衣服?”她下意識驚恐地大喊。
德聿挑起一道眉,好笑地斜睨她。
“咱們既然要睡覺了,我為什麼不該服?”他故意誤導她。若不是念在她還生澀,他會讓她伺候更衣!
“你你想做什麼?”她強迫自己冷靜,別教他嚇得做奪門而出的蠢事。
“我想做什麼?”他嗤笑着。
“我奔波了一天,又讓那無趣的晚宴摘得筋疲力竭,除了倒頭大睡一覺,你以為我還能幹什麼?”他仍下外衫後,突然一步步徐徐朝她近。
“可可是你”望着在她眼前放大的男膛,她兩頰燥熱地別過臉,口齒已開始結巴。
“可是什麼?”轉眼間他來到她面前攫住她的手臂,不耐煩地揭去那礙眼了一整晚的可憎面紗,忿似地大力甩在一旁。
德聿伸臂想抱起她,她猛地扭身躲開他的摟抱。
“不要碰我!”劇烈的扭身使她扯痛了彼德聿牢牢擒住的手肘。
德聿倏地眯起眼,手臂壯實的肌突然僨張起來,用力拽拖她纖細的前臂。
“你以為我今晚有興趣碰你?你真懂得男女間那檔事,知道我要怎麼『碰』你嗎?”他輕蔑地嘲,一意孤行地拽着她拖往房內左側那張鋪了貂皮的大牀。
“放開我!”她忍着劇痛,反方向拉扯自己的手臂。
“別怒我,小東西,否則我會當你是誘惑我,到時的結果可就不是你承受的。”他低柔細語地輕訴,帶劍的眸光卻閃着嗜血的獸。
顏水淨雖然不明白“結果”會是如何,卻知道他必定會讓威脅成真。
她遲疑了一瞬,轉眼間已讓他窺上牀。她適速爬起來逃向角落,直到背靠在牀內壁,全身縮成一團小人球,臉上滿是蒼白驚怯。
“我我一向坐着睡,這是自小到大的習慣,若不坐着我便睡不着!”她的驚亂並非害怕德聿有“碰”她的可疑,而是來自另一層更深的憂慮——她怕他執意強迫她躺下,那麼滑開的濃密瀏海,便將敞她小心翼翼守護的脆弱秘密德聿瞥了她一眼,耐煩道:“隨你。”顏水淨蜷曲着身子,直到聽見他均勻的呼聲,她悄稍地爬下牀坐在冰冷的梨木椅上,半睡半醒地在魂子上凍了一夜。
次晨,天未亮顏水淨已被剌骨的冰寒凍醒。
見德聿仍沉睡在牀上,她拾起昨晚被德聿仍在地的斗笠面紗戴上,步出房門後,在井邊打了水梳洗。她決定找劉守為,問明中毒的家僕現在安置何處。據劉守為昨晚所言,神槍山莊內中毒的家僕共有三十餘人,所幸中毒不深,沒有一人因此死亡。
單是此點,顏水淨便能判斷,在山莊內下毒的絕對不會是她師姊易水沅。
依照易水沅的子,她若下毒必會遍及全莊的人,且更無留下活口這種失手之例。
但既然她已在神槍山莊,順道為那三十餘人解毒也算不虛此行。
金刀山莊慘遭滅門的風聲鶴唳當兒,神槍山莊必定全莊戒備,誰有此能耐依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神槍山莊內下毒?目的又是什麼?
此時天尚未全亮,於是她向為名在大廳內抹掃的僕婦問明瞭中毒的人安置之處便往莊後下人房而去。
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待在下人房裏,忙着為中毒的三十餘人診脈、配藥,再親自熬煉藥汁,直到落西山才拖着疲乏的步子離開。雖然她已經很累了,且忙碌了一天壓未曾想到飲食,悶痛的空腹也身子極不舒服,可她不想回到和德聿共享的房間。
她在莊內一處美麗的園躑躅,去留的問題重新困擾住她。
若她選擇離開,那麼她便是下定決心不再管師姊的事了,只是若真的這麼做,未來在師姊手下遭殘毒而死的,不知還會有幾百幾千人可若選擇留下,她又得面德聿,面對自己莫名的心痛與軟弱。
思及此顏水淨虛弱地苦笑,抬起頭看西方薄弱的夕照,腦子裏一片空白?u原來是你!”聽到一聲冷冷的嬌斥,顏水淨下意識地轉頭向聲音的來源處。她看到一臉鄙夷的司徒蔻馨站在離她十尺的虹左側,目光輕蔑地瞪視她。
顏水淨看了她一眼,立刻掉頭朝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