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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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記住,你媽媽是個壞女人,她對不起你父親,還剋死了他,在你還是襁褓中的小嬰孩時,她就不要你,拿走爺爺給她的錢,跟男人跑了…她要的是錢不是你…“清兒!你不需要媽媽,懂嗎?你要獨立、堅強…將來繼承淩氏!你要獨立、堅強,繼承淩氏…繼承淩氏…”
“喝!”凌清猛然驚醒。
“…清…你又作夢了…”他突然的大動作亦吵醒了擁在懷裏的夏彥。
“嗯!抱歉吵醒你了他!”凌清撫著她的手臂,淡淡地説。
“你了好多汗。”夏彥動了動身子,了張牀頭櫃上的面紙紙,拭去他額上汗珠。
“我去沖沖水,你先睡吧!”凌清握住她的皓腕,吻吻她光潔的額,披上睡袍下牀進了浴室。
凌清愣愣地站在鏡子前,看着鏡中的自己。服用佟爾傑的葯已有一段時了,最近,他常作著相同的夢…一名老者以嚴厲的口氣告誡一名年幼卻滿臉倨傲、不馴的小孩,他沒母親,因為他的母親不貞、虛榮。
夢中,那孩子的眼神很冷,就像凍結的冰河底層一樣,他的氣質顯然超了他的年齡,面對老者嚴厲的告誡,他不哭不鬧,只是靜靜地聽著、記著,將這番話深刻在自己小小的心版上。
凌清猛地晃了晃頭,不知怎地,他似乎可以知道那孩子的心思。他知道,那孩子始終將那老者的告誡當成箴言在遵守,他甚至知道那孩子將母親不忠不貞、只愛金錢,甚至可以不要生兒子的恨意、不屑,全轉移套用在所有女人身上。女人是虛偽、擅謊的動物!那孩子深信不疑。
“啊…”凌清受不住腦中紊亂的思緒飛竄、啪啪地將冰涼的水潑住臉上。
“…”夏彥著眼,輕輕地喚著。
“怎麼起牀了?”凌清隨手拿了條架上的乾巾拭去臉上水滴,皺眉看着她。
“我覺得,寶寶剛剛動了一下!”夏彥的手復著小骯,神情興奮地説。
“真的?”凌清難得欣喜的高聲問道。
“嗯!”夏彥肯定地點頭。
凌清環抱著她,吻著她柔軟的、然後綴綴跪在地板上,手環著她的,臉貼上她的腹部受著她體內那原始的胎動。
其實她的肚子還太小,也許是第一胎的關係,加上她原本就纖細的身子骨,使她懷孕即將進入第四個月,腹部仍顯平坦,像一般人多吃了幾碗飯的微凸狀。
“彥兒,那兇巴巴的女人有沒有説,你肚子這麼小是什麼原因?”凌清大掌撫著她,擔心地詢問。
夏彥輕笑着。
“丁醫師,我一切正常,寶寶也是,她還説,下一次產檢就可以告訴我寶寶的別了!”纖指輕輕著他額前的濕發,柔柔地説著。
“那不就是明天了!”凌清已將她產檢的時間表記得一清二楚。
“嗯!”她點了點頭。
“清!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凌清站起身抱著她走出浴室。
“只要是我倆的孩子,男女都好!”他體貼地幫她拉上被子,深情地吻著她。
“嗯…清,我愛你,好愛你!”夏彥在他懷裏,緊緊地擁著他。
“我知道!”凌清撫著她的發,眼神深遠地答道。
第二天早晨,凌清一醒來,便發覺每天折磨他的頭痛並沒有發作,因此在送夏彥去產檢時,他再次去找佟爾傑。
“什麼時候發覺的?”佟爾傑問著眼前煙的凌清。
“今天早上!”他冷冷地回答。
“在這之前,生活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佟爾皆拼著他變得有些倨傲、冷然態度,若有所思地問道,對於這樣渾身上下散發著陰鷙、冷漠的凌清,讓他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