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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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個頭!”她迅速抱起才剛剛放下的資料,腳步往後移動“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西陵錯一臉好笑地瞧着她戒備的舉動,赫然發現與她每一次見面都是一種新奇的享受“否則你想要怎麼樣?拿掃帚把我趕出去嗎?”阮香儂出一抹惡的微笑:“這倒是個好主意,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去拿掃帚把你趕出去。”
“原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挑眉,看着她的臉瞬間變換。
“你算是什麼客人?”她的小手緊緊握住門把,謹防他的不軌企圖“該不會是特地上門跟我討債的吧?我先把醜話説在前頭,我絕對不籤那一份狗結婚證書!”
“嘖嘖嘖,親愛的老婆,為什麼你説話總是這麼魯呢?”他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
“那要看是跟誰説話?跟你這種下胚子説話何須禮貌?”
“我下?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待我的。老婆,你真讓我傷心…”
“夠了!別再口口聲聲地喊我老婆,不然我絕對不饒你!”她的威脅挑起他的高度興趣,刻意加重語氣:“你要怎麼樣不饒我?老、婆?”
“夠了!”她將資料重重地往桌面一放,目光在會客室內迅速地梭巡“既然你這麼不受教,我決定要用掃帚把你趕出去!”
“老婆,別老是生氣,女人氣生多了可是會老得快。”他一臉笑嘻嘻地握住她的纖纖小手,手指指腹愛戀上她的細緻肌膚,輕柔地摩撫起來。
阮香儂臉大變,飛快地將手從他温實的掌握中出:“你這個愛騒擾的變態!”
“我也只想對你騒擾而已,難道你想要我去騒擾其他女人嗎?”他皮皮地回應,加深邊的温文笑意。
“你敢?!”她不假思索地回應,隨即發現自己回答了什麼。
西陵錯像是抓到她的小辮子似地窮追猛打:“老婆,你吃醋了對不對?”
“不是!”為他吃醋?他等到下輩子也別想!
“西陵錯,是你給臉不要臉,不要怪我不客氣!”她旋即轉過身,纖手搭上銀亮的門把,打算拿一支大掃帚來把他這個無賴掃地出門,豈料她才剛剛轉動門把,忽身旁一陣涼風吹拂,一個佔有的臂彎攬上她的,她一個抬眼,整個人便落人他敞開的懷抱中。
“西陵錯,你這個臭無賴!放開我!”他的臂彎像是鐵鑄成似的,推也推不動、撞也撞不開。
“老婆,我實在不太喜歡聽到你老説放開你,打從與你第一次見面起,我就沒打算放開你。”他刻意貼近她的耳畔,對着她的耳不斷地噴吐熱氣。
“好癢。”她的脖子瑟縮了一下,不太習慣與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連忙以手推抵着他的膛,臉上閃着厭惡憤恨之“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荒謬的理由嗎?你放不放開我?”他出無害的笑容:“老婆,你真是傷了我的心,我都把我的真心放在你面前了,結果你居然不領情。”他頻頻對她的耳呼氣“還有,我不放!”
“你可惡!”她彎起手肘,目標明確地撞向他的腹部。
西陵錯悠悠哉哉地擋下她的重力攻擊:“老婆,這招失效了,沒用。”
“是嗎?”她咬牙切齒,強迫自己出甜甜的笑靨,悄悄地抬起腳,打算給他的脛骨來個令他永生難忘的狠狠重擊“那麼這個呢?”西陵錯像是識破她的想法似的,腳步迅速地往旁邊一移,讓她撲了個空,整個人失去重心地往前傾倒。
“啊!啊!”她大聲哀叫,眼見自己美麗的臉蛋就要吻上地面時,一隻強健的手臂攬抱她的,免去了她與地面做第一類接觸的機會。
“老婆,我發現你真的很吵,為了杜絕你的噪音,看來我只有使出下的手段。”
“我警告你…”她的話尾淹沒在他面而來的間,一股淡雅的廝香氣味在瞬間將她緊緊包圍,讓她的腦子蒙上一層思。
西陵錯吻着她的,無法相信那張謀喚不休的小嘴竟是如此的甘美柔,教他一再地想要品嚐她的美妙滋味,她是第一個挑起他反覆思想的女人。
在他的逗下,她只到一陣柔柔的暖意自心扉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受包圍住心房,為她注人一股不知名的情…
“叩叩!”兩記平板的敲門聲響起,秘書小姐冷淡的嗓音隨之傳進來“阮小姐,我幫你端咖啡來了。”阮香儂一驚,連忙推開他,再低垂下頭,惟恐被明的秘書小姐看出什麼不對勁。
秘書小姐捧着咖啡走進會客室,一抬眼便見到阮香儂正低着頭猛擦自己的嘴,而倚在門邊的西陵錯則笑得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兒。
“阮小姐,我剛才是想要跟你説,在會客室的客人不是李先生,而是w&t服飾的負責人西陵錯先生,這一次他是親自上門委託我們為季的新裝做宣傳。”自從上次看到西陵錯而臉紅失態後,她便告誡自己不可再犯。
“什麼?!”w&t服飾的負責人?!那他不就是琳達口中的大客户嗎?
“老婆,這下你總該相信我的確是個客人了吧?”
“老婆?”秘書小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秘書小姐,你聽錯了。”面對秘書小姐眼底浮上的疑惑,阮香儂尷尬地圓話,然後狠狠瞪他一眼,咬牙切齒地低斥“西陵錯先生,請你尊重一點。”
“我很尊重你,基於上一次冬季新裝發表秀的成功,所以這一次我決定繼續將宣傳外包給你們公司負責,你們公司的規模雖然不大,但是擁有很好的推展企劃功力,所以我想將季的服裝秀也由你們公司全權負責規劃。”
“我是很想答應你接下這樁case,但是我的上司目前人不在公司,所以我無法代替她給你一個答案,如果你是想要洽談相關事項的話…”她將秘書小姐往自己身前一推“秘書小姐會詳盡地為你説明,請恕我失陪。”
“老婆,你想逃嗎?”見她迫不及待地想將他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其他人,他不出聲譏諷。
“笑話!”她溜到門邊的腳步硬生生地頓住“誰想逃?我只是無法作主,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老婆,你説話能不能收斂一點?我可是你的客户哩?”他微微彎下身,鼻尖頂上她小巧的鼻頭。
她生氣的惱火模樣充滿生命活力,嬌俏的臉蛋盪漾着令人醉的煙煙神采,教人無法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
她杏眼一膘,火氣自心頭蔓延至口:“哼,又怎麼樣?我該有的禮貌還是有,只是對你就用不着!還有,不準再叫我老婆,我不是你的老婆!”
“簡單!”西陵錯輕鬆地一拍掌,從西裝袋中拿出一張紙,將之攤開在她眼前“你只要在結婚證書上籤下你的名字,你就可以變成我名正言順的老婆大人了。”
“喝!”秘書小姐聞言,不詫然地氣。
他眼角一轉,瞟見一臉吃驚的秘書小姐:“正好秘書小姐在這兒,我們可以請她當個證人。”阮香儂煩躁不已地揪着頭髮,快被這個神經錯亂的男人給瘋:“西陵錯,你瘋夠了沒有?”
“瘋?難不成你一直都以為我是在説笑?”她斜睨他一眼,無法將他眼底的認真當真:“當然,哪有人對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的人要求結婚的?換成是別人也會把你當神經病看待。”
“老婆,你讓我的心情突然變得不好了。”他斂起畔笑意,微眯的黑眸出一道陰騖光芒,讓阮香儂瞧了不心漏跳半拍。
她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發現失去笑容當掩飾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好親近,眼角還盈着一抹冷意,一股寒意悄悄地爬上她的背脊,正緩緩透進她的心扉。
這一面的他是她第一次所見,也無端勾起她的緊張,但是倔強的個卻讓她直桿,強力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冷漠:“你心情不好是你自個兒的事,少扯到我身上,接下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秘書小姐吧!我相信她會很樂意為你解答。”她匆促地轉過身,直想逃開他那雙陰騖的眸子,心跳不規律地失速亂跳,一種奇異的覺自心間升起,竄入血,正在她的腦海發酵。
“老婆,你要上哪兒去?”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可沒打算就這樣讓她自眼前逃離,他對她…誓在必得!
“放開我!”她直覺地想甩開他,不料卻讓他抓得更緊“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只是…”他一個使勁將她扯人懷中,低沉的嗓音自她頂上落下“想找你一起去吃頓午餐。”
“不必了!”她嚴厲拒絕。
西陵錯掀勾出一抹不容人拒絕的冷硬:“這可由不得你!”一個彎身,順利將她扛上肩“秘書小姐,請告訴你老闆,我把她的員工給借走了。”
“該死!你這個混蛋!卑鄙、無恥、下三濫的臭男人!放我下來…”不雅的怒罵自阮香儂口中,讓站在一旁的秘書小姐聽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呆呆地目送他們的背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