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誰更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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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她是誰？”

“為什麼我對她有一股非常悉的覺？”

“可是，我怎麼想不起一點關於她的記憶？”

…

迪龍舉着血紅之刃，看着艾菲兒，身體輕微地顫抖着，身體裏洶湧的殺意要他殺了眼前的人，心裏卻有一股執着的意念阻止着他進一步動作。

“我在做什麼！？”

“我要殺！我要殺光這裏所有的人！”迪龍把目光從艾菲兒的臉上移開，視點聚焦在身體周圍血紅的火焰上，身體內瘋狂的殺意如波濤般湧現，再次被嗜血而瘋狂的意念所控制，血紅之刃直指蒼穹。

“艾菲兒！快閃開！”雷洛見迪龍又要動手，驚呼道。

艾菲兒雙手握拳，揚着頭，仍然用一種堅毅的眼神盯着迪龍。隨着她的每一次呼，她弓着的身體也一次次地前後仰着，雖然很吃力，可是沒有半點後退的意思。

“去死！”迪龍突然望向艾菲兒，眼神就像是飢餓中的魔獸一樣，只有無盡的瘋狂，還有就是看到獵物一般的嗜血！猙獰着表情大吼一聲，迪龍全身血迸，右手一揮，血紅之刃夾卷着死神的氣息向艾菲兒劈斬了下去。

蠻荒平原皎潔的月亮似乎都心生不忍，悄悄地隱沒到了一朵不大的黑雲後面，天地一瞬間黑暗了下來，只有迪龍身上的火光照耀着每一個人的眼睛。

“啊…”看着這勢若奔雷的一刀，所有人都驚愕地長大了嘴，就算是隔得很遠的赤炎傭兵團的人，也能夠清晰地受到這一刀散出來，攝人心魄的危險氣息，忍不住輕聲驚呼出來，他們似乎看到了艾菲兒變成和傑恩一樣的結局。

雖然這些赤炎傭兵團的人，在多年的冒險旅途中，看到過許多奇奇怪怪的事，也親身經歷過無數生與死的考驗，就算是利刃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許都不會皺眉。可是傑恩殘忍的死態，還有從迪龍身上散出的惡魔一般的氣息，卻一次次地考驗着他們的承受能力，今天晚上的事情，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議！

“厄”雷洛低訛一聲，使出全身力量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將艾菲兒從迪龍的血刀下面解救出來。不過從他和艾菲兒的距離，和迪龍手中的血紅之刃下降的度來看，他成功的可能，不容樂觀。

喬巴在艾菲兒呼喚惡魔為迪龍的時候就驚呆了，他像一個木偶一般望着面目全非的迪龍，他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一直像個大哥哥一般照顧他的迪龍大哥，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摸樣，而且還把武器伸向了雷洛，甚至，艾菲兒！

迪龍這一刀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僵硬的動作彷彿是在劈柴一般緩慢和遲鈍，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任何人懷疑這一刀的威力，大家都緊張地看着那一道向艾菲兒掠去的紅弧，血紅之刃離艾菲兒越來越近近了。

艾菲兒神情不變地看着面而來的血紅之刃，受着那滾滾而來的熱。突然她笑了，所有人都看到她笑了，笑得那麼美，似乎劈砍下來的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束還帶着珠的玫瑰，艾菲兒蒼白的臉上，甚至泛起了點點紅暈，她鬆開了緊握的雙手。

“一旦約定，就是一輩子。”艾菲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輕一聲。

下一秒。

死寂。

沒有任何人出一丁點的聲音，原本要衝過去的雷洛也止住了自己，和其他人一樣驚奇地看着前方，目光呆滯，嘴因為吃驚而忘記了張合。深夜的冷風現在似乎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淡淡地月光再次照亮了大家的視線。

“竟然會有這種事！”暗影騎士瑟亞的聲音和剛才一樣冰冷，從密閉頭盔裏面出的兩隻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艾菲兒在最後一刻，竟然不顧一切地向迪龍撲了過去，抱住了滿身火焰的迪龍！

本來已經斬下一半，離艾菲兒頭不過一拳距離的血紅之刃，在艾菲兒的雙手接觸到迪龍身體的一剎那，度驟減，最後停在了半空，在艾菲兒的頭頂劇烈地顫抖着，彷彿血紅之刃隨時都有可能從迪龍的手中掙，離迪龍的控制。刀身上的火焰雖然還在燃燒，只是比剛才萎靡了不少。

“我們約定過的！我會永遠追隨你！可是我不希望你繼續這樣！迪龍！快點清醒，求求你…”艾菲兒緊緊地抱着迪龍，把頭埋在迪龍懷裏，眼睛微閉，受着懷裏熾熱的身體，碎碎地念道，淚水滴落在迪龍前的褐熊皮甲上，濕潤出一道道淚痕。

雷洛從艾菲兒不可思議的舉動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卻是吃驚地現，剛才一瞬間就將傑恩燒焦的血火焰，竟然沒有對艾菲兒造成任何的傷害！

迪龍身上的血火焰的顏，此時也要比剛才黯淡不少。艾菲兒在一片飄忽的血中，不僅絲毫沒有受到火焰的傷害。甚至，那些火焰非常懼怕艾菲兒一般，竟然慢慢地縮回了迪龍的體內。

剛才還像魔神一般的迪龍，此時逐漸變得正常起來，只有血紅之刃和迪龍空的雙眼還飄忽着橘紅的火焰。

情景非常詭異！

雷洛沒有出聲，他搞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

“一旦約定，就是一輩子…”迪龍緩緩地底下頭，空的眼神凝視着懷裏的身影許久，似乎在回憶，最後從他的嘴裏悠悠地吐出了這幾個字。

迪龍將這句話念了數遍，在低沉的聲音中，他雙眼中的火焰也逐漸熄滅，最後只剩下兩隻如同紅寶石一樣妖冶的眼睛，血紅之刃在他的右手中抖動得越厲害了！

“走開！快點離開我！”迪龍面無表情地大吼道。

一個嗜殺的聲音在他的心裏咆哮，要讓他揮下手中的血紅之刃！他在反抗，雖然這很艱辛。整個額頭都被汗水濕漉了，只是他清醒過來的模糊意識並沒有輕言放棄。

他隱約地覺中:在他懷裏的，是一個對他非常重要的人。

“我是不會放開的！”艾菲兒面堅毅地望着迪龍，加大雙手的力量，將迪龍抱得更緊了。

“呀！”一聲如野獸一般的怒吼聲。

嗤…

一道血箭從迪龍的大腿噴出來，在最後一刻，迪龍竟然用血紅之刃刺自己的大腿，來讓自己恢復意識。

血紅之刃輕鬆地貫穿了迪龍的大腿，刀尖刺破皮，直出一指長短才停了下來。迪龍皺了皺眉，嘴角輕微地動了一下，眼中的血紅光芒，終於逐漸退去，出了原本的黑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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