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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少林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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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具有千年歷史的佛寺古剎在看到第一眼時總給人歷史的厚重和莊嚴。所以,聶海花在經過長途跋涉之後再看“少林寺”這三個大字到尤為親切,畢竟目的地已經抵達。雖然目標任務能否完成尚且待定,但至少已經到達,這便是成事的第一步。

這少林寺是禪宗的發源地,寺內香客絡繹不絕,佐證着這座佛寺的興盛。聶海花混跡在這羣香客當中,那守門的僧人也只當是普通香客,便放行了。

佛像無處不在,空氣裏瀰漫着濃厚的煙香味。接待香客的正堂內幾個和尚正在打坐唸經,聶海花知道這些都是裝點門面的。真正的高手都深藏不,真正的主事者也不可能隨便出現在人前。

將晚,香客漸漸散去,聶海花繞到這香堂的後方,看到一位掃地的僧人,便上前道:“大師,可否給些齋飯?我長途奔波而來,現已腹中空空,飢腸轆轆。”那僧人看了一眼聶海花舉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隨我來。”那僧人將聶海花帶至廚房,拿了兩個饅頭和一盤青菜豆腐。聶海花道:“謝謝大師,您可真是慈悲為懷。”那僧人道:“女施主遠道而來,可有住處?”聶海花一邊吃着一邊道:“大師若能安排一間禪房,在下不盡。”那僧人道:“女施主請慢用,我這就去看看是否還有空餘的禪房。”聶海花起身合十道:“阿彌陀佛,有勞大師!”説完,又坐下繼續吃齋飯。

一個餓着肚子的人就算吃着青菜豆腐也覺得是人間美味,所以聶海花簡直有些狼虎嚥。又想這少林寺果然是佛教聖地,連掃地的僧人都如此謙卑貼心,處處慈悲為懷,果真是個白吃白喝白住的好地方。

不一會兒,那僧人已經回來了,説道:“女施主真是幸運,僅剩一間禪房,已安排妥當了。”聶海花已經吃完,起身道:“大師,真是不盡,還未請教法號?”那僧人道:“小僧法號明覺。”聶海花道:“明覺大師,在下仰慕少林寺已久,少林盛名如雷貫耳。此次前來,一是瞻仰少林古剎,二是想見見方丈高僧。不知可有機會,還請明覺大師指點。”明覺聽這女子想要見方丈,也覺得情有可原,畢竟任何一個仰慕少林的香客都想見見得到高僧的模樣,便道:“方丈平裏都在坐禪靜修,不接待外客。女施主要想見方丈只能等特殊時機。”聶海花道:“特殊時機?在下不明,還請明覺大師指點。”明覺道:“每逢初一早上,方丈都要親自主持寺內眾僧的課業修習,上香拜佛。只有那時候,女施主方有緣得見方丈。”聶海花掐指算了算,今天已經二十五,再過五天就是初一,便道:“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再過五就是初,到時候便可得見方丈真容了。”明覺道:“女施主機緣巧合,實乃天意。你可隨我來,我帶你去那禪房。”聶海花跟着明覺走出了廚房,七繞八繞拐進一間禪房,推門而入,這禪房果真是簡陋古樸,只一張牀板和一雙桌椅,其餘便再沒任何物件傢俱了。明覺道:“女施主長途奔波,請休息吧。”聶海花道:“有勞明覺大師了。”聶海花路途奔波,雖然牀鋪設施簡單,但她幾乎是一碰到牀板便睡着了,伴隨着輕微的鼾聲。像聶海花這種人,只有在極其勞頓之時,才有可能發出鼾聲。

一夜好夢,聶海花是被一陣氣勢如虹的震天吼聲給吵醒的。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覺就算再睡上一天一夜也還是不夠。不過,這等震天吼聲下本無法再接着睡。所以,她只好起身去瞧瞧這少林寺內一大早究竟是什麼人在鬼吼鬼叫。

聶海花順着這聲源找去,只見一間禪房上寫着“練功房”三個大字,而這震天的吼聲就是從這間禪房出來的。聶海花從門窗的縫隙中窺視進去,只見四五十個僧人正在練功,一招一式都耍的十分標準整齊,收拳頓地,必伴隨一聲大吼。

這些僧人個個紅光滿面、目光如炬,身上的筋骨因為長期練武的緣故十分結實,僧袍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每個僧人腳下的磚石地面都深深陷進去,只有長期在一處練功頓地才可能通過積月累的功夫讓這地面呈現出如此形狀。

聶海花看着這些刻苦練功的僧人,心中肅然起敬,只有勤奮不怠方才可能成佛成聖,這一點對任何人、任何領域似乎均無例外。

不過卯時,這些僧人已經開始一天的功課,習武的習武,坐禪的坐禪,誦經的誦經。聶海花看着漸漸暈紅的東方天際,出而作,落而息,在這片深山當中被貫徹的如此原始純粹。世俗的和宗教的差異興許僅從這作息時間便可窺見一二。

這少林寺的一磚一瓦似乎都浸潤着漫長的歷史,所以那些許的破敗和殘缺似乎在訴説着自己的年齡。聶海花趁着僧人的早課,沿着這有些破敗的磚瓦,打算參觀一圈這少林寺。

行至一塊比較靜謐的區域,聶海花抬頭看到“藏經閣”三個字。這豈非就是人人均想朝拜的聖地,據説這藏經閣中收納了各種武林秘籍,素來為外人爭搶覬覦。現在看來,它也只不過是間普通的禪房,並無僧人看守。

聶海花剛想繼續走,前去看看,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施主請留步。”聶海花嚇了一跳,身體一顫,轉過頭去一看,一位老僧正在她身後。這老僧長長的鬍鬚已經花白,眉也很長,垂在兩側的臉頰上。興許是由於長期吃齋的緣故,這老和尚臉頰深深凹陷下去,沒有一點,但氣卻相當之好。

這老和尚何時來到身後,聶海花本無跡可尋。雖然她的功夫並不如天香第一閣其他幾人,但好歹也是個習武之人,這老和尚的步履竟然如此輕巧,一點細微的響動都沒有,可見身體之輕盈,武功造詣之高深。

聶海花也不是一個高大的人,甚至可以説有些嬌小,但這老和尚在她面前似乎更嬌小。聶海花本就白皙的臉龐被這老和尚一嚇更加蒼白了。

她拿一雙受到驚嚇後無辜的眼神看着老和尚,朱輕啓,剛想説些什麼,只見這老和尚後退半步,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嚇倒女施主了,請施主見諒。”聶海花見這老和尚謙和有禮,便放心道:“阿彌陀佛,在下初到貴寶地,閒來無事,信步遊走,打擾到大師清修,請勿見怪。”那老僧道:“施主信步遊走,無可責怪,不過這藏經閣乃本寺地,還請施主不要在此處逗留。”聶海花道:“我早聽聞少林寺藏經閣的大名,適才也覺得疑惑,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無半個人把守。”那老僧道:“無守即是有守,有守即是無守。”聶海花被這麼一點撥,立馬心中明瞭,便道:“大師説的有理,有無相生,難易相剋。在下真是陋寡聞,不知其中奧妙。”那老僧見這女子竟能答出如此有悟言,覺得也是初通佛理的有緣人,便道:“女施主一點即透,老衲也就不必多言了。”聶海花這一出遊覽,已知這少林寺千年聲譽實非誇大言辭,而是確有其禪機和實力。這裏似乎隨處可遇神秘的得道高僧,他們可能既是通禪理的頂級大師,也是武學諱莫如深的武林高手。那些看起來不甚起眼的僧人,如看門的、燒火的、掃地的,似乎都有可能是絕頂高手。

這少林寺讓外人無法探知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而這恰恰也加大了聶海花的信心。如此一來,一旦説服少林寺的方丈對抗月教,救出童曉晨這件事的勝算也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