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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觸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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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最難割捨的記憶就是成長的記憶,所以童年成長的地方總是讓人回味無窮、念念不忘。一個人再遠、漂泊再久,總會時時念及生養自己的那片故土以及陪伴自己成長的同伴。這種情記憶不會因為時間的逝而慢慢淡卻,反而會歷久彌新,像烙印一般深深刻在自己的心上、靈魂裏。這大概就是每個人都有落葉歸之情節的本原因,即便死,也要回到那片故土地。

上官百樹、上官琳兒及即墨寐看到華山的時候,心間所湧起的便是這股歷久彌新的滋味。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三人而言是生命的起點,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會勾起無限的回憶。上官琳兒和即墨寐雖然已經闊別華山多年,但依然覺記憶不曾淡卻。當年,二人就是在這華山相遇相識,最終結為秦晉之好。上官琳兒與她的兩個哥哥上官百樹和上官千葉不同,從小就不受華山掌門楊鳳儀待見。在楊鳳儀的觀念裏,女子終究只是女子,成不了氣候。所以,在他眼裏,上官琳兒只是個隱形人,更別提加以培養了。在這種被漠視的氛圍下,上官琳兒的童年帶着深深的憂傷。雖然兩個哥哥都很疼愛自己,可是被漠視仍舊是一道隱形的傷口。所以,這華山之於她而言可算五味雜陳,在回憶和懷念的同時,有一層傷疤正在被悄悄揭開。不過,即墨寐的出現打破了這種長年被漠視的厄運。

即墨寐十六歲的時候被楊鳳儀帶到華山,當年他的父親被人所害,所以作為生死之的楊鳳儀自然負擔起對這孩子的責任。但即墨寐天孤僻,不合羣,所以在華山弟子並不待見他,經常被欺負。説也奇怪,即墨寐雖然經常被欺負,卻從未出手,即便已經被打到血不止,也從不哼聲出手。這種隱忍並不是因為他沒有本事,而是因為他知道報恩。寄人籬下必然要受委屈,可因此事大打出手,傷了華山弟子,豈非知恩不圖報。這種情形直到上官兄弟出現制止方才終止。上官琳兒尤記得那兩個哥哥帶着一個滿臉是血的人進來,她嚇壞了,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卻不想原來是那人被欺負,鼻血糊了一臉。

一個是飽受欺凌的異類,一個是忍受漠視的女孩,在這樣一個環境裏自然大有同病相憐之。加上正值青年少,二人一來二往,好漸增。上官琳兒經常做點心給即墨寐送過去,在華山弟子故意捉他,不給他留飯的時候,還經常從廚房偷偷拿食物送過去。即墨寐雖然是個孤僻之人,但一個再怎麼孤僻的人也無法抵抗自己去接近一顆温暖善良的心。即墨寐也常常在後山教上官琳兒劍法,傳授自身的技藝。上官琳兒也得以在技藝上突飛猛進,補上因漠視而缺的教授。

即墨寐的劍法與華山劍法雖然有些相似,但畢竟不同,細細品味,這劍法大部分招式均是華山劍法的剋星。上官琳兒大為不解,為何這即墨寐明明一招可以制敵,卻從不還手。細問緣由之後,上官琳兒更是升起一股崇拜之情。這人不但武學大有修為,年紀輕輕便有一顆知恩圖報、善於隱忍的包容之心。這大概是任何一個年少輕狂之人均無法企及的,那羣華山弟子更是一輩子也達不到這種境界。

二人就這樣在華山後山度過了三年相安無事的生活,其間情愫升温也自在情理之中。不過一件事引爆了觸發點,在一年一度的華山弟子比武大會中,上官琳兒因為劍術招招制住華山劍法而引起楊鳳儀注意。楊鳳儀得知事情真相後然大怒,説此女心術不正,偷學本派之外的劍術,要逐出師門方才罷休。即墨寐將一切罪責攔在自己身上也無濟於事。上官百樹和上官千葉雙雙求情開恩,亦無法打動楊鳳儀。上官琳兒一怒之下與楊鳳儀發生爭執,道盡數年來的委屈和怨恨,説這楊鳳儀就是一個沒有絲毫包容心的偽君子,竟然歧視女子。可是他自己也生的女兒,怎麼未見當下掐死,再生一個兒子。此番話一出,那楊鳳儀更是氣憤異常,因為這恰好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傷痛。他的愛因難產而死,愛之深,此後再無續絃。

眼看局勢再難挽回,即墨寐乾脆帶着上官琳兒出走華山。二人在江湖混跡過一段時間,行俠仗義,人稱“龍鳳俠侶”那些劫富濟貧的英雄事蹟一度成為佳話。後來,即墨寐和上官琳兒覺得這遊蕩江湖亦無所住心,畢竟貧窮只靠一時接濟解決不了本問題。一種現實的無奈充斥二人心間,就算劫了再多富人,那些富人始終有辦法再聚斂財富,就算接濟再多窮人,那些窮人始終有坐吃山空、再次恢復貧窮的一天。於是,二人決定隱匿江湖,潛心研究武學,不問世事。雖然遠離人羣、孤獨寂寞,卻也遠離世俗紛擾、復歸平靜從容。加上兩人相親相愛,子倒也過得自得其樂。即墨寐本孤僻,這種隱匿生活讓他到更為自在。直到上官兄弟出事,二人才重出江湖。不過,江湖之事總不會一件一件的乾淨利落、沒有牽連,所以一旦涉足其中一件,必然牽扯出其他多件。從一開始,即墨寐便已知重出江湖絕對不會曇花一現。

這無限的記憶湧上上官琳兒的心頭,她看向即墨寐,只覺得老天對她不薄,至少賜予她一個如此愛她、懂她的男人。一個女人對此還能要求更多嗎?古北靜看二人恩愛的樣子,覺得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這風景與自然風光不同,是彰顯出人最深層次光輝的風景。上官百樹自然知道二人之間的林林種種,也覺得二人實屬難得的佳偶天成,心裏默默為二人到高興。想這二人再回華山,定然是觸景生情,慨無限了。當然,在他心裏,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與古北靜成就這種至死不渝的愛情,只是那一刀他仍然心有餘悸,不知當事者又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