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心理輔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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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輕舞家裏回來,徐悠悠又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個案子在場證明,她已經隱約猜到了“惡作劇”背後那個人是誰,可是第一她沒有證據,第二她也想不通動機。
她不知道項擎朗是不是也猜到了。她沒有機會問。
她這個星期天本來是沒打算休息的。她想去伯庭音樂學校再去轉轉,但是項擎朗打電話通知她“別忘了下午的…呃,談話!”徐悠悠幾乎忘了這件事,她掛了電話很鬱悶的想:原來我的問題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可以讓隊長這麼上心,呵,難得。
~~~地點約在了咖啡廳。這是徐悠悠自己選的,項擎朗一開始以為這種環境可以讓她放鬆,可事實上不是,徐悠悠緊張的額頭冒汗。
“你到底緊張什麼?”他忍不住問。遞上一張紙巾。他不相信一個從十幾歲就開始看心理醫生的人會害怕這種事,難道他看起來真那麼可怕?
徐悠悠接過紙巾。她的確緊張,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緊張,難道只是因為這次談話牽扯到她的前途?
“從哪開始?”她努力的靜下心來,喝了一大口水問道。
“你想從哪開始説起?”項擎朗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很温和。
“我的事,魏叔叔都告訴你了。我真地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説的。”徐悠悠棄甲投降。她原先編造的那些謊言和故事完全派不上用場,她發現自己只能騙自己,而不會騙別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好像曾經她也學那些“壞”孩子編造謊言騙家長和老師。她也曾經想過這樣矇混過去,她不想每個星期對着那個心理醫生虛偽的笑臉,也不想被人當成是個病人…但是她做不到,她除了沉默什麼都做不了。
“好吧,説説你為什麼當警察?”
“我沒有別地選擇。”徐悠悠低着頭輕聲説。
“怎麼可能?”項擎朗挑挑眉“你可以當醫生,當老師,當文秘,當翻譯。當律師…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職業。”徐悠悠看着自己的手,翻來覆去。半天都沒有説話。
“算了!”項擎朗不是有耐心的人。
“換個話題吧。”
“哦。”徐悠悠興致缺缺的嗯了一聲。她有些後悔當初把話説的那麼滿,她真的沒想到項擎朗會深究。
真是瘋了,每個星期天下午!什麼時候能結束?
“你現在還做噩夢嗎?”天,又來了!徐悠悠強迫自己笑出來。
“不。”
“可是依然説你昨天還做噩夢了。”項擎朗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既然談心當然要説到點子上,難道討論一下午的天氣?
“我只是…”徐悠悠斟酌着“睡眠質量不太好。”
“你需要吃葯嗎?”
“不。我是警察。”徐悠悠很乾脆的説。她不可能去吃安眠葯。
“我認為你太了。”項擎朗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地口氣多麼像醫生,他當然不知道徐悠悠最討厭的就是醫生。
“適當地安眠葯可以幫助睡眠,也可以讓你第二天有更好的神工作。”
“好吧。我試試。”徐悠悠沒有把厭惡表現在臉上。
“我等下陪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突然開始沉默。
項擎朗意識到徐悠悠已經開始抗拒。
徐悠悠很高興話題轉變成這個。關於依然和江守言的事她一直想説一直不敢説,聽到這就很誠懇的説。”我和江隊長只是普通同事地關係。”項擎朗很專注的看着徐悠悠,看的她忽然有些臉紅。
“這麼説,你暗戀猴子?”項擎朗突然説。
徐悠悠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嗆到,手忙腳亂的拿着紙巾擦擦嘴角“沒,沒有的事!”項擎朗瞭然於的笑,”據我所知,猴子要不是求人辦事,是不會請人吃飯地,你可不要説那頓飯是你請地。”
“他確實有事找我幫忙。”
“你?你能幫他什麼忙?”項擎朗微微吃驚。
徐悠悠小心地看看項擎朗“這個…如果我説了,你能不能保持冷靜?”—“跟我有關係?”項擎朗更吃驚了。
“差不多吧。”徐悠悠含糊的説。她不敢猜測項擎朗地反應,但是她太瞭解他的格,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你説吧。我保證不發火。”項擎朗喝下一口咖啡,不痕跡的冷笑一下。居然敢跟他玩心眼,這個猴子活的不耐煩了吧!
“嗯…”徐悠悠吐吐的説“依然姐懷孕了。”項擎朗果然沒發火,他好像被定格一樣半天都沒動靜。
徐悠悠硬着頭皮繼續説“江隊長説依然姐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注意到她最近都沒有吃涼的東西,我想她可能也很緊張吧…”
“幾個月了?”項擎朗異常冷靜的問。
“差不多三個月吧。”徐悠悠不確定。
“孩子的爸爸是誰,我想見見他。”項擎朗陰森森的説。
“誒?”徐悠悠愣住,她覺得自己説的很清楚了“江隊長。”
“什麼江隊長,這事跟猴子有什麼關係!”項擎朗用力的砸一下桌子,徐悠悠嚇的向後躲去。
看徐悠悠不做聲,項擎朗才恍然大悟,他不可思議的説“你別告訴我,是猴子…”徐悠悠硬着頭皮點點頭。她很想抱着頭逃竄出去…這個工作太危險了。
項擎朗卻沒有發火,他冷冷的説“猴子不想負責?”
“當然不是!”徐悠悠連忙抬起頭“他不知道多想娶依然姐。可是依然姐好像不太樂意,他又害怕你和項伯伯不同意…”
“我是不同意。”項擎朗直接的説“但是我不想我的外甥沒有爸爸。”徐悠悠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
“那項伯伯…”
“爸爸…”項擎朗不自在的説,他還是不習慣叫爸爸“那邊我去説。”徐悠悠徹底放心。只要項擎朗出馬,項爸爸肯定舉手投降。
她不知道項擎朗説的不同意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想深究。這些天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和項家人走的太近了?她認為自己是外人,並且希望一直這樣下去。她知道自己沒辦法承擔再一次的背叛和失去。
“這件事先放一邊,我們繼續説你的問題!”項擎朗説。
徐悠悠很想哭,她偷偷的看看錶…三點二十。再一次受到了什麼叫度如年,她開始怨恨項擎朗為什麼突然這麼冷靜,他不是應該咆哮着衝出去找江守言算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