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花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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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經理室的門被推開,二鬼子走了進來,看了她們一眼,自動的坐到辦公桌前,從屜裏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
飛兒不置可否的扭頭看向白冥:“遇到過這種情況?”白冥搖了搖頭,石逸卻挪到了程麗的身邊,伸頭過去聞了聞,嚇了程麗一跳,縮了下身子,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只能瞪着他。
“有股奇異的花香味,但不是很濃重,估計只是你那天進入你姐房間後,沾了上些。”石逸收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程麗一聽,也舉起手臂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卻沒聞出什麼來。
二鬼子走過來,自動的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下頭:“這位女士身上的香氣,應該是彼岸花的味道,但同時還沾有一些檀香味,看來有人供花妖了。”程麗一聽馬上扭頭瞪着眼睛看向二鬼子:“花,花妖?”二鬼子輕“嗯”了一聲:“花妖也不是沒有,但能用彼岸花的,不多。”
“好嗎?”飛兒問了一句。
二鬼子端着杯想了想:“如果在今天以前,估計你們幾個都不行,彼岸花本身就是陰冥界的標誌之花,陰氣極重,而你們平裏,也常與類似的東西打道,所以陰氣比陽氣重,如果真要是與之動手的話,進入它的結界裏,估計沒活路。”
“那你還説。”石逸狠狠的白了二鬼子一眼,這不和沒説一樣嗎?
二鬼子無所謂的一聳肩:“我是説在今天以前,今天不是來了個能人嗎?”三人同時看過去,瞬間又都明白了,僵小屍也明白了,瞪着萌萌噠的大眼睛,脆生生的來了一句:“濟雲那個禿驢!”
“僵小屍!”任飛兒扭頭瞪着他,小屍嚇的馬上將頭窩進了白冥的懷裏,悶聲道:“我忘了,我餓糊塗了…”而其他人,包括程麗在內,都在笑着,任飛兒真是無語了,這孩子學壞了。
“小屍説對了,就是濟雲,如果他出手,應該沒問題,一個花妖,伏魔也是他的專長。”二鬼子揚着好看的嘴角,對飛兒挑了下眉。
可他的表情對任飛兒是一點引力也沒有,卻引了坐在那裏正抬頭看着他的程麗,花痴般的目光直直的投了過去。
二鬼子也不是沒覺到,但他可是幾百年老妖了,還在乎這個,雖然被關注的覺還真不錯,但他也只是淡然接受罷了,因為他戒葷已經好幾百年了。
飛兒點了下頭:“成,接下來的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吧。”説完她站了起來,順手將還窩在白冥懷裏的僵小屍拎了出來,小屍嚇得頭都不敢抬,白冥伸手在他的小股上輕拍了下,石逸也過來伸手戳了下他的後背。
二鬼子沒什麼反應,淡然的轉身走回到辦公桌前,程麗也跟着站了起來,見三人抱着僵小屍走了,她馬上急急的坐在辦公桌的對面,託着下巴盯着二鬼子看,眼神都是火辣辣的。
時間雖然是定在明天晚上,可他們三個真的沒見過那麼厲害的花妖,所以在吃完飯後,三人帶着小屍來到了程麗家的門外。
這是一棟龍城已經為數不多的舊式建築,二層小樓,應該是在七、八十年代高幹才能住得上的房子,雖然從外觀上看着這樓有些破舊,但內部的建築還是很結實的,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什麼豆腐渣工程,也沒人敢那麼幹,抓到是真的會槍斃的。
看着二樓的一扇窗户上隱隱透着紅的氣,那是花妖散發出來的,但三人看了半天,也無法確定此妖的道行。
花妖她們也不是沒遇到過,最少在公司的前台客服,就有兩個花妖,一個是小藍,一個是小菊,小蘭是蘭花妖,小菊自然就是花菊妖了。
不過她倆的道行雖然已經有幾百年了,卻從不曾害過人,所以收編時也是十分順利的。
不像這個花妖,怎麼這麼大的氣場,而且還能惑人去吃人,這就有些不理解了。
飛兒靠在那裏嘟起了嘴,僵小屍坐在一邊的石階上盯着那扇窗,白冥卻只是看着那棟樓,石逸無聊的四處環視着。
“姐姐,那個女人在警告我們喲,讓我們別多管閒事…”小屍突然扭頭看向飛兒。
“啥?”飛兒沒太明白,她也一直盯着那扇窗户呢,她怎麼就沒看到什麼女人呢?
“程媛應該已經入妖道了,那花與她應該已經融合了,但不知道程度如何,小屍看到的,應該是程媛。”白冥淡淡的道。
“我去,這也行呀,不過對付這個花妖,好像咱們四個都不行,不如聽二鬼子的吧,明天和濟雲一起來吧。”石逸伸頭過來輕聲道。
飛兒不置可否,她抬腕看了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她們生生的在這裏站了四個小時。
想起程麗説過,那天也就是在十二點時,程媛才出門的,不如再等等。
白冥好像明白飛兒的想法,附在她耳邊道:“去車上等。”飛兒點頭,三個大人,抱着一個孩子走出了這條衚衕,然後拐了個彎,上了停在大道口處的車。
果然在零點整時,程媛穿着一件紅的絲質睡衣走出了衚衕口,明顯看得出,她的目光呆滯,可腳步卻一點也不慢,向大街走去。
當她們準備開車跟上時,從衚衕裏又閃出一個人,一身的白衣,是程麗。
三人將車停在她的身邊,飛兒打開車門,將她拉了上來:“不好好待在你朋友家,來湊什麼熱鬧?”
“我放心不下,你們明天晚上才能動那個東西呢?我怕我姐今天就…”程麗糾着小臉。
“她拐彎了。”石逸打斷兩人的話,提醒着。
白冥馬上開車跟了過去,就見程媛已經拐進了酒吧的一個黑乎乎的衚衕裏。
三人馬上下車,讓程麗在車上陪着小屍,當三人進了衚衕後,就聽到有嚼東西的聲音,而且是在咬着骨頭的聲音。
三人巡聲向前走了過去,當天到穿着一身紅睡衣的程媛,此時正站在那裏,可頭髮卻如亂絲一般的飛舞着,而且頭髮絲,正牢牢的纏在一個人的身上,而那人的臉,此時已經沒了血,只剩下白骨了。
而程媛也不是用嘴在啃咬着,從她的嘴裏又伸出一個如同蛇信一樣的盤類的東西,而那東西的頭處,正張開着,還有尖鋭如鋸齒般的細牙,啃骨的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