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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任闊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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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氣氛緩和後,喝着香噴噴的熱湯時,黑袍鬼魅用黑袍兜着一大堆的東西回來了,放在地上後,才看清是一大堆的果子。

而這些果子,他們卻認識的並不多,但一個個看上去,卻那麼的飽滿和圓潤,很有胃口,很好吃的樣子。

“少主,奴婢只能找到這些了,這些都是能吃的,以前,我經常跟隨着小姐來這裏玩兒,時不時的會摘這些果子來吃的,放心吃,不會有事的。”鬼魅對着她點了下頭。

“謝謝!你也休息一下吧,辛苦了。”飛兒淡淡的説着。

鬼魅沒説話,只是福了下身後,轉身走到一棵桃樹下坐了下來,安靜異常。

吃完東西,飛兒還真的拿起鬼魅放在地上的果子,卻被白冥抓住,對她搖了搖頭,可她卻挑了下眉:“沒打算吃,帶着上路吧。”大家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起身要走,鬼魅再次走了過來:“少主,現在天沒黑,我們出了桃林後,就在那裏休息吧,待到天黑,方可進入荷塘。”

“荷塘?”飛兒輕聲道。

“對,是個荷塘,這荷塘有個特點,只有在晚上,才可看到路,因為白天,只有一片地荷葉,本一朵荷花也看不到,可到了晚上,荷花才會顯現出來,荷葉會被隱去,而順着那些荷花過去,就能出陣了。”鬼魅不慌不忙的説道。

佟修潔看過來,目光灼灼的道:“姑娘的意思是説,這個陣法只有在晚上才能顯現?”

“是的。”鬼魅應了一聲。

飛兒點了下頭,嘟着嘴想了一會兒:“那就到桃林外休息,等天黑,反正大家的目的都是要到祖宅之地的,在這種時候,我們還都是戰友,應該不會有什麼異心,走吧。”他們坐在桃花林外的樹下,等天黑,而對面就是一片綠油油的荷花池,果然如鬼魅説的一些,全都是綠的荷花葉,一朵荷花也沒有,而且這荷葉很密集,完全將對面的鋪上了一片綠的荷葉路一般。

可大家知道,那下面是個池塘,而水下有什麼,完全不知道。

佟修潔坐在一邊拿着手機在看着那副拼圖,石逸靠在一邊,目不斜視的盯着鬼魅,蘇冷和陳述兩人躍到了桃樹上,在看風景,白冥坐在飛兒的身邊,摟着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而飛兒卻看着從吃飯到現在一直不説話的任闊,可任闊卻坐在那裏,手裏拿着個樹枝在地上畫着什麼,看上卻就像受了好大委屈的孩子。

“任闊,再和我説説祖宅裏的人唄,這次上去,怎麼也要與他們見面的,別到時候不知道要怎麼稱呼。”飛兒聲音很淡。

任闊的手一頓,抬頭看向飛兒,然後起身走了過來,坐在了飛兒和白冥的對面:“飛兒,你和我説實話,此次你上山,是為了報仇嗎?”

“報仇?”飛兒輕哼一聲:“如果我説是呢?”任闊的目光黯淡了些,嘆了口氣:“如果是,我也不便説什麼,你是有這個能力的,只是能不能別折磨他們,給個痛快…”

“折磨?有人折磨過他們嗎?”飛兒問道。

任闊搖了搖頭:“其實,咱們這個家族是個什麼存在,我不説,你也明白,本不應該存於人間的一個存在,家中雖然以嫡女為尊,但太説的話,還是有力度的,家中的男子長輩,還是主心骨,有些事的決定,不是一個人能完成了…”

“任闊,你到底要説什麼?是想説,如果我真的是去殺人的,想讓我放過誰?”飛兒瞪着他,目光有些凌厲。

任闊搖頭:“不是想讓你放過誰,其實我也明白,讓你的父母身死在外,你怎麼能不怨,而且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會怪你,只是如果任家真的被你親手所滅,能不能將我們要守護的那個東西,也滅掉…”

“你知道?”飛兒問。

也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成功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鬼魅的身體也是一僵,但它沒動,石逸看了它一眼後,再回頭看了眼飛兒那邊,轉回頭來,繼續盯着鬼魅。

“知道一點,不太多。”任闊道。

“説來聽聽。”飛兒對他挑眉後,在白冥的懷裏動了動,她的手就被他緊緊的握在手心裏。

任闊深了口氣:“從小就聽長輩們説過,在我們祖宅的後面,有一個很大的祠堂,而那裏,不會讓人進,就算是嫡宗親,都無法進入,除了嫡女。”飛兒再挑眉,示意他繼續。

“而每年的祭祀,只是用嫡女先前準備好的血就可以,但十年一次大祭時,就需要嫡女進入到那裏,待上三天才能出來,而每次嫡女從裏面出來時,就如同死了一回般,臉與鬼無異,而且十分虛弱…”任闊一邊眨眼一邊道,是在回想。

“繼續!”飛兒道。

“我也是在一次無意之間發現的,蘭姑姑的身上有很多像被咬過的印跡,不過這些印跡會在嫡女休息三天後,就消失不見了,而此時的嫡女,需要靜養一年方可恢復,十年才可恢復到原本的樣子,這可能就是十年一週期的來歷…”任闊再道。

“咬過?有齒印?”白冥問。

任闊看了他一眼:“那哪是齒印呀,是齒,和我在人間看過的那些外國電影裏的血鬼差不多,所以,我想,應該就是在蘭姑姑的血…”飛兒明瞭的一挑眉:“所以,任氏一族的嫡女血,才會那麼珍貴,每個人都想得到這種力量,任宇也一樣,所以才會把自己變成殭屍王,來掠奪這種東西。”突然任闊起身,湊向飛兒,附在她耳邊輕語着:“飛兒,你要小心,祖宅裏的人,不是個個都沒異心的,尤其是太…”飛兒看着已經坐回到對面的任闊,嘴角有了笑意:“你恨她。”任闊用力的一點頭:“就是她,決定讓蘭姑姑引走上山叛逆的那些人,也是她,將我小妹妹,送進了祠堂,再也沒出來,我聽到了小妹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