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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只想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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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既是機緣巧合,亦是子有功,你這條小蟲也就有了寄居你老媽身體的機會,潛伏十月破巢而出,終成鳥人一個…

“做人要飲水思源,你不能將你爹給你取的名字看成是別人對你的侮辱。相反,你要為這名字到自豪,你應該常念恩之心。要理直氣壯地對別人説:你叫婁下豎,是從你爹子孫裏溜出來的幸運蟲。

雖然你爹當年過把癮後,把你當成廢物棄之不顧,而且沒有你老媽收集並廢物利用,就不會有你的僥倖存活。

但不管怎説,你仍會你爹當年過把癮的辛苦。你要祝願他老人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下身那兒老而堅利,繼續的活到老用到老。”

“哈,老兄你這話説得可真夠絕的!”

“我靠,這不成了好好拽天天翹上嘍?”

“哈哈,呵呵!”乘客們一陣嘻哈大笑。婁夏樹氣得渾身發抖,大聲罵道:“我是婁夏樹,不是婁下豎,靠你全家,你們這羣混蛋,胡扯什麼?”眾人哈哈樂道:“這就對了嘛,你叫婁下豎,褲襠那調調豎起來的豎,你沒説錯,我們也沒聽錯哦,呵呵…”

“混蛋!你們,你們這羣混蛋,你爹狗才豎…”婁夏樹為人刁鑽,平常腦殼瓜子拐彎極快,也算是個口齒伶俐的人。從來都是隻有他找人便宜,很少吃虧。

按理説,象這種口舌之爭,即使不濟也絕無一敗塗地之理。皆因大夥只是拿他名字説事,婁夏樹找不到發難的着力點,自然是反擊無力了,民間有一句諺語叫“鐵掃帚對石地堂”意思是“硬碰硬”婁夏樹這凡事佔盡便宜的“石地堂”碰到一羣比他更刁鑽的“鐵掃帚”嘴上見真章。他一人難敵眾口,剛一接觸,便被打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婁夏樹氣得咬牙切齒、齜嘴咒罵。

眾人對他剛才持強凌弱的囂張記憶猶新,難得有機會出氣自然不會放過,所以誰也不理會他,繼續有一出沒一出的尋他開心。

“你們鬧夠沒有?愈説愈上臉,太放肆了吧。你們把警察當成是透明的?好了,誰也不許再鬧!與此事無關的人趕快離開,別圍在一起堵通道。”王偉對婁夏樹猥瑣的外形和一身氓習氣説不出的厭惡,雖然他不可能象在場這些人那樣毫無顧忌的奚落取笑。

但也沒有刻意去阻止,直至後來眾人説得實在過份,他才出言喝止近乎謾罵的人身攻擊。他問劉強:“你的身份證,請拿出來讓我查對一下。”

“我沒有身份證。”劉強從口袋裏取出一張蓋了印章的便箋,補充説:“我剛從青海回來,這是我的刑滿出獄證明。婁夏樹一下子蹦跳起來,衝着王偉迫不及待地嚷嚷道:“我早就説過這人是個牢改犯,你們就是不聽,怎着?

如今這傢伙親口承認,大家應該相信了吧。婁夏樹只是個跳樑小醜,王偉當然不會放在眼裏。

他接過證明看了一遍,還給劉強説:“你就是劉強?因改造良好並連續五年被評為模範,所以多次減刑,最近還獲提前釋放,我説得對嗎?”劉強驚訝地看着王偉“你是怎樣知道的?”王偉微微一笑,説道:“我當然知道。你先站到一旁,等我處理完公務再跟你詳談。”婁夏樹此時得意忘形,只見他指手畫腳,説這罵那,神情極盡囂張。

“放肆!”王偉厲聲喝道:“還沒輪到你發言,你上竄下跳的乾嚎什麼?我問你,你説劉強想殺你,到底是怎一回事?”

“我,我哪裏知道。”婁夏樹作賊心虛,結結巴巴道:“這歹人要殺我,大家都看到了。”

“這麼多人,為什麼他只殺你?”

“我不知道,大概他間歇癲癇病發作,狂大發,見人便殺吧。”

“你他娘才癲癇病發作。狗雜種,死到臨頭還敢損老子,你有種再説一遍沒做齷齪之事,看老子怎樣你的筋扒你的皮。”劉強咬牙切齒,揮拳就想向婁夏樹打去。

婁夏樹料定有王偉在劉強兇不起來,所以滿嘴強硬地説:“我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是你賊不改,想持強行兇,這是大家親眼所見的。”婁夏樹話還沒説完,即時引來一片不滿噓聲。

“你敢説你什麼也沒做過?”王偉鷹隼般的目光直盯婁夏樹。婁夏樹渾身直哆嗦,一雙賊兮兮的鼠目遊移不定,狡辯道:“沒有,真的沒有。”

“婁夏樹,你給我放老實點,別以為沒人指證,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懲治你這種惡意滋事的氓潑皮,方法何止十種,你要嘗試一下嗎?”王偉把話説到這份上,婁夏樹即便刁鑽也不敢再放肆了,王偉把他的身份證放進口袋“今天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也不打算拘留你,但並不等於這事就此了結,你回去後把詳細經過寫一遍,下星期一到派出所等候處理。走吧,今天你也鬧得夠歡了…”婁夏樹在一片嘲笑奚落聲中灰頭土臉地溜了,眾人對王偉如此輕易地放走婁夏樹大為不解,紛紛議論道:“怎了,就這樣放那小子走,太便宜他了吧。”

“就是嘛!這小子折騰大夥老半天,最後只用三言兩就把他打發掉,這位警察大哥的執法水平也太次了吧。”王偉對四周的非議一笑置之。

今天碼頭髮生的混亂,只是他警察生涯中所遇到極為普通的一幕。象婁夏樹這種明目張膽調戲婦女的氓惡,他一年之中抓捕不下數百起。

但能將之入罪的卻寥寥無幾。這是因為大多數受害者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怕事心理,由於證據不足。

最後只能以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為由教育一番放人。婁夏樹是什麼樣的人,辦案無數的王偉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缺乏指證,就算明知婁夏樹是個氓,也無法將其入罪,也就是説,沒有證據,王偉能用的手段非常有限,頂多只能給他一個罰款了事。

他對不肯散去的乘客説:“沒事了,都散了吧。以後再遭遇這種情況,大家不能抱着事不關己的心態湊熱鬧,要及時制止這些惟恐天下不亂的茲事分子,如果大家能做到齊心協力,那麼問題早就解決了。

“怎麼,就這樣玩完了?”

“切!我還以為有好戲看,沒想到三言兩語就結束,真沒勁。”

“就是嘛!走吧,費了老子大半天時間,真他媽的無聊透了…”不少期待繼續熱鬧的乘客,難掩心中失望,哄的一下子散去大半。劉強站在一旁,走不是、留也不是,神情頗為尷尬。

“你怎還沒走?”王偉看到劉強站着不動,心裏非常奇怪。

“不是你要我等你的嗎?”劉強一臉愕然地看着王偉。

王偉拍拍前額説道:“哦,對!我是這樣説過,你看我都忘了。”劉強猜不透王偉留他的目的,聽了這話客套地説:“所長貴人事忙,一時忘了也是正常的事。”王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轉過話題道:“我理解你今天的心情,不過你應該知道,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你能見義勇為這是好事。

但行為必須是法律所允許的,絕不能以暴力來發自己心中的私憤。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時錯手傷及人命,值得嗎?”劉強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説:“當時急怒攻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王偉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劉強道:“坐了十多年牢,出來一看,世界全變了樣。

覺自己就象一個廢人,又聾又啞,不知如何適應新的環境,還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適應可以問,可以等,甚至可以看清楚再做,但千萬不能再穿新鞋走舊路了。”王偉語重深長的看着劉強,炯炯有神的眼裏,透着期待與信任。劉強被強烈的震撼了,他怎樣也不敢相信,曾被他認為是奢望的信任,如今離他竟然如此的近。

自幼被父母遺棄、習慣四處飄泊的他,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温暖。他的眼晴濕潤了,幾乎哽咽的説:“所長你放心,我劉強雖然不濟。

但總還能分出個事非黑白,經過這十多年的改造反思,我終於明白到以前的路是走不通的,再陷進去,那我這一生真的全毀了。”就在這時,王偉手握着的對講機忽然呼聲大作:“三號呼叫一號,請回答,一號請回答!”王偉調整一下音量,回答道:“我是一號。”

“報告所長,目標已出現在臨江大道,現正向城市廣場移動,下一步該怎樣行動?請明確指示!”

“繼續監視目標,先不要打草驚蛇,我馬上趕過來。”

“三號明白!”王偉不苟言笑的臉上,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經過數月跟蹤排查,橫跨西南諸省的拐賣婦女案主犯終於進入警方的布控範圍。

這件轟動一時的大案,由最初的山窮水盡,到現在的柳暗花明,過中艱辛非筆墨所能形容。如今案情終曙光。這怎能不令王偉興奮不己?他對劉強説:“你先回去吧,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找我,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到治安聯防隊找點事幹。”

“我,我行嗎?我可是坐過牢的人,你們會要我?”劉強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偉。

“行與不行,不在乎別人怎樣看,只在乎你自己怎樣想。如果你認為自己不行,那你肯定不行!”王偉拍拍劉強的肩膀笑道:“我不會對你的選擇下結論,我只想告訴你,中國有一句古話‘子回頭金不換’。考慮一下吧,想通了我們隨時歡。”

望着王偉遠去的背影,劉強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因為王偉的話,不但給了他重新做人的勇氣,更燃點了他對人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