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既然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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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玥的手指輕撫過他的下巴，微笑起來，他們在翰廷後院時，他還沒察覺到她這樣做的威力有多強。但現在他知道了，他身體某部分正隨着她的撫觸而更加緊繃。

“寶山，”林玥親暱地直接叫他的名字，打算讓一切都進行得優雅而緩慢“我領教過你是怎麼吻我的，所以別否認你對我的覺。我要説的是，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在這裏等着你，不要在乎誰是誰。”何寶山靠近一些，聞到她的頭髮散發出陽光與鮮花混合成的香味，他雙手圈住她的面孔，拇指撫摸着她的角，凝視着她，緩慢地傾身將嘴壓在她的雙上。

林玥覺到他體內有一股莫名的怒氣，雖然不知從何而來，但這個吻卻是輕柔温和的，更像是一個問候而不是接吻。

她屏住呼，他温柔的雙和温暖的氣息都令她陶醉不已，林玥抓住他的襯衫，攀住他強壯的身軀，全身心沉入到他的熱情裏。

何寶山加深他的吻，一手亂濃密的長髮，一手滑過她的臉頰和脖頸，一路來到她領口前，他摸索着掉她的外套，隔着襯衫覆蓋住一側房。

然而這顯然不能滿足他的渴望，何寶山拉出她在牛仔褲裏的襯衫下襬解開一個個紐扣，襯衫前襟完全敞開。瘦俏的肩膀、的鎖骨，光滑平坦的小腹。

誘人的肚臍，深幽的溝，還有內衣裏只出一半，像桃子一般滑飽滿的房，都清晰地暴在清涼的空氣中。

何寶山嗓子裏咕噥了聲，一隻手碰到她赤的肌膚，然後沿着部往下移到一側房上方，展開手掌伸入內衣中覆蓋住整個房，用的掌心抵着興奮的蓓蕾來回摩挲，又用拇指使它堅聳立。

直到林玥呻着打起哆嗦。

“那麼，林玥，”何寶山嗄啞地吐出一句，抬起頭，望進她熾熱的眼瞳。

“你想要的就是這個了？”

“寶山，別我對你不客氣。”她靠得更近，雙手從背後鎖住他的頸部，身體貼住了他，手也抱得更緊。

“我想好了，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會主動佔有你，我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她順着他的喉頭輕輕吻上去。沒錯。

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他很悉林玥的這種需要…愛撫、耳語、親吻，為她單調乏味的世界注入短暫的刺和甜的讚美，但如此簡單明瞭的要求卻無疑像一記拳頭重重擊中了他。何寶山猛然後仰“我沒法相信這個。”他咕噥着，抬起手把她的手臂從脖子上拉開，同時推開她整個身體，他看上去比上一刻更狂野，脖子上青筋迸出，像她一樣快要無法呼。

“抱歉，”他喊道“沒興趣陪你玩，馬上離開這個屋子。”

“什麼？”恍惚覺到何寶山的身體忽然僵直，林玥還沒來及反應。

他已經扯開她的手臂身離開她。林玥有些茫然，在混亂和渴望中手足失措，她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紅潤的嘴因為他的吻而腫脹，然而這些都只讓林玥顯得更加甜美誘人。何寶山咬緊牙齒，對自己抵抗誘惑力的能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出去。”林玥吃驚地眨眨眼，茫的眼睛迅速閃現怒火:“哪有那麼好打發，我要知道為什麼。”林玥讓他想起多年前養過的一隻金，掛在他的手臂上，使勁兒咬着他的襯衫袖口。

他想把它甩到牆上卻也知道自己捨不得，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讓它鬆口放開，他站起身退後到房間另外一角，和林玥保持最遠的距離。

“這還不簡單麼，你找錯人了。我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對送上門的尤其沒興趣。

想點火沒問題，但最好只是劃火柴，接下來燒什麼、怎麼個燒法兒，你得給男人，可是顯然你沒明白這個道理，我們不合適。”何寶山手指着門再次説道:“出去，馬上離開。”林玥一下亂了陣腳，她不是笨口拙舌的人，尤其還有兩個鄰牙利齒的姐姐在身邊天天吵架抬槓。

但何寶山剛才就算句句屬實，卻也讓她有極度的受挫。林玥不知如何回答，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鎮定下來“你故意曲解我的話。”何寶山語氣冰冷，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説道:“難聽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如果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市裏有家水療館是女人專門找的地方，只要多花點錢兒，那兒的少爺活兒都是很好的。”林玥忽然坐得直，彷彿剛剛被他甩了一個耳光。

她用難以捉摸得眼光凝視何寶山片刻，然後一顆顆繫好紐扣，眨眼就恢復成進門時優雅從容的模樣。

她起身來到他面前，眼裏閃着淚光“你對我沒有一點兒印象了，是吧？”＊＊＊林玥和很多中學同學都有聯繫，每每有聚會她也會欣然前往，但沒有聽誰提起過何寶山，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林玥從來沒有忘記他。好吧，嚴格意義上説。

她也不是天天都想着他，但那次游泳池的邂逅對她意義非凡，何寶山也成了她中學時期不多的美好回憶之一。

林玥報名參加游泳班原本只是想提高稀疏平常的體育成績，不然將來申請大學名校可能會吃虧。沒想到練着練着竟然出了成績，不是爭強好勝，只是每逢競爭，她不自覺得總試着往前擠而已。

她遊得不差，可直到學入水那天，她才真正喜歡上這項運動。教練介紹何寶山給她認識時，林玥訝異極了。

在這個無論爹媽多厲害都沒人甩的寄宿學校，想子好過只能自己爭地盤拼存在，她早就聽説過學校這個傳奇人物，何寶山的游泳、拳頭、脾氣都是一火爆，學校上上下下沒人敢惹。

何寶山這樣的男生，永遠不會注意她，她不過剛上初中，天啊，她甚至才剛剛有了初，然而像所有女孩子一樣，初總是伴隨着某種覺的覺醒，然後身體和心思一起開始瘋長。很長一段時間，林玥想起那個下午就有些臉紅心跳，一個高大魁梧只穿游泳褲的男生在她身邊，她就是再不花痴也不可能不受體內荷爾蒙的影響。

但是，遠遠不止這些，她覺得認識何寶山那天是她最幸運的一天，不光是他教她游泳，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他。

她不指望他也能喜歡她，實際上沒人喜歡她，周圍同學和朋友更願意相信她是個怪物。長到這麼大，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動心。

而且是對他動了心，這實在太奇怪而且難為情了，就這樣，她將那份情竇初開珍藏在心裏最隱秘的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還在那裏。

“我一直都在游泳，你呢？”林玥嘆口氣，説得緩慢悠然。

何寶山口湧起突如其來的暖意“你…”林玥提高聲音“當然，和我們一箇中學的人多了去，你以為誰我都會投懷送抱嘛？你曾經教過我游泳，從那時起我就非常喜歡你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何寶山瞪着她的眼神彷彿他一頭撞上水泥牆“林玥。”林玥自嘲地“哼”了一聲，她沒想到會在酒吧看見何寶山，然而封存的記憶一下被打開。何寶山沒有認出她，甚至在她報出名字後，他臉上也沒有一點兒表情。

她接近他，也給他機會接近她，可所做的一切在何寶山看來，自己不過是一個想要尋歡作樂的飢渴蕩婦而已，想到這兒林玥萬分沮喪，她使勁兒推開何寶山，拿起自己的手袋朝門口走去。

何寶山快速上前幾步，一把鉗住林玥的胳膊，她試圖掙，卻敵不過他的力量“放手，既然你讓我消失，我走就是了。”她出一臉淡漠的樣子:“我不再確定要和你在一起，就像你説的，我們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