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回魏軍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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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之中透出酒香氣,趙軍活了,徹底活了,昔沉悶之氣盡數消散,兩山之間炊煙渺渺笑聲陣陣,沐塵沿途所掠糧食足夠大軍吃上幾,雖然無法徹底解決長平之危,如此已經足夠,連番戰,趙軍打出應有的血,甚至令秦軍為之忌憚,如今有了糧食同樣具備與秦抗衡之資本。
趙括舉杯,“今暫解秦軍之危全賴諸位拼死一戰,打出趙軍之威,趙括敬諸位將軍!”
“敬*軍!”眾人一飲而盡,酒杯放下,趙括目光巡視眾人,其中一處座位空着,上面依然擺放酒杯,正是故關戰死黑巴,趙括邁步走下,來到近前躬身斟滿,酒杯端起,“這一杯敬戰死沙場之英魂!”一杯酒撒在地上,大帳之中多出幾分肅穆之氣,對於黑巴的死同樣是眾人心中的痛,只是情義有所不同,趙括決心起兵之時身邊一眾兄弟只有黑巴、白英、狗六等人,其中情義可想而知。
白英低頭不語,酒碗端起,一滴淚水瞬間滑落,火辣帶着一絲苦澀,這就是生活的味道,黑巴大哥,一路走好,跟着*軍即便是死也是值得。
趙括看着座位不由得長嘆一聲,沐塵看在眼裏,放下手中酒碗,“*軍,如今打了勝仗威風八面,為何唉聲嘆氣!”趙括苦笑,“趙括所缺的或許就是沐兄弟心中那份坦然!”沐塵面喜,用手撓撓腦袋,“大哥最是清楚沐塵,什麼都好,就是不經誇,平裏總是擔心做錯了事讓*軍費神。”眾人發出一陣鬨笑,沐塵臉上一紅,“別笑,咱這説實話呢!”一番鬨笑過後,大帳內氣氛重新恢復,眾人紛紛舉杯,悲傷終究會過去,只會在不經意間被人想起,沒有人願意一輩子活在苦痛之中,那是內心的折磨。
酒足飯飽,兵士進入快速撤去,剩下半壺酒小心收好,臉上出喜,必然多不曾聞到酒星動了饞蟲。
眾人齊聚,提起戰事,白英提到光狼血戰,眾人不由得為之側目,五萬鋭如今不足一萬,連續阻擋秦軍十餘次進攻,兇險可想而知,最為主要的是隻帶一干糧,光狼城下並無可用之水,足足拖上十天,這份神令人心中敬佩。
沐塵一晃肩膀,“當初就應該讓沐塵去打光狼,白英兄弟去打咸陽,原本以為能好好殺上一場,不想那秦人都是屬耗子的,躲在裏面就是不出來,無奈只好順便打了幾座小城了些好處回來,想想還是白英兄弟過癮,沐塵心裏可是一百個不願意。”趙括咳嗽一聲,沐塵比比劃劃聽見聲響連忙坐回原處,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畏懼只有趙括,“可知為何讓你去打咸陽而非光狼?”沐塵搖頭,“沐塵想不通,論戰力沐塵自問不比白英差!”趙括點頭,“不錯,論衝殺之力軍中當屬沐將軍,兵圍光狼乃重中之重,為何以白英為將,在於一個‘勇’字,兩軍相爭勇者勝,這是千古不變之道理,只是勇同樣不同,沐塵之勇在於毫無畏懼,白英之勇在於把握尺度,若是以沐塵將軍攻打光狼只有兩種結局,攻克光狼消滅秦軍或者全軍被秦所破,如此都是趙括所不想看到!”白英淡然一笑,只要完成*軍所代任務已經足夠,只要有白英在沒有人可以從光狼城離開,除非踏着白英屍體。
沐塵一臉無奈,“即便是這樣總不能出去做土匪,沐塵一生最忌恨的就是這種!不想偏偏做了。”趙括笑道:“如果這件事給白英去做結果會怎樣?”白英道:“帶回來的東西或許不足沐兄一半。”沐塵睜大眼睛,“*軍還真把沐塵當成土匪惡霸!”眾人哈哈大笑,沐塵骨子裏的狠勁遠非他人能比,如果心存善念不肯下手,最後淪為悲劇的很可能是趙國數十萬大軍,百姓至少還可以有謀生之法,只有亂世一統方能徹底解除兵患之難。
不表趙括等人,趙軍關背後,戰馬嘶鳴聲陣陣傳出,站在高處遠遠可以看到晃動身影,關守軍察覺,五千守軍迅速進入戰鬥狀態,戰馬嘶鳴聲越來越近,守將不敢大意,“立刻點燃篝火。”一人手持火把快速登上高處,火把丟入,上面放置乾柴瞬間點燃,火光高高升起,夜中格外醒目,火光升起,一名兵士快步入內“*軍,關後方點亮烽火!”
“哪來的兔崽子!”沐塵第一個跳起,臉微紅,帶着幾分酒氣,如果是秦軍正好廝殺一番,心裏早就憋足了勁。
“去看看!”眾人起身,從大糧山快步跑下直奔關而去,關內幾萬守軍紛紛向後方湧出,烽火傳危,不敢大意,一旦關失去,難免腹背受敵,當痛失長平關令趙軍陷入危境,趙括取足夠教訓,關內外時刻有人把守,高處佈置烽火,一旦遇襲只需點燃烽火,大軍立刻增援。
“*軍!”守將年紀不大,也是從新軍之中選出,眼見*軍親至頓時來了神,一晃手中長矛,“末將願率眾出戰!”趙括擺手,“看看再説不遲!”沐塵面帶笑意,手掌搭在那人肩頭,手臂發力,那人哎呦一聲,肩膀向下一矮,上下打量眼前黑大個,心中暗道,這人好大的力氣,不愧是能夠跟在*軍左右之人。
趙括腳下發力,順着石階快速登上,關之上火把通明,巨石、滾木一一具備,兵士手持弓弩面冷峻,只見下方陣營越來越近,隱約中可見,陣營向遠處延伸,應該不下七八萬人之多,若真是秦軍為何一直忍而不發。
對方陣營之中閃出一人,手持利劍下戰馬,兩側秦兵護住,催馬上前高聲道:“城上可是趙軍主帥趙括?”趙括氣運丹田回了一句,“正是!”聲音洪亮,身邊兵士忍不住捂住耳朵,趙括此舉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那人抱拳道:“魏人信陵君特帶兵前來以解秦軍之圍,還望*軍打開要!”
“信陵君魏無忌!”信陵君之名早有耳聞,魏人之中不乏猛士,怎奈魏王不懂用人,一心享樂,信陵君雖身為皇室之後地位尊貴,更是懷有大志,怎奈魏王並無爭雄之心,魏無忌為此頗為煩悶,長平守軍之中多是新軍將領,並沒有人認得。
“此處乃趙之要,君上深夜前來,趙括始終心有餘悸!”信陵君哈哈大笑,“謹慎自是好事,這有何妨,本君便等到天明!”沐塵上前向下看去,“*軍,莫不是真是信陵君,如此可是失了禮道!”
“大意不得,一旦是秦人假冒,後果不堪設想,命令兵士堅守,只等天亮之後再做定奪!”火把掩映下,魏國大軍只得原地歇息,有人心裏不樂意,幫着趙國來打秦國,不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被人當成賊一樣防着,真是窩囊。
信陵君從馬上下來,徑直走到一處乾淨位置坐下,天空星光點點,夜如此人,想當年三家分晉,魏、趙、韓何等威風,不想今只有趙國一力與秦抗衡,魏、韓淪為魚任人宰割,想到魏國境遇,不由得連連嘆氣,此次暗中偷得兵符調動大軍,大王知道之後必然怪罪,魏國怕是不能回了,魏無忌一切都是為了魏國,只望大王能夠體諒無忌一片苦心,任用賢能,魏國必然還有興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