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白起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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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提到白起所有人神情一變,白起殺神之名遠播,每戰必然盡斬對手,手中大槍舞動如入無人之境,可與萬千軍中取人首級,武力驚人,謀慮同樣令人驚歎,當年伊闋之戰擊潰韓、魏聯軍,斬首二十四萬,俘虜魏將公孫喜,接連攻克魏國五座城池,次年再次興兵伐魏,攻下城池六十一個,昔強大魏國從此沒落,接觸韓、魏之憂進而攻楚,攻陷楚國都城郢,焚燬夷陵,平定巫、黔中二郡,楚國無力反抗只得步步退讓,上黨之戰,白起進駐野王,迫使韓王出上黨,怎奈突生變故,上黨郡守馮亭將上黨給趙國,秦國大怒,興兵攻伐,長平之戰徹底爆發。
眾將臉一變,提到白起心中不免畏懼,沐塵看看左右,“*軍為何提到此人?”趙括冷笑,“秦軍雖然高掛王齕帥旗,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興兵奪取長平、故關,泫水對岸擺開三座大陣,所有一切與先前部署完全不同,先前秦軍主帥王齕接連失利,損失兵馬不下十餘萬,秦軍雖號稱兵甲百萬依然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損失。”一人道:“*軍的意思是指秦軍之中同樣更換主帥?”
“*軍所言不無道理,王齕連番失利必然不敢出戰,秦軍攻勢迅猛不能小視。”
“白起大軍一直駐紮野王,據此不過兩路程,秦王始終不用白起令人不解,此次連番失利,以白起為帥倒是不為奇!”那人説完面帶憂慮之,想到即將面對白起不免有所擔心,一旦失利,下場可想而知。
“管他是誰,難不成有三頭六臂。”眾將議論紛紛,趙括看在眼裏,相比那些趙國舊將新軍眾人好上許多,白起的過去只是一個傳説,沒有人願意承認別人的強大而忽視自己的存在,尤其是這些渾身上下充滿熱血的年輕人。
沐塵起身,“管他是誰,還不是肩膀上架着一個腦袋,索殺他一個痛快。”
“對,殺他一個痛快。”
“諸位將軍先行回營整軍備戰,待查看秦軍佈陣之後再行破陣之法!”眾人離開,沐塵站在大帳門前,趙括邁步走出跟在身後,這幾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趙括登上高處向下看出,秦軍陣營連成一片,沿着泫水擺開陣勢,三座陣營彼此間相隔若是騎兵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可以到達,若是選用強攻之法,強行渡河必然遭到秦軍攻擊,即便能夠過去,將要面對的是秦軍三座陣營主力合圍,結果可想而知。
中間大陣陣勢向後,兩側陣營形成策應之勢,目的十分明確,以中間大陣與對面趙國大軍抗衡,兩側作為機動隨時準備支援,至於分配兵力兩側必然以騎兵為主,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增加機動,其中配備車兵、步兵、弩兵,增強陣容協調。
泫水對岸,秦軍大帳,一人翻看兵書,正是秦軍主帥白起,一旁放着筆墨,兵書慢慢合上,輕輕拿起,寫上四個大字,“圍而殲之”看似簡單其中暗含妙,探子來報,兩路大軍偷襲關口同時得手,長平關雖有死傷,好在並無大礙,主將退走,故關擊殺趙軍主將,殺敵二萬有餘。
白起面冷峻,以此兩路奇兵趙軍退路盡失唯有死戰一途,強行正面一戰損失難以估量,索擺出三絕連環陣,以此陣徹底阻斷趙軍前路,前無去路,後無退路,趙軍缺少糧草必敗無疑。
一人快步入內來到近前,白起抬頭,“趙軍大營可有動向?”那人搖頭,“按照君上指令大軍佈置完畢,趙軍大營始終沒有動靜,應該還在觀望之中!”白起冷笑,“本君倒是要看看趙括能捱上多少時!”
“*軍如何斷定趙軍缺糧?”白起站起身形,“長平之戰拖了三年,秦人為此付出足夠代價,以秦之國力尚且為此戰到吃力,試問趙國如何維持,時間拖得太久,世族大多心存不滿,更是擔心其他五國趁機出兵圍攻咸陽,這次以趙括取代廉頗乃是相國施計,潛伏在邯鄲探子回報,慧文王生前曾命趙括出使齊國借糧,怎奈無功而返,趙國糧食大多集中在世族之手,國庫所存有限,如今算一算,趙軍大營所存糧食應該不足十,只需死死將趙軍困住,到時任由宰割!”
“君上妙計!”白起面帶笑意,“命令左右陣營立刻修建工事,若是趙軍渡河只需堅守無需力敵。”那人快步離開,白起回到座位,拿起兵書,只見上方所寫正是三絕連環陣,此陣之妙就在於連環施用,中軍陣營壓陣控制大局,兩側陣營彼此呼應,若是對方攻擊上方,中路可分兵而襲,若攻擊下方陣營同樣如此,對方一旦選擇襲擊中路,兩側陣營完全可以憑藉快速反應之力左右馳援,到時形成三方合圍之勢。
命令下達,負責下方陣營正是先前秦軍主帥王齕,秦王親至任命白起為帥,王齕早已猜到即便如此依然覺得臉上無光,身為將領一生征戰沙場立下無數戰功,不想在這裏被一個臭未乾的娃娃連番戲,心裏不免有氣,一甩戰袍進入大帳,一眾將領隨後進入。
一人冷哼一聲,“將軍,那白起明擺着是信不過咱們,攻打長平關、故關用的都是他的人,即便這次大軍出陣,只是將下陣給將軍,上陣給一個副將,如此未免太過欺人太甚!”
“説的就是,論戰功將軍不比他白起少!”王齕擺手,“這麼有骨氣為何敗在趙軍之手,只怪當太過心急,白起所用乃是固守之計,應該是猜出趙軍缺糧,如今更是斷了趙軍後路,不可否認白起之能,在這裏三年有誰想過繞過端氏城外圍攻打長平關?”
“這!”
“那種偷襲的把戲只有小人才會用,要打就光明正大!”王齕冷哼一聲,“栽了就要認,討嘴上之能最是無用,不如好好想一想下一次遇到趙括大軍如何找回顏面!”
“趙括若是敢來必然讓他有來無回!”
“説的對。”蹬蹬蹬,兵士來到近前,“將軍,君上有信使前來。”
“讓他進來。”兵士帶着信使進入,手中竹簡遞上,王齕接過仔細查看,“請回稟君上王齕必然全力以赴!”信使躬身施禮告退,幾名將領上前,王齕咳嗽一聲,“君上有令,原地修建工事,若是趙軍渡河來攻只需堅守不需出戰。”
“只守不攻,這是什麼狗打法,老子不服。”
“説的就是,咱們秦人什麼時候怕過。”
“不許多言,按軍令行事,立刻修建工事,營內多存水土,以備不時之需!”幾名將領只得按軍令行事,走出大帳目光落向遠方,多有憤慨之意,自從白起來了之後地位完全變了,再看白起那些部將一個個趾高氣揚擺出一副無所不能姿態,看着不免有氣。
趙括連番使用火計,不免有所顧慮,眾將退去,王齕取出長平地勢暗暗思量,如果自己是趙括又該如何,是堅守還是突圍,或者以其他方法擺眼前困境,不可否認武安君所擺陣勢極為妙,攻守兼備,左右呼應,如果被困住的是自己,本沒有辦法。
王齕身形站起長出一口氣,“趙括如果是你又當如何應對,王齕雖然恨你同樣敬你,今生能遇一敵手倒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