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趙善之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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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無奈只得施禮走出,趙善的死令趙括憤怒,所謂的謀害世族不過是趙穆剷除異己的法子罷了,所謂的證據還不是一人之言,這個仇一定要報,用最殘忍的方式來對付這些卑鄙陰險之徒,至於賜婚一事完全是震驚,只等回去商議之後再做打算。
趙括走出正殿,目光陰冷四下打量,不見郭縱身影,不殺此人如何對得起昔好兄弟趙善,更為要緊的是清當情形,趙穆這個惡賊後必然還會出招,只有有所瞭解才能找出法子應對,趙穆與連晉不同,連晉陰險畢竟只是一個人,趙穆身為世族,背後實力不容小視,沒有足夠的證據把握絕對不能輕易將其殺死。
“大人,邯鄲城外尚有一片荒地,那裏便給大人還有部族,至於物資還有耕種用具必然很快送到!”
“能有一容身之地已是不盡。”趙括來到宮門處,使了一個眼,快步走出,來到拐角處,時間不長那名侍衞來到近前,“大人。”
“當趙善對你不薄,如今趙括只想知道事情真相,若是還有一分良知就把事實説出。”侍衞嘆口氣道:“大人不要讓屬下難做,並非不敢説出,只是對事實真相本不知!”
“算你還有良心,知道多少説出就是。”那人道:“那一晚也是屬下守門,遠遠看到都尉大人帶着一眾兄弟走出,於是上前施禮。”
“大人,這是要出去辦事?”趙善面帶笑意,“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好好守在這裏。”
“大人放心。”趙善點頭,“有你們在當然放心。”
“後來怎麼樣?”侍衞嘆口氣道:“當時已經天黑,一陣急促腳步聲傳出頓時警覺,來的是一隊兵士,手持兵器將宮門圍住,為首之人正是鉅鹿侯趙穆。”
“趙穆!”侍衞接着道:“這個人這段時間經常出入王宮,深得大王器重,深夜到此倒也沒有什麼,只是帶了這麼多身上帶着傢伙未免不合規矩,只得硬着頭皮上前。”
“侯爺,這是何意?”鉅鹿侯冷冷道:“侍衞統領趙善意圖謀反,事情敗想要逃離邯鄲,幸虧有人暗中通風報信,如今已經被本侯帶人所殺,此次前來就是要將宮內餘黨盡數剿滅。”
“統領大人他…”鉅鹿侯眼珠一瞪,“是叛賊。”
“是,是叛賊,侯爺,這種事還是先問過大王為好。”鉅鹿侯冷笑,“這種事不用你來教,本侯自會前去請命。”侍衞無奈只得退後,鉅鹿侯代一聲,兵士將宮門圍住,自己一個人進宮。
時間不長,宮門打開,鉅鹿侯手中所持正是王命,兵士進入,抓走十幾名侍衞,盡是平與統領大人私要好之人,聽人説同樣按照謀反罪論處,押入大牢最後沒了音信,多半已經被人給害了。
“難道你也相信統領大人謀反?”侍衞搖頭,“打死都不信,只是大王信了,副統領郭縱作證統領大人與人私會,後來證實確實是燕國商會,有人在大人房間搜出書信還有錢財,證據確鑿容不得人不信,有良知的人大多離開,小人家貧尚有老母需要奉養,只得留下。”説完低下頭,臉上顯出愧疚之。
“所有一切不過是有人心佈下的局而已,可憐趙大哥一世英名最終落得如此下場,可恨。”趙括一拳打在院牆之上。
侍衞忙道:“小人該回去了,出來久了難免讓人生疑,如今王宮侍衞幾乎都是郭縱的人。”説完連連搖頭。
“趙善大哥葬在何處?”
“無處安葬,被人丟在邯鄲城外亂墳崗!”侍衞説完快步離開。
趙括渾身上下散發陣陣殺意,田單勸道:“兄弟間的情義雖然可貴,只是依然不能義氣用事,難免被人抓住把柄,郭縱身為侍衞統領,沒有足夠的證據絕對不能輕易將其殺死,更加不要忘了還有一個趙穆,雖然沒有見過,必然是一個擅長設局之人,公子不得不防。”
“這個理趙括懂,煩勞大人隨我出城一次!”田單點頭,“要得!”已經猜出趙括出城意圖,一間棺材鋪前停放十幾口棺材,一人坐在椅子上打盹,一袋鐵錢落下發出聲響,那人嚇了一跳,用手掂量面笑意,“隨便挑,都是上好的木質。”
“要這個,離開派人送到城外亂墳崗。”
“亂墳崗!”那人面驚詫之,所有人都知道那裏是無家可歸或者犯了刑罰之人屍體丟棄之地,為何要將棺材抬到那裏,一口棺材價格可是不菲,尤其是看中這一個。
“送還是不送?”
“送,當然送!”那人將錢袋收起,做的就是這種生意,喚來幾名大漢,抬起棺材跟着兩人向外走出。
漆黑棺材格外引人注目,行人紛紛躲避,城門守兵不明所以,“大人,為何帶着棺材出城?”
“祭奠一位故人。”棺材遠離,一人上前道:“必然是為了趙統領的死,大人最重情義,知道之後心裏必然不好受。”説完連連搖頭。
“這件事同樣聽人提起,真是可惜。”天漸晚,亂墳崗上風聲陣陣,吹動地上沙石發出聲響,令人畏懼,抬着棺材幾人天生膽大,這種事最是多見,邁開大步直奔中間而去,“放在這好了!”棺材放好,一人上前,“還有什麼吩咐?”
“去附近選一個好位置準備下葬之用。”那人答應一聲,隨行帶了工具出來,幾人離開,趙括邁步上前,藉着光亮看去,地上不乏散落白骨,必然是被人丟棄此處時間太久,一陣野狼嚎叫聲從遠處傳來,黑暗中透出幽藍光芒,隱約可以聽見啃咬之聲。
“公子,小心。”趙括面陰冷,兩頭野狼正在啃咬野狼屍體,眼中透出貪婪看着趙括,十步、八步距離越來越近,野狼並沒有放棄之意,這裏儼然成為它的地盤,這種看似高大的異類最終只能淪為口中美食。
兩道身影猛然躍起,速度極快,一左一右同時躍起,彼此間配合極為練,劍光隨着身體旋轉,月中看得清楚,兩道黑影瞬間在空中停住隨之下落,趙括手持利劍邁步上前,四步、兩步,整個人站在那一動不動,血跡順着野狼脖頸出,站在身後田單不由得連連搖頭,不想處處都是如此,如果當不是錢楓陷害自己如何會落得如此境地。
趙括彎身下去,田單看得清楚,那人大腿完全被野狼撕開,應該就是一直提及的侍衞統領趙善。
一座新墳,一道身影靜靜而立,凝視,天與地,生與死的距離,並不遙遠,只要心中有義。
劍光隨之閃動,旁邊荒草盡數斬斷,“趙大哥,趙括在此立誓,必然親手為你報仇,不負當年你我兄弟之義!”
“還有沐塵!”趙括彎身下去,一捧黃土慢慢灑上,事情已經清,完全可以想象當情景,趙善因為一些事帶着侍衞趕到,等待的只是事先佈置好的陷阱,那些所謂的罪證完全是人為所設,面對誣陷本沒有任何辯爭餘地,看着一眾兄弟為此慘死,趙善的心同樣在血,只恨自己不能盡殺敵人,一個人,一把劍孤獨奮戰,長劍刺入身體,沒有任何痛楚,一聲怒吼再次殺出。
趙括冷笑,長劍收回間,“不管是誰,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田單連連搖頭,為了仇恨,多少人反目,多少人深陷其中,又有多少人為此付出過多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