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面見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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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馬從城門進入,跨下戰馬,手中馬鞭揚起,沿途百姓紛紛避讓,街市之上亂作一團,馬上之人完全不顧,憑藉湛馬術避開障礙,一人一提繮繩直接從貨架之上躍過,店家長大嘴巴,看着四蹄躍起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地向前奔去,從裏面探出頭來,看上一眼好在貨架無事,不然辛苦一整年的東西都要白費。
這些人裝束怪異,身上帶着兵器,膽敢在齊國都城之內這樣無禮似乎只有一個人,一個喜歡殺人的人,囂魏牟。
囂魏牟武力驚人,天生貌醜,被人所棄,終與野獸為伴,喜生食,喝生血,身形靈**力驚人,當一戰同樣臂力驚人的沐塵尚且不是此人對手,斧法純出手狠毒,當如果不是秦婉拼死擋住,那一戰趙括必然重傷,崇尚自然,可空手與虎豹相搏,從中增長實戰經驗,這樣一個人試問何人敢阻攔。
“下馬!”囂魏牟一聲令下,身後眾人紛紛從馬上下來,這裏畢竟是王宮重地,囂魏牟雖子魯依然懂得君臣之道,“等在這裏,記住不許惹事,否則殺無赦!”這些人都是馬賊出身平時喜歡亂來也就罷了,這裏不比邊境,一旦惹事自己同樣不好代。
囂魏牟一提長袍快步走入,侍衞來報,“大王,囂將軍入宮!”齊王面喜,“有請!”囂魏牟垮長劍進入王宮,忍不住左右觀瞧,不愧是大王住的地方,高端大氣上檔次,住慣了山野之地,什麼時候自己也能享受一下這種樂子。
“囂魏牟拜見大王!”
“囂將軍快快請起!”齊王站起身形快步來到近前拉住囂魏牟手臂,囂魏牟生直率,能得大王如此器重已是心存,如今大王親自相扶不免熱淚盈眶。
“大王,囂魏牟何德何能…。。”囂魏牟聲音哽咽身體隨着齊王手臂站起。
“囂將軍為齊國出力,守邊境齊國方能得安寧,本王一直心存,今特請將軍入臨淄與本王一起享受人間樂事!”齊王點頭,內侍連忙走出,時間不長,十幾名妙齡侍女端着食盤依次進入,只見步伐輕盈,細柳眉,雙峯堅,身上衣衫輕薄,裏面白肌膚若隱若現,令人氣血膨脹,囂魏牟一雙眼睛死死盯住,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直接生。
齊王看在眼裏,早聞囂魏牟武力驚人,雖然格難馴,生好殺,若是使用得當必然可以成為如同廉頗、白起那般神勇之人為齊國立功,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應對田單,“囂將軍若是喜歡大可隨意挑選!”囂魏牟聽罷頓時兩眼放光,一顆心早已按捺不住,只見侍女生得皮膚白皙,的能擠出水來遠非邊境荒野之地女子能比,白雙峯雙手抓在上面必然翻天。
“謝大王!”酒杯端起,侍女退下,囂魏牟收回心神,“大王急召末將回來不知發生何事?”齊王嘆口氣道:“自從秦將軍身死之後,本王身邊一直缺少可用之人,囂將軍忠勇有加,武功出眾,難能可貴的是有一顆為國之心!”囂魏牟抬頭,“大王身邊不是一直有田單相助?”齊王搖頭道:“田單早有不軌之心,如今免去官職!”
“相國大人懷有不軌之心,大王是否錯,當正是田單擁立大王,為何還要如此!”
“田單心機何等之深,擁立本王還不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同樣可以為自己得到一個好名聲,最後手握大權視本王如同虛幻,這樣和自己做大王有何不同,好在齊人擁護,方能揭穿田單陰謀!”囂魏牟點頭,“原來是這樣,囂魏牟必然全力相助大王!”話音落下,侍衞快速進入,“大王,趙國使臣前來,如今已經到了宮門外!”
“趙國使臣!”囂魏牟道:“秦、趙上黨之地對峙兩年之久,此次派出使者必然為了這件事而來!”齊王點頭,“出使之人可是那藺相如?”侍衞搖頭,“來人自稱趙括!”
“趙括!”囂魏牟一晃拳頭,“這個人據説有些本事,囂魏牟早想會會他!”齊王擺手,“趙括畢竟代表趙國而來,切不可失了禮節,隨本王前去!”齊王一行人來到宮門處,遠遠看到趙括手持使旗站在門外,沐塵等人齊國行館之內等候,這裏畢竟是齊王宮,外人不得入內,趙括抬頭,恰好看到囂魏牟,不由得神情一變,不想這個人同樣也在臨淄,好在沐塵等人不在,不然必然被人認出,當趙括有鬍子作為掩飾,其他人不同,囂魏牟曾經與沐風等人廝殺,一旦認出此次齊國之行難免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趙括上前,“趙括奉趙王之名出使齊國,恭祝大王身體康健,齊、趙兩國永無戰事!”齊王點頭,“好,説得好,果然是少年英雄,趙使請!”囂魏牟上下打量,趙括身形算不得修長算不得健壯,氣力必然無法與自己相比,對於趙括的事同樣有所耳聞,尤其是擊敗秦軍一事傳的沸沸揚揚,秦人驍勇善戰鮮有敵手,不想會敗在這樣一個人手裏,多半是實力太過不濟。
囂魏牟眼見趙括一副世族公子打扮並未放在心上,一行人進入大殿,趙括道:“為何不見田相國?”趙括從邊將口中得知田單已經被齊王囚,邊關消息畢竟封閉,難免有所變故,此次借糧若是不能得田單相助必然無法成事,所以故意這樣問,同樣想看看齊王如何説。
齊王笑道:“田相國有事在身不便前來,貴使前來不知所謂何事?”趙括從懷裏拿出趙王書信給一旁內侍,兩人之間尚有一段距離,中間隔着台階還有桌案,目的就是防範有人對大王行不軌之舉,齊王接過慢慢打開,看罷不由得眉頭深鎖,若是借糧給趙國,秦王必然大怒,若是不借,同樣得罪趙國,秦、趙鋒,趙國必然無法取勝,完全可以與秦國結盟趁機出兵攻佔趙國土地,到時齊國強大,齊國百姓必然徹底忘記曾經的田單。
“不瞞貴使,齊國曆經戰亂,糧食勉強得以維持,借糧一事還要商量一下才行!”趙括笑道:“大王該不會是畏懼秦國而不敢借糧與趙!”
“放肆!”站在一旁的囂魏牟一聲怒喝,不想這個人如此大膽,居然公然以言語羞辱大王,真是可惡。
“秦國興兵,六國聯合應對,趙國出兵出力,毫無怨言,如今趙與秦廝殺,其他諸侯難道可以坐視不理,趙國若敗,齊國焉能存?”趙括毫無畏懼之,言語鏗鏘有力,將其中厲害擺明,齊王面陰沉,秦、趙相爭對齊百利而無一害,當趙國奪取齊國麥丘險地,迫使齊國失去大片疆域,“若是肯歸還麥丘之地,或許本王可以考慮借糧一事!”趙括哈哈大笑,“趙國念及的是齊、趙之間情義,不想大王以此為條件,趙國不過是眼前之難,大王若是肯借糧,他必然如數奉還,齊國若有難處,趙國必然全力相助!”齊王笑道:“原本以為趙國只有那藺相如巧舌如簧,不想趙將軍絲毫不落下風,其情其景令人慨,齊國的事並非本王一人之事,還需商量之後才能定奪,使者請先行歇息,待本王商議出結果之後立刻派人請使者入宮!”
“趙括恭候佳音!”趙括轉身離開,囂魏牟上前,“這廝好些令人厭惡,不如連夜將其除去,趙與秦廝殺必然無力與齊相爭,趁機起兵攻入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