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無量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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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劍聖看着陳凡，淡淡説道:“陳公子修為不俗，已經步入無上大道，應該潛心修道才是。”陳凡雖然只不過金丹後期，但體內兩顆金丹，暗合陰陽大道，運轉之下，法力不弱於初入元嬰期的地仙，雖然與觀世音，瑤池聖母，拜月教主，獨孤劍聖這些老牌大能一比，法力弱了一籌，但在這些大能眼裏，也算是步入了無上大道。

陳凡看着眼前的劍聖，不置可否的淡淡道:“陳某的事情不勞閣下費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陳某答應靈兒的姥姥，把靈兒安全的送回南詔國見巫王。”他也知道，這位蜀山劍聖複姓獨孤，與當初遺留劍冢的獨孤求敗一個姓氏，與無雙城的劍聖，一個名號。

無巧不巧，獨孤，劍聖，這些姓氏，名號，都是劍道中人。

“一切，隨道而行。”獨孤劍聖輕輕搖了搖頭，同樣是不置可否。

“隨道而行？”陳凡嗤笑一聲，似笑非笑道:“閣下以為一個道字，就可以讓人信服？閣下難道真的能代表這無上天道？”獨孤劍聖擺了擺手，淡淡道:“趙靈兒就在鎖妖塔內，陳公子請便。”陳凡聞言，更是嗤笑一聲，指了指道觀正堂內兩丈大小，刻着“天地”兩個大字的石碑，淡淡道:“這塊石碑，正是接連鎖妖塔頂端的陣法核心所在，閣下又何必裝模作樣？”陳凡神識一掃，就知道這塊石碑。是蜀山的陣法核心所在，而且接連着百里之外，建在羣山之間的鎖妖塔頂端。

他也是修習過陣法之道。見識過上古修士遺府中的陣法之人，對於陣法，卻是不怎麼陌生，算得上陣法大師。

而且陳凡前世而來，知道蜀山百年前遭逢大難，鎖妖塔已經止蜀山弟子進入。

蜀山劍聖把趙靈兒關入鎖妖塔內，在‘仙劍奇俠傳’中。李逍遙和林月如入塔救靈兒，了卻了一樁蜀山的舊怨，最後林月如香消玉損在塔內。

對於‘主角’林月如之死。陳凡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對於有關蜀山鎖妖塔內的事情，也知道一二。

不過對於蜀山劍聖這種打着大道的幌子，冠冕堂皇的利用他人做事。陳凡卻是十分鄙夷。

“哦？沒想到陳公子還通陣法之道。”獨孤劍聖半白的眉微微一動。驚訝的看了陳凡一眼。

陳凡嘴角一翹，似笑非笑道:“陳某對陣法倒是略懂一二，而且更知道鎖妖塔內住着一名百年前的蜀山弟子，或者説是蜀山弟子的魂魄。”獨孤劍聖聞言，臉上出驚訝之，蜀山百年前發生的事情，早已無人知曉，典籍也全部焚燬。只有當時只有四歲的他，親眼目睹了一切。

獨孤劍聖看了酒劍仙一眼。他只告訴過這個師弟！

“我沒有告訴過他，我跟你説過，這位似乎什麼都知道。”着獨孤劍聖的目光，酒劍仙聳了聳肩，指了指陳凡。

“既然陳公子什麼都知道，趙靈兒就在鎖妖塔內，陳公子請自便吧。”蜀山劍聖淡淡説了一句，一伸手，示意酒劍仙送客，卻不準備通過陣法核心石碑放了趙靈兒！

言下之意，讓陳凡等人自行進入鎖妖塔。

“閣下好自為之吧，為了所謂的大道，看着心愛的女人嫁於他人，倒也讓人佩服。”陳凡嘴角一翹，毫不掩飾譏諷之意，對於獨孤劍聖的無賴行徑，也是無可奈何，他也只有進入鎖妖塔一途。

不説與獨孤劍聖動手的勝敗如何，只這陣法核心，沒有相應的咒語與控制陣法的手段，讓陳凡自己研究，至少也得幾年功夫！

畢竟他只是算得上陣法大師，不是陣法宗師，就是陣法宗師，那也需要時間！

如此大費周章，還不如直接進入鎖妖塔了事！

“每個人對於道，都自有其所悟，在下與陳公子的領悟各有不同。”對於陳凡的譏諷，獨孤劍聖面不變，淡淡説道。

“什麼叫做悟？”一直站在一旁的酒劍仙聞言，上前一步，直言問道:“背棄自己所愛的人，讓她受痛苦，讓她嫁於他人，最後連自己也犧牲掉，這就是你所謂的悟嗎？”酒劍仙聲音越來越高，對於這件事，已經藏在心裏二十年之久，此時陳凡舊事重提，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劍聖聞言，嘆了口氣，淡淡道:“沒想到師弟還在執着於此事。”

“巫後被你害死了，為什麼你要讓這些悲劇發生？當初她獨自面對水魔獸和拜月，你為什麼不出手？”酒劍仙看着師兄，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原來你一直都不明白。”獨孤劍聖聞言，嘆了口氣。

“對！我不明白！”酒劍仙大喝一聲，皺着眉頭大聲問道:“你任由自己喜歡的人身陷險境！見死不救！這就是你所謂的道，所謂的至善？上善若水？”獨孤劍聖搖了搖頭，淡淡道:“真正的善惡，並非是你看到的，你看到的只是善惡的表面，師弟你已經懂得拿起，何以不能放下？”酒劍仙聞言，一臉的複雜之，拿起，放下！正是困惑他多年的問題。

陳凡在一旁也是搖了搖頭，對於蜀山這種求道之法，從心底裏不認同，既然已經拿起，又何談放下？

除非你沒有真正的拿起，否則是放不下的！

讓酒劍仙一個真情的人，來修煉這無情之道，本就是把他領進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