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無奈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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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捂着口,話語有些吃力,説道:“公公的意思,朕還沒有明白呢,你説説看,你到底是什麼想法,直説無妨。”
“奴才的意思是,皇帝就説自己病了,但是不給太后看見事情的真相,隔着一層薄紗,就説是因為偶風寒,擔心傳染,這太后就不會懷疑了,而只要她老人家説出了心中的事,皇上你順從了她的意思,這事情就可以化解了。”張公公勸説道。
“恩,不錯,你這個建議朕覺得還不錯,就這樣辦吧,你趕緊派人一下,你去請太后進來吧,朕還可以堅持一下。”皇帝説着,坐了起來,打下了紗帳,等候着太后。
此時的太后正在焦慮的等待着,這皇宮前突然多出了這麼多的守衞來,還很森嚴,連她都不能夠隨便見到皇上,這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了,她擔憂皇上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説有什麼問題,這時候見張公公出來了,連忙問道:“怎麼樣,皇上是怎麼説的?”
“回太后,皇上有請,請你到裏面説話去。”張公公畢恭畢敬的説道。
“剛剛怎麼不讓哀家進去呢,真是的,哀家要去問皇上問個清楚。”太后埋怨着,握着枴杖走的很慢,不過終於到達了寢宮門口。
張公公連忙解釋道:“皇上是因為染了風寒,不想傳染給別人,尤其是太后你呀,所以這才下達了命令,如今太后你執意要去,皇上就只好隔着紗帳跟您説話,還希望太后你要見諒,別有其他想法才是。”
“哀家明白了,原來皇上病了呀,嚴重否?”太后問道。
“一點小病,無礙,太后請。”張公公做着手勢説道。
太后慢騰騰的走了進去,見到皇上坐在紗帳之中,問道:“皇上原來病了,為何不通知哀家一聲,也好讓哀家來看看你。”
“母后過慮了,只是一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因為這病有傳染,所以就怠慢了母后你,希望你不要見怪。”皇帝慢悠悠的説道。
“哎,皇上理萬機,總是為國事勞,應該注意身體才是,早知道這樣,哀家就不來打擾你了,難怪那些侍衞不讓進了。”太后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坐在對面説道。
“不知道母后深夜來訪,所謂何事呢?”皇帝問道。
太后這才進入了正題,説道:“實不相瞞,哀家這次來,是為了王妃夏清衣的事情來的,皇上可曾聽説過一個叫做王靈兒的人?”
“當然聽説過,説起這個女子,朕還有印象,她很有本事,身手也不錯,在皇城之亂中,救過朕的命,所以,朕很看好她,母后為何提起此人?”皇帝疑惑的問道。
“説了這個女人,哀家就生氣,什麼不錯,哀家看來,她就是一個野蠻任,刁蠻無禮的女人,一點道理都不懂,這就算了,哀家去謹王府,她不但不行禮下跪,而且對哀家十分的無禮,打傷了侍衞,還揚言對哀家動手,她就是仗着她有點本事,就大打出手,皇上,哀家這次來,是讓你下一道聖旨,殺了這個賤人。”太后氣急敗壞的説道。
皇帝聞言不由一愣,王靈兒這個人他還是很看好的,不免問道:“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完全搞糊塗了。”
“就知道皇上你不相信,但是現場的證人多了去了,有王府的人,還有哀家自己帶去的侍衞,另外就是夏家兩姐妹,皇上,你可要明察,要不然,哀家把他們都叫過來,讓你對質一下,你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太后埋怨道。
“母后你的話,朕自然相信,只是她如此的胡作非為,為何王府裏的侍衞沒有當場將她給拿下來,而讓她任意妄為呢?朕想不通為什麼。”皇帝疑惑的説道。
太后搖搖頭,説道:“哎,皇上你有所不知,這個女人相當的了得,她好像已經控制了王府,就連玉馳這個孩子,都對她很好,處處都袒護着她,完全就被這個小妖給惑了眼睛,別説是懲罰了,就是討好都來不及,不僅僅如此,就連夏清衣也受到了牽連,被那王靈兒欺負的死去活來,現在連活都不想活了。”
“有這樣嚴重,朕的確是不知道啊,只是這個女子平裏不像是亂來的人,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如此呢?”皇帝繼續問道。
太后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憤不已的説道:“不是哀家對她有意見,這個女人就是為了霸佔玉馳,和清衣爭風吃醋的,現在已經原形畢了,她一個賤人,身份低微,憑什麼能夠在王府立足,就是因為她惑了玉馳,哀家擔心,這樣的女人留在皇宮裏,遲早是個大患,所以,哀家絕對,應該把她殺了,以儆效尤。”
“母后你果然想要殺了她嗎?她對朝廷可是個有功之人,假如就這樣殺了話,只怕,這個女人會不服氣不説,還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到時候,吃虧的不僅僅是她,還會引起羣臣的怨聲載道吧?”皇帝擔憂的説道。
太后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自然不能夠姑息,説道:“功過不能夠相抵,這樣的人就是恃才放曠,太過於狂傲了,皇上不殺了她,就算姑息養,這樣罪大惡極的女人,仗着一點功勞就目中無人,只怕以後會敗壞了朝中之氣,皇上還是趕緊下達聖旨,殺了這個女人。”皇帝頓時很為難,王靈兒平裏表現一直不錯,和太后結下怨恨,這實在是很難辦的事情,他思索片刻,説道:“母后這樣好不好,等朕病情稍微好轉一點,一定會查明此事,按照寓聞國的律法行事,你覺得如何?”
“那麼皇上的意思是,現在暫時不處罰她了?這可不行,哀家好不容易來一趟,皇上這麼能夠讓哀家空手而歸,那以後哀家在這個賤人的面前,豈不是一點面子也沒有,以後是個人就可以對哀家無禮了,豈不是壞了規矩。”太后很不服氣的説道。
“母后你説的是不錯,但是無緣無故的就殺了這個王靈兒,實在是有些不妥當,朕覺得,不如先將她打入死牢,等到後發落,你看看又如何呢?”皇帝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太后見事情似乎只能夠這樣辦了,沒有料到皇上好像有些袒護這個王靈兒,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這麼辦了,她自己也沒有能力去殺了王靈兒,只有靠着皇上的旨意,於是説道:“既然如此,皇上就下旨抓人吧,不僅僅是還哀家一個公道,也是給其他人看看,頂撞和對太后以及王妃郡主的不敬,就是這樣的後果,不死也要將牢底坐穿了。”
“母后,朕知道怎麼做了,你先回去休息,朕立刻派人去捉拿王靈兒這個不知尊卑的人,你也可以安心了,不用太過於憂慮,去吧。”皇帝覺得自己已經忍不住了,不由咳嗽了好幾聲,方才止住了。
“皇上你可要保重,哀家一把老骨頭,還要勞煩你,實在是過意不去,皇上你一言九鼎,哀家自然相信你,就等着你的消息,哀家先回去了。”太后似乎覺得結果還不錯,至少打入死牢,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回去了也好有個代,什麼時候再想辦法,把王靈兒這個賤人死在牢裏,只要一些銀兩打發一下,就差不多夠了,這種事,她這輩子做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立刻坐上了轎子,回去了。
看着太后離去了,皇帝似乎還不大相信這個事實,為了證明真相,他叫來了張公公,説道:“去吧,叫他們來一趟,朕有話要説。”謹王府裏,火紅的燈籠在風中搖曳着,已經是深夜時分,公孫玉馳已經睡下了,而急促的敲門聲卻將他吵醒了。
“不好了,王爺,皇帝傳來了旨意,説是找你們去問話。”一個侍衞焦急的喊道。
公孫玉馳穿了衣服,起身出來,看見了張公公,問道:“公公深夜來訪,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還請直言相告。”張公公顯得很為難,説道:“王爺切勿心浮氣躁,皇上讓你和王靈兒到皇宮裏去一趟,説是有話要問問清楚。”
“公公可知道皇上要問什麼話?”公孫玉馳不由一驚,有了不好的預。
“王爺應該猜到了**分吧,自然是因為王府裏的事,一些事情,我們做奴才的,實在是不方便直説,還是管住自己的舌頭最好了,還請王爺你見諒才是。”張公公説道。
公孫玉馳大約知道是什麼了,説道:“公公先行一步,我們即可就到。”
“那奴才先告辭了,王爺可要好生的説話,這事非同小可,關乎人命,皇上似乎誠心想要偏袒你們,不過太后出馬,有些事情就難辦了,話只有這麼多,點到為止,奴才先行告退,王爺請保重。”張公公説着,就退了出去。
看起來真是因為夏清衣的事情,通過張公公的話就不難猜出,夏清衣去太后的慈寧宮了,而太后也去皇帝那裏告狀了,看樣子,是要捉拿王靈兒,這事他早有所預料,該來的就讓來吧,他知道該如何的去面對。
來到清雅閣,王靈兒的房間裏居然還亮着燈,敲了房門,公孫玉馳等在外面,王靈兒已經出來了,問道:“王爺深夜來,不知道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