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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今夜註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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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到意外,停頓了一下,沒有問為什麼,只簡短的吐了一個字“好。”放下滾燙的電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多麼衝動,他剛喝了酒,能開車麼?這麼晚過來,驚擾了父母該怎麼解釋。見到他,又該説些什麼?

本能的拿起電話,卻遲遲未撥,我是如此渴望見到他!那麼今晚,就讓我做一回任的孩子罷。

我跪在牀上,忽然坐立不安,這是怎樣的一個夜晚,如此神奇,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象在夢裏,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我突然跳下牀,手忙腳亂的打開衣櫃,一件件的往外面甩衣服,然後覺得哪件都不合適,那種心情,既緊張又羞澀,彷彿回到初戀的少女時代。

我用力拍拍面頰,讓自己冷靜下來。

終於,心有所平復,我從容的撿起最厚實的兩件衣衫換上。

穿戴停當,手機也適時的響了。

“我在你家樓下。”原來他也不打算上來。

“我馬上出來。”我飛快的回答。

走到門口,又轉身把鑰匙帶上,關了燈,極其小心的出門,沒有出多大的響聲,爸媽一定以為我還睡着。

藉着手機微弱的亮光一階一階的往樓梯下爬,煩躁的想,怎麼這麼多層,好像總也走不完。

到了大門口,一眼便看見五米開外的樹蔭底下靜靜的泊着那輛銀灰的奔馳,他沒有出來,車內打着亮光,像霧中的燈塔。

這一晚,和以往任何一個夜晚沒有不同,一樣的寧靜,一樣的黑暗。

只有自己知道,內心有過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的腳步緩慢下來,從門口到車邊只隔了短短的一條小徑,每跨過去一步,心跳就加快一些,我突然意識到一旦走到他身邊,我便不會再回頭。

終於到了車子旁邊,略一遲疑,我用力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鍾俊海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來回擺着車上的一個飾物。臉上沒什麼動的表情,見我進去,衝我笑笑,問:“為什麼突然想見我,是不是…我説的那些話嚇着你了?”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側了身子,靜靜的凝視他玉雕般俊朗的面龐,刻意營造的平靜之下有掩藏不住的微顫。

他睥睨了我一眼,忽然沉聲道:“別象看白痴一樣盯着我。”他猛地加快了擺飾物的速度,我注意到他的手居然有些微的發抖。

他如此驕傲,可是今晚,藉着酒醺,竟將一顆真心毫無保留的袒在我面前,也許到了明天,他便會後悔這樣的輕率和衝動。

我緩緩的伸手過去,一把握住了他那隻蒼白而煩亂的手。

一瞬間,我被他緊擁入懷,他的帶着火熱的温度席捲而來,細細密密的吻瘋狂的映在我的額頭,眉心,眼睛和麪頰上,最終狠狠的落到了我的間。

他肆意的輾轉碾壓,彷彿帶了積聚多年的怒氣,我的身體被他死死困住,只能任他索取,可是中卻飽漲着喜悦,我突然不顧一切,用相同的熱情去回應,忘卻了天地的界限,忘卻了時空的轉,這一刻,只有面前的這個人是值得珍惜的。

我們彼此緊密的糾纏,所有壓抑於心底的情在此刻驟然而猛烈的爆發,我無比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渴望這一刻其實已經很久。

在我覺得即將要窒息而亡的時刻,他終於鬆開了我,醉的眼神連於我的臉上,滿含着憐惜,驀然間微鎖眉頭,輕輕的責問:“你怎麼又哭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原來是濕的。

他用薄極其温柔的啜去我面龐上的淚水,再一次摟緊了我,極緩慢的説:“不許再哭,我要你以後的子,每天都只有歡笑。”我閉上眼睛,把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裏,隔着衣服,仍然能聽到他心臟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讓我安心和戀。

他輕柔的手指‮撫‬着我的長髮,我們就這樣相互依偎,有温馨的暖淌過心間。

良久,我終於仰起頭,痴痴的看向他,笑得像個孩子“為什麼是我?”他低頭矚目,眼中柔情似水,角一彎,也笑了,伸手捏一下我的臉頰“我喜歡傻妞。”我作勢要敲他的頭,他一閃,然後吃痛一般叫了起來。

我一驚“你怎麼了?”他皺起眉輕輕抬了下右腿,起褲腳管,藉着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他的腿上有好大一塊暗紫的淤血,頓時嚇得面如土

“你怎麼搞得,撞車了?”

“急着見你,在電線杆上蹭了一下。”他説得輕描淡寫。

我跳下車去查看,果然車頭處有個不小的凹,重新上車,心急火燎的問他打算怎麼辦。

“沒事,大不了你今晚陪我在車裏渡過嘍。”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還能開車麼?”我擔憂的問。

他試了一下,無奈道:“好像不行,沒力氣踩油門。”真不知道剛才他是怎麼過來的。

車子可以留着明天處理,可他的腿,我終究不放心,想了想道:“我去攔輛車,送你去醫院。”正待出去,被他一把抓住“這個時候,哪來的出租車?”我堅持“到路口就有,你在這裏等着。”甩開他的手,徑直跑了出去。

已經是‮夜午‬時分了,車子的確少,我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回頭看車裏的鐘俊海,他趴在方向盤上,正目不轉睛的盯住我,周身被一圈輕柔的光籠罩着,我心裏微微一暖。

等得快凍僵的時候,終於攔到一部,我艱難的扶着他上了車。

坐在車裏,鍾俊海一手仍緊緊的摟住我,忽然輕聲道:“秀妍,我打賭,你將來會是個好老婆。”我臉一紅,嗔道:“胡説什麼呢。”那司機沒聽真切,竟然亂開玩笑道:“小夥子,從牀上被踹下來的吧,年輕人,血氣方剛,也要注意安全啊!”我的臉騰的燒起來,鍾俊海先一愣,然後眉開眼笑道:“謝謝師傅提醒,我們以後一定注意!”我暗暗在他手上擰了一把,他絲毫不在意,只顧得意的樂。

醫生説傷勢不重,開了些消炎葯,又上了點外敷葯,接着又攔車送他回去。他租住在市區的一套小鮑寓裏,收拾的倒也乾淨整齊。

“今晚就住這兒吧。”他不懷好意的對着我笑。

“不行!”我竭力反對,讓媽媽知道非揭我的皮不可。

他深知我家教嚴,便沒再堅持,再三叮嚀我路上小心,回到家一定給他報個平安,原來戀愛中的人,無論男女都會變得很羅嗦。

坐在出租車裏,他的短信就鋪天蓋地的發來。

“秀妍,到哪兒了?”

“我後悔放你走了。”

“我開始想你了。”

我念着,笑着,再一次想淚。

終於潛回牀上,一切都天衣無縫。

已經四點鐘了,黎明前的黑暗如墨汁般濃重。再過一小時,媽媽就會起來煮早飯,然後叫醒我,可憐我只能睡兩個小時,接着還要去上班。

在我睡意朦朧,即將入眠的時候,我收到他最後一條短信。

“秀妍,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