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玄冰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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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棋此言一出,慢是朱文奇師徒,就是謝羽曄諸人,也被他説的話驚呆了。
萬煥山聲音暗啞地大聲叫道:“不!不是我殺的,你…你胡説!”方中棋道:“洛陽北郊有個大土地廟,你有沒有去那裏喝酒?”萬煥山大聲道:“我沒有陪你喝過酒!你胡説!”看樣子,比之剛才鎮靜了許多,心中也沒有那般慌亂。
方中棋拱手大聲道:“各位前輩!請聽我細細道來。區區若説了半句假話,上天有靈,方某當萬箭穿心,於萬劫不復之地!”當即對眾人説出了怵目驚心的往事…
“雪峯三魈”師徒五人,既要跟着“威武鏢局”的鏢車,又要到處遊玩,時時窺測有沒有人注意鏢車。他們身上帶的銀兩不多,有時候方中棋不得不施妙手空空的手法,些銀子路上花銷。方中棋號稱“空不問”輕功兒自不弱,他們盜銀,均以富貴人家為數,看看附近伏牛山,沿途沒有大鎮子,方中棋突發奇想,偷偷北上跑到洛陽去了。
洛陽乃歷代古都,繁華之地,富商巨賈雲集,最引他的,就是那裏好玩。
正是冤家路窄。一,他見兩人肯一個大簍子,還有一個包袱,心想這兩人穿着不俗,行蹤鬼崇,必有些來歷,包袱裏的白貨少不了。於是他隱蹤潛行,跟着他們來到北郊的土地廟,伏身檐下。
兩人進廟,後面那人(就是萬煥山)把廟門閂上,自簍中拿出許我菜蔬,燒雞、烤鴨、蒸魚擺了一大片,香味飄溢,饞得“空不回”直唾沫。兩人又拿出一壺酒,邊吃邊談:萬煥山道:“師父,你老人家若去做‘長山派’長老,大塊吃,大口喝酒,遠勝到處漂泊!”封世魁道:“你知道什麼,老守着一塊地方,膩煩!再説,我還要練好武功。你師祖的‘攝魂萬花掌’還未傳給我,你師叔鄒思倪也只習得‘萬花掌’,未授‘攝魂魔光’,學全了將會天下無敵啦!”
“師父,”萬煥山道:“您學了‘攝魂萬花掌’的絕學,可要授給小徒!我當會思恩圖報的。”方中棋頗覺奇怪。看這萬煥山走路的樣子,臉上的神,完全不像武林人物,如何還求師學什麼“攝魂萬花掌”他哪裏知道,萬煥山已被尹繼維等人廢去了武功,成了俗人。只不過在師父面前花言巧語哄騙師父罷了。封世魁武功雖高,卻是個人,不拘小節。萬煥山三言兩語就騙過了他。
他也萬想不到徒弟武功盡失。
此人為人仁厚,心慈面善,武功雖好,從不與人好勇鬥狠,是江湖上有名的好好先生。
朱文奇也最喜歡他,心中有意立他為本門“攝魂萬花掌”的傳人,只是他行無定止,加之這門絕學近幾月方才大成。所以,封世魁還未受藝。今遇着徒弟萬煥山,二人在洛陽大塊朵頤。末了,萬煥山又買了這許多酒菜,選擇了這個清靜所在,盡興一醉方休。封世魁什麼都好,就是嗜酒如命。
兩人興致的喝了兩壺酒,封世魁已然醉倒。萬煥山神緊張,四處察看一眼,又在他鼻端用手一試,轉身刀,割下封世魁的頭,用油紙刀好放置木匣中。
方中棋看得心驚跳,本當將萬煥山擒獲。他是老江湖,深知江湖險惡,誰知中間有什麼過節?自己又有重任在身,故不敢多生枝節,只得忍耐一時,急急離開這是非之地…
故事説到這裏,方中棋道:“依區區之見,封前輩是先中毒身亡,然後被殺。所以桑賊用手去探他的鼻息。”謝羽曄氣得渾身顫粟,問萬煥山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萬煥山早巳嚇得魂不附體,上下牙嗑動,渾身如篩糠。
朱文奇道:“賊子!你好好回答謝大俠的回話。否則,我讓你不得好死!”萬煥山到此時已經是圖窮匕見,眼看大勢已去,只得如實代:“我恨他們廢了我的武功,又無能報復。那洛陽遇到師父,言及師祖已練成‘攝魂萬花掌’遂起了借刀殺人的詭計,心想師祖最疼愛師父,若把他殺了嫁禍謝大俠他們,師祖必出面,這個仇還報不了嗎!
當時,便把師父騙到土地廟…”
“你如何要毒死他,下的什麼毒這般厲害?”朱子奇沉聲問道。
“我武功已失,師父即使在夢中,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把‘鶴頂紅’放置酒中,先把他毒死…”
“你這披着人皮的禽獸,其心狠毒!倪兒,為你師兄報仇!”朱文奇氣得咬牙切齒,恨對倪兒發令道:倪兒早氣得七竅生煙,一聽師父令下,右手急速拍出,力道剛猛,萬煥山頭頗頃刻已成醬,身子已被打裂成幾塊。
“牧野神童”號聲慟哭,説道:“本門出了這樣的逆賊,小老兒有何面目見世人!”當下伸右手向自己天靈蓋拍去。謝羽曄眼疾手快,急忙托住了他的手掌。
“老前輩不必如此。又道是大丈夫難保不賢子不孝!世上惡人知多少,惟有懲惡揚善才能心安理得。老前輩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豈不是冤枉也!”然後,他又把廢掉萬煥山武功的前因後果,細細説給朱文奇聽。
朱文奇深深嘆息道:“多謝謝大俠的開導,小老兒定當協助大俠剿滅‘巨靈教’。只是,方才不明事理,與大俠比拼,小老兒的內力,十層已去六七層,須得再修十年,方得復原。”他略一思忖,手指倪兒道:“他名叫鄒思倪,外號‘賽潘安’,乃是他那個阿彌陀佛的師兄封世魁給取的。我不喜聽,如今為了紀念他,只好沿用不改。他十歲隨我學藝只是勝情剛烈火,未授他‘攝魂魔光’,內功造詣和劍術招式,倒是差強人意。我現在令他隨大俠下山,共伐‘巨靈教’賊魔,大俠意下如何?”
“太好了!”羽曄喜道:“老前輩立意割愛,在下好生過意不去!前輩孤身一人在此,怎讓人放心?在下想派一個小姑娘在您身邊。一來服侍您老人家;二來做您的關門弟子。”
“大俠少年英雄?”朱文奇喜道:“你居然心思細密,為小老兒想得這般周到,小老兒真是不盡!”
“前輩過獎了,待這邊事了,我即派人去把她接來。”謝羽曄道。
這時,朱文奇對葉建平道:“平兒,老夫適才傷心過度,一時急,險些傷了你的命。
切莫記掛在心。自此以後,你就和你小師叔,隨大俠身邊,殺敵立功!”葉建平連忙上前見過小師叔。
這時,謝羽曄突然用手拍着自己的額頭,笑逆:“我這好記。老前輩!您老人家幾天前擒來的那個女娃兒,現在何處?”朱文奇聽他説起,連説慚愧,急命鄒思倪道:“倪兒,快領大俠去後山泉井救起女娃娃。
該死,該死,得罪!”鄒思倪急忙領着謝羽曄等人向後山奔去。後山比前山高得多,半山頂有一小。眾人人一看,前面是甬道。走過一段過道,轉過一道急彎,眾人眼前一亮,好大叫間室,不必説它的寬敞,單是鑲嵌在壁上的寶石,石質桌椅之緻,已令人目不暇接,耳目一新,真乃天佛地。
鄒思倪匆匆穿過石室,眾人不及細看,急急尾隨其後,又經過幾間石室,似是比前面那間小得多,似乎是朱文奇師徒的卧室和練功室。再走丈許,有石級斜斜而下,不過五六丈距離,來到一個井邊,井口頗大,直徑丈許,黑沉沉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