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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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好像撐不住了。”陳放悄悄用眼角餘光關注戰局。
“你到底聽到我説的話沒有?”母親突然伸出手扭住陳放的耳朵。
“你剛才説什麼?先打發他們再説不行麼?”陳放吃疼大叫。
“我讓你藏起鋒芒,藏起鋒芒的意思就是安分的待在這裏,聽我説話。”母親不顧身份的大聲教訓。
“你先把手放開,我知道了,不過你的人死傷慘重。”陳放疼的臉都綠了。
“這些人的實力地確不弱,讓我們幾個去處理吧。”六階傭兵主動請纓。
“你是在修南星救我的人。”陳放立即從説話判斷出此人的身份。
“這位是三公子吧?你的身份何等的尊貴,玩命的活,還是讓我這把老骨頭去吧。”老頭樂呵呵的承認下來,隨後不慌不忙的離去。對他來説,戰鬥遠比留在機艙內,想要笑,卻強壓住不能笑要舒服的多。
“有勞了。”母親微微一笑。
“原來你僱傭了六階傭兵保護?”陳放大徹大悟,難怪母親臨危不懼,氣定神閒,這份定力是有實力作為後盾的。
“我請不起嗎?你外公給我請了一隊的六階傭兵。”母親又好氣,又好笑,抬手就要關掉顯示屏。
“能不能先讓我欣賞戰鬥?”陳放可憐兮兮的央求。
“難怪你外公喜歡你,你們兩個就是一丘之貉。”母親才不理這麼多,隨手關掉屏幕,就像小時候強行關掉他的數據終端。
“我要把你從戰鬥中揪出來,當你專注於戰鬥,看不見真正威脅你的東西,外面的戰鬥結束以前,你必須想到你應該想到的東西。”母親的話暗藏玄機。
“是為了爭奪家主之位。”陳放即時給出答案。
“你倒不笨,就是喜歡裝糊塗。”母親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
“現在可以打開顯示屏了嗎?”陳放心急火燎的催促。
“不行!知道為什麼挑在這個時候和你談嗎?我要告訴你,這不是你想不想當家主的問題,而是一場攸關生死的戰鬥,所有擁護你的人,對你忠心耿耿的人都牽涉在內,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必須全力以赴。而你目前要做的,就是要收斂鋒芒,這是你外公的意思。所以,你不是以陳家三公子的身份赴宴,去見見陸北嚴就好。”母親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我知道該怎麼做。”陳放終於認真起來。
不到七分鐘的時間,六階傭兵去而復返。戰鬥以毫無懸念地勝利告終,遺憾的是未能留下活口,對方在失利以後無一例外的引爆了駕駛艙,襲擊者的身份無從追究。
“智腦裏也許能找到線索。”陳放提醒道。
“智腦也被炸成了碎片。況且他們是有備而來。爆炸以前極可能刪除了資料。對方地實力雖然不怎麼樣,卻是個成地暗殺組織。他們的失敗是由於輕敵,錯估了我方地實力。”六階傭兵遺憾的説道。
“他們是想不到我有您這隊奇兵護駕。範先生辛苦了,找不到線索不要緊,要是連誰想要我地命都不知道,那我就真是該死了。”母親淡淡的説道。
“誰想要你的命?”陳放的眼神閃過一絲兇芒。
“收斂你的鋒芒。”母親再次強調。
陸家,小妖的生宴會如期舉行。
儘管陸北嚴不願張揚,邀請的名單也儘量縮減,賓客仍然擠滿大廳,連花園裏也人湧動。
“何苦搞出這麼大的陣勢?我們可是有言在先地。他不是以陳家三公子的身份赴宴。”國務卿一臉的苦相,這段子,他可領教了親家的霸道,搞出這等陣勢,莫非要當眾推出女婿。
“陸某沒邀請這麼些人,他們都是不請自來的。話説回來,今晚要是再放鴿子,可別怪陸某翻臉,鳥的,想我陸某人威風了一輩子。如今見女婿,跟做賊似的。”
“放心,我不是説過了嗎,今晚這小子準到,我派女兒親自押他回來的。”國務卿笑嘻嘻的應對,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嗎,何況兩人畢竟還是親家。
“用押的?怕我陸某吃人?還是我女兒拿不出手?”陸北嚴臉一寒。
“你地女兒要是拿不出手,傲迦帝國還有女兒敢出門嗎?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小子平常野慣了,除了他媽,別人管不住他,我這純粹是為了保險,要是你今晚再見不到人,還不出兵拆了我的房子。”明知道是句玩笑,不過今晚能見到女婿是不離十了,無論如何,先見到人再作計較。陸北嚴面稍暖,説道:“親家,別怪我陸某人霸道,我這也是心裏着急,一轉眼,陸家的孩子都大了,下屆家主的人選至今懸而不決,也看不出任何跡象,我是真看不穿陳博威這頭老狐狸呀。”
“要是能叫你看穿,他就不叫陳博威了,他也有他的難處嗎。”國務卿笑了笑表示理解。
“別和我玩虛的,你認為我的女婿,你的好外孫,到底有幾分勝算?”陸北嚴是身,喜歡直來直去,最受不了親家那套莫測高深的調“從背景來看,我們的贏面最大。”國務卿應付道。
“另外的十六個家世也都不差,你不是不知道陳家怎麼教育孩子,一個個的都是如狼似虎呵,如今都混的風生水起了,唯獨我的好女婿,到現在還不顯山,不水的,到時候拿什麼和他們爭?陳博威選接班人的時候,固然要考慮背景,個人能力才最重要,他畢竟是在挑選陳家今後的掌舵人,我們兩把老骨頭雖然能從旁協助,關鍵還要看這小子能不能扶的起來。”陸北嚴推心置腹的説道。
“説來説去,你是擔心我外孫扶不起來,難怪心急火燎的要見人呢。”國務卿對親家的本意心知肚明,此刻卻故意裝蒜,純粹是報復這段子受的鳥氣。
“能不能扶的起來,他都是陸某人的女婿。到了這個份上,你就不着急嗎,也該讓這小子出頭面了吧?不行,今晚你要留個痛快話,不然別想開溜。”不知不覺,陸北嚴的光習氣再次出來。
“正如你老兄説的,陳家的子弟,哪個家世也不弱,前段子,陳博威驅逐大公子,表面是給我個代,實則是殺雞儆猴,做給其他子弟看的,讓這幫小子的動作不要太大,什麼叫驅逐?到了需要的時候,一句話就叫回來了,這場爭奪不是遲了,是遠遠沒有開始。”國務卿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親家的意思是?”陸北嚴微微將身體湊近了些。
“家主的位置就像塊誘人的蛋糕,這塊蛋糕不能分,只能一個人獨享,如今局勢未明,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這塊蛋糕,誰離這塊蛋糕最近,誰就成為眾矢之的,我們兩家的實力再強,能和這股勢力抗衡嗎?再説陳博威也會允許。我的外孫能不能扶的起來,你今晚就能看見。”國務卿淡淡笑道。
“高啊!你的外孫如果回來,就是離蛋糕最近的人,所以你把他藏起來,讓別人無視他的威脅,任憑其餘子弟拼個頭破血。我這人書讀的少,不像親家,一肚子花花腸子。”陸北嚴如夢初醒,猛的一拍腦袋。
“這小子是自己離家出走的,讓他留在外面是陳博威的主意,老朽不過是順水推舟。”國務卿一臉的難堪,這種恭維還是推掉的好。
“這麼説,陳博威是有意保全這小子。”陸北嚴聽出弦外之音。
“應該是這樣,陳博威終究是陳家家主,他不希望看到陳家子弟為了爭奪家主之位血相殘,無論是哪個子弟,他都想方設法保全,你為什麼驅逐大公子?要是不給出個代,別説人家,你老弟能放過那小子嗎?”
“話雖如此,陳家子弟的動作越來越大,已經在打壓對方的勢力,我陸某人倒是無所謂,聽説布魯斯最近的子不好過,我們要是不幫上一把,他這個情報局長很難熬過未來的三個月。我今晚特地邀請了他,就是怕他撐不過去,給他點信心。”陸北嚴不無擔心的提醒。
“撐不過去也要撐,丟官有什麼要緊?只要陳三公子上位,那位子始終是他的,誰也奪不去。陳三公子若是失了勢,即使現在沒人動他,到時他自己也得灰溜溜的下來,他是聰明人,比誰都明白。這件事我們不要手,陳博威自然知道分寸。”説話間,陸凌雪來到兩人面前問好。
陸北嚴冷哼一聲終止話題。
國務卿雖不知這父女鬧什麼彆扭,卻深知陸北嚴對女兒寵愛有加,再大的事也就是賭幾天氣,何況陸凌雪素來乖巧,能闖什麼禍?呵呵笑道:“你找我麻煩也就算了,不能待我的孫女婿呀,不行,我得儘快讓她過門才行,看你這麼對她,我都覺心疼。”陸北嚴提起此事就覺火大,罵道:“這小妮子翅膀硬了,跑去修難星救援,竟然又給我帶了個女兒回來,還是個土著,跟野人似的,見人就往上撲。”國務卿很認真的説道:“這不是很好嗎,你又可以多個女婿。”陸北嚴一肚子火,楞是將臉憋成豬肝顏,像女兒嚷嚷道:“快走,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就火大。”有的人從小調皮,偶爾乖巧一次就能讓大人欣喜若狂,有的人從小乖巧,僅僅是犯下一次不是錯誤的錯誤,就要被責怪很久,陸凌雪是第二種人,被父親趕走以後獨自來到花園。
“咻!”她聽見一聲不算響亮,卻格外刺耳的口哨,哪有人在宴會上用口哨打招呼的,何況還是招呼女士。
白的衣服,白的襯衫,鞋子也是白,陳放在夜幕中格外搶眼。
雖然説男士的禮服變化很少,詹妮弗仍然能在簡潔中獨具匠心,合體的剪裁加上謎一樣的花紋,讓這身衣服的主人在任何宴會都能成為焦點,這足以證明她作為頂尖服裝設計師的實力,可惜她不清楚僱主的要求,這套衣服並不低調,尤其是穿在陳放的身上。
“是你!”儘管陳放換裝後與之前判若兩人,他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放肆,馬上就被陸凌雪認了出來。
“你竟然能認出我來,看來我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陳放的笑容很紳士,很貴族,並且對女孩非常有誘惑力,前面兩條源於母親近乎於苛刻的教導,後面的一條則屬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