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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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四十,午休。
呆呆看着一桌子的東西,連手指都懶得給它動一下。
今天一天只要是人,看到我第一句話絕對不會超出“你怎麼跟掉了魂似的”範圍之外,連我們温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楚經理都這麼説。
有這麼失敗嗎?拖了丟在屜裏的鏡子,前後左右的看完後,我暗忖。
懶散的拖着步子,我有氣無力的走出去,剛剛踏到門口,被人殺了個回馬槍。
“李秘書。”靠着門邊站在那裏不動,等着先我好幾步踏出這個大門的人折回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牽強的在嘴角扯了一道弧度,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今天晚上的聚餐會,應該可以見到李秘書吧?”來人笑的魅惑又不失風度。
真是一個用詞分外小心的人。看我這種架勢明明就不是會去什麼工作餐的,但他卻不問去不去,而是以一種篤定的語氣丟掉話尾等着我接。
在門邊站直,我笑笑“很可惜讓總裁大人失望了,其實我本就沒有打算‘聚餐會一遊’。”熠熠的光輝從他略帶褐
的眸子裏
出來,所謂的王者之風,就在他的舉手頓足間自然的
出來。
“李秘書似乎是不太喜歡聚會之類的活動。”
“不必‘似乎’,我確實是不太喜歡。”看着從門口經過都毫無例外的回頭投以目光時,我嘆氣“可以邊走邊説嗎?”
“當然。”他説,然後紳士的屈了屈身,示意我先走。
禮節的朝他點點頭,我抬起腳跟進樓道。
站在樓道的中心等着電梯的時候,和我並肩而立的人突然以一種談論天氣的口吻,隨口説着:“我以為左顧問去了,李秘書就會到。”心臟是在我預料之中的猛然一沉,只要掩飾的得體。
於是神情依舊懶散的站在電梯門口,不動聲的抬頭,從晶亮的不鏽鋼裏看到他的投影,我開口:“我以為當老闆的最忌諱講八卦。況且,這種聯繫似乎是沒什麼
據。”聞言,他只是翹着嘴角微微笑着,不再講話。
這樣的男人,既犀利又温和,明明滿身散發着霸者的味道,卻在多半時候是一種平易近人;明明在微笑的時候有種難言的門,卻總是給人一種可靠的
覺;明明在有的時候是意氣用事的刁難,卻還是讓人
覺風度翩翩,風雅大度,讓人忘了他是一個會耍小
子的人。
哼了一記鼻音,當作是在下結論,此時電梯也恰好停在十八層。先抬頭看着身邊高出我一個頭的人,但他卻動作優雅十足的比着手勢示意女士優先。環顧一圈,在發現當場的女士沒有幾個敢先的情況下,我揚頭,理所當然的跨了進去。
我料想的這部電梯應該像是八點一刻的公共汽車。每個人都像沙丁魚一樣在裏面被擠的面目全非,臉皮貼着後背。但是,當我發現先前站在我身後、旁邊的人,依然保持着等電梯狀站在原地時,我有點費解的看着那個惟一上來的人。
“你的權威得到了多方面的認同。”揚揚眉,我説:“另外,請允許我提醒總裁大人您,出了這部電梯向右走五米,您的專屬等在那裏。”被提醒的人不為所動,並以一種罕見的祥和姿態看着那扇明晃晃的不鏽鋼門輕輕合上。
“你像一個人。”冷不丁的,在電梯開始下沉後,他開口。
跟我説?打量完一圈,做了然狀,我沒出聲。
“四年前你進風宿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像極了我認識的一個人。我不是指容貌,而是指神態。”轉過頭看着他直視前方的側臉,除了差點就要頭口而出的“好啊,哪天把她找來我們滴血認親看看”我不知道要説什麼。
上司的隱私知道的越多,就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大企業生存原則之三。
“你處事的方式,説話的樣子,看人的眼神”他自顧自的説,説到了一半拖長了尾音轉過頭看着我,道:“和她很像很像。”無奈、傷心、深情和痛苦這些從未見過的情緒只在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來和去是那樣的迅速,像是我的幻覺。
蹙起眉頭看着他,我只是覺得對那種表情的悉,似乎,是在那裏看到過。那種苦苦愛着的樣子。
動了動嘴角,我在他不再講話的時候開口:“你,喜歡她?”説完後恨不得立即要割舌頭自殺。
多嘴多舌是大忌。這是大企業生存原則之四。
而那個被我多舌的人,只是對着正前方的空氣挑了挑眉,扯動嘴角,但接下去的句子沒頭沒腦“左顧問不知道會不會去。”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足足愣了十秒鐘才消化完他的意思。估計這種轉移話題,收放情緒的本事,他稱了第二沒人敢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