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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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急奔到屋後連忙先解了木婉清的道然後又伸手解了秦紅棉與阮星竹的道卻是偏沒解阿紫的道。道被點的久了便會血脈不暢需要時間恢復。因此木婉清道雖已被解但因血脈不暢再加凍了大半夜手足卻仍是有些不聽使喚的覺。但她怕身後來人是敵人雖手足麻木卻仍是努力地轉過了身去。
“木婉清你沒事吧?”沈醉看着木婉清轉過頭笑問道。
“怎麼是你?”木婉清回過頭來見是沈醉不由面一變驚問道。
“説來話長!”説來確實是長的而且沈醉還有點兒不知從何説起的覺。
“婉兒你認識他?”木婉清聽了沈醉的話正想着要回一句“那你就長話短説!”忽然身邊的母親秦紅棉轉過了身來上下打量了眼沈醉向她問道。
秦紅棉道得解的同時阮星竹的道也已被解。她在屋外也是聽到裏面段正淳與康的對話的聽到段正淳一心求死心都急的快跳出來了。雖然聽到後來蕭峯出手救了段正淳但她卻還是擔心着屋內段正淳的情況。因此道一解卻是也不質問沈醉為什麼要點她道也不顧沈醉不給她女兒阿紫解不顧手腳還有些不麻利覺到身能動嘴能言後便急呼一聲“段郎”奔到另一邊從蕭峯與阿朱進屋時打碎的窗子中跳了進去。
此時木婉清正要答秦紅棉的話告訴她沈醉是誰時。秦紅棉卻是聽到阮星竹那一聲“段郎”也連忙想到了段正淳的情況不等女兒答話一跺腳便也緊追了上去從窗户中跳進了房內。木婉清看着秦紅棉從窗口中急跳而進的身影想到她是在擔心父親段正淳再想到情之一字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
“你沒凍着吧?”沈醉看着她轉過頭來輕聲問道同時抬起一隻手來拂掉她左肩頭上的積雪伸手抓住她肩頭輸出一股真氣到她體內幫她疏暢血脈。
木婉清既沒打開他的手也沒躲開他的手只是任他抓着抬眼看着他道:“沒有!”覺到他手掌上所湧入的內力深厚她心中不由大驚怎麼也想不到幾月不見他的內力竟已如此沈厚。
沈醉內力深厚只一會兒便已替木婉清疏暢了不通暢的血脈還順便帶着她的內力在她體內運轉着。真氣運轉下使得她渾身舒泰暖洋洋的覺很是舒服。渾身氣血在真氣的運行之下沸騰了起來連她有些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了血。看上去像是嬌羞的紅暈襯着這滿天白雪顯得甚是明豔動人。沈醉看的呆了一下但馬上又想到現在是在替她疏導真氣馬虎不得只得收攝住心神小心縱。免得一不小心讓她真氣走叉了經脈。帶着她體內的真氣連轉了三圈後他收回了手又將她右肩頭的雪也順便拂掉這才收手垂在了身側。不用分心去運功他便能專心地欣賞她美麗的容顏了。此時天雖已亮但卻也是剛亮不久太陽也沒出天空還有些暗淡。看着她一襲黑衣骨子裏透出的冷傲氣質俏立於冰雪之中便仿似雪夜的靈一般。
“謝謝!”木婉清覺到因為有他的內力相助使得自己體內的內力運轉比平常快了三、四倍而且因為有他內力相助真氣量增大運行之時還將自己行功的氣脈拓寬了少許。只這麼一瞬就比她練一整天的內功所增加的內力還要多。讓她如何能不謝謝的同時心中也更加吃驚他內力之深厚莫測。看着他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目光她臉上有些微燙稍低了頭輕輕轉過半邊臉去不與他對視。她此時臉上血未褪那燙的紅暈卻也不是特別顯眼只是在臉上更添了一層紅而已。
“你怎麼不給她解?”木婉清一轉過臉去卻是剛好看到了旁邊阿紫瞧着她的可憐兮兮的哀求眼光。阿紫那討人喜歡的可愛小女孩兒面容配合上她那演技純的可憐表情實是讓木婉清瞧的也心軟。
“這小丫頭又裝可憐騙人討同情了!”沈醉在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手腕一翻兩指連彈便凌空出指解了阿紫道。
“哎喲!”阿紫道一得解卻是忽然嬌呼了一聲腿一軟便要往旁倒去。木婉清眼疾手快連忙搶上一步扶住了她嬌小的身子。然後將她抱在懷中為她推宮過血疏活血脈。
“謝謝姐姐!”阿紫在木婉清懷中抬起頭來眨着一對會説話的明亮大眼睛嘴角泛着甜甜的可愛笑容道。木婉清回了她一笑道:“不用謝!”要説阿紫的武功實是與木婉清不相上下甚至還要高出少許的。雖道被制太久血脈不暢卻也斷不至道一解便要軟倒於地。所以她絕對是裝的沈醉心中想到此處便緊盯着阿紫不放生怕她使什麼壞心眼對木婉清不利。而木婉清看樣子卻是已受了這小丫頭的騙所以他也不好過去將她一把拉開。在木婉清面前這樣做無異於會影響到自己在木婉清心中的形象所以這樣的事他是斷不會做的。
“姐姐你長的真漂亮我好喜歡你呢!”阿紫向木婉清賣着乖巧道説完卻是斜過眼瞧着沈醉向他出個得意的笑容。沈醉卻是瞪了她一眼出個威脅的眼神心道:“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定不會輕繞了你!”阿紫瞧着他威脅的眼神心中雖有些怕但面上卻是不顯出來反而向他伸了伸舌頭扮了個鬼臉然後立馬便縮回了木婉清懷裏躲他的眼神攻擊了。這時木婉清才向阿紫回道:“我也好喜歡你呢!”
“暈這話咋這麼耳呢!”沈醉見阿紫向他扮完了鬼臉立馬就躲到了木婉清懷裏心中卻也頗有些無奈的覺。聽得木婉清這話後再結合阿紫剛才的那句話他聽着卻是極為耳。仔細一想便想到前在小鏡湖畔阿紫與阿朱兩人見面時的第一句對話好像就是這模式。再想一想木婉清與阿紫卻也是姐妹倆只不過是同父不同母。雖説同父異母但都是一老爹這血緣關係也還是有的所以兩人互相覺親近卻是也可理解的。
“我們也進去瞧瞧吧!”沈醉見木婉清已為阿紫推宮過血完畢向兩人道了句便當先轉到那被打碎的窗口跳了進去。木婉清與阿紫互瞧了一眼便也隨後跟上。
一進得屋內便見當中主位上正坐着蕭遠山與蕭峯父子阿朱則拿着把匕比在躺倒在地的康臉上。牀上秦紅棉與阮星竹正一左一右地扶着仍虛軟無力的段正淳看這樣子兩人卻是已經從不識到相識再到和好了。屋內的情形沈醉在外面雖未眼見卻是聽到一些的。知道阮星竹與秦紅棉二人進屋後一塊兒搶上去看段正淳後來兩人互相猜出對方身份便又爭風吃醋了起來。不過在段正淳的從中調停與阮星竹看清形勢後刻意討好下兩人已是暫時休戰和好。這邊兩人一聯手矛頭便立馬轉到了康身上去。這女人不但跟她們搶男人竟還狠心地要殺她們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秦紅棉拔出修羅刀來當時就要一刀殺了康解恨阮星竹也是極力贊成。段正淳卻是還有些於心不忍用言語相勸了兩句見她兩人都不肯聽便也作罷。反正這女人的真面目他算是見識到了最後相勸兩句也算是仁至義盡。
而當秦紅棉正要提刀砍了康時卻是被剛進屋的蕭峯適時出手阻住。蕭峯的理由是還要向康追問些事情秦紅棉與他過了兩招反被他奪了刀去丟在地上心知不是他對手便也只能心有不甘地作罷。蕭峯問康一些心中還有疑問的地方但康卻是死閉着口一句不説。蕭峯不想使手段她正有些無法可施阿朱便自告奮勇由她來問。此時就是阿朱正在向康問事情。康愛惜自己美貌阿朱威脅她若是不説就劃破她的臉她便是問什麼就説什麼不敢有絲毫遲疑答錯了。
沈醉瞧了眼拿刀對在康臉上的阿朱又回身看了眼隨後跟進來的阿紫心道這姐妹倆就是姐妹倆竟是都能想到這主意上去。阿紫原書中可是不只想了還實際做了。這一回還沒輪到阿紫卻是阿朱先來做了不過阿朱卻是不會真的做只是要嚇一嚇康而已。
蕭峯見得沈醉進屋便連忙起身招呼他。沈醉轉着圈向屋中眾人見了禮後便也拉了個凳子坐到了一邊。木婉清卻是誰也沒見禮只是看了她娘一眼便跟在沈醉身後也徑自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阿紫卻是瞧着阿朱拿刀問康有趣一進屋便跳到阿朱身邊去了。阿朱問完了蕭峯要問的事情便又向康問了段正淳所中的“十香**散”的解藥。康一説不等阿朱動身早有阮星竹搶一步拿到了解藥。她卻是先讓康試服了一粒見她沒事後這才敢放心讓段正淳服用。
“蕭大哥如何處置她呢?”阿朱問完了所有事情便起身向蕭峯問道。
蕭峯還未回答阿紫卻是一把從阿朱手中搶過了匕着叫道:“給我來處置就行她敢害咱們爹爹我定要整治的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她説罷蹲下身來抓起康的一隻手右手拿刀便要往她手腕處劃去。
阿朱一時不察被阿紫奪了匕去才聽得她的話見她便要動手卻是驚叫一聲已來不及阻止。阿紫手中那刀急劃而至劃至半途忽然一片殷紅花瓣無聲飄至打到了她匕上。那雖是一片小小花瓣但上面所附力道卻是着實不小。
“當”的一聲輕響“哐噹噹”響處阿紫手中的匕已是把握不住被打掉到了地上去。屋中眾人同時一驚尋花瓣而來處看去便見得沈醉赫然而坐他身旁桌上的一個大花瓶中正滿了紅梅。再看打掉阿紫手中匕的那片花瓣一對比便知是他摘了一片紅梅花瓣以飛花絕技出手打掉阿紫匕的。便是不對比卻也是有好幾人看見他摘了花瓣彈指打出的。
“罪大莫過於一死你又何必如此心狠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沈醉又摘了一片花瓣在手看着阿紫淡淡道。
“阿紫不要胡鬧了快回來!”此時剛剛吃過解藥已恢復了些氣力的段正淳也連忙向阿紫喝道。
阿紫扔了康的手站起身來瞪了眼沈醉又回身看了眼段正淳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抬腳將康的手掌狠踩了一下又在她際踢了一腳這才心有不甘地到了阮星竹身旁一股坐到了她旁邊牀上。所謂十指連心康被阿紫踩了手實是痛徹心痱忍不住大聲慘叫。而阿紫隨後的那一腳也甚是陰狠暗運了內力絞痛了她體內器官。她慘叫痛呼了一陣疼痛稍減嘴裏便不住地罵着阿紫。阿紫聽她罵的難聽心中惱怒大聲威脅道:“你若再敢罵我一句我便割了你舌頭!”
“呵呵小賤人你來呀有本事你就來呀!”康此時已有點歇死底裏再加上她認為段正淳還會護着她便有點有恃無恐了。
阿紫見康竟然敢向自己叫囂怒氣一生也不再畏沈醉一起身便要去撿了地下匕割她舌頭。段正淳叫了聲“阿紫”她卻也是不聽。康卻是仍在向阿紫叫囂着沈醉眉頭一皺手中花瓣一彈指出封了康啞然後又抬眼看着阿紫。阿紫見他以飛花絕技封了康啞卻是還不停步只是沒再去撿匕。到達康身前蹲在她身前看着她瞪着自己的眼睛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康臉上便多了一個鮮紅手印頭也被打的歪到了一邊去。她剛轉回頭來阿紫卻又照着她另半邊臉又是一巴掌。她左右開弓照着康臉上“啪啪啪”連續不停一邊打一邊嘴裏還罵道:“叫你罵我叫你罵我…”沈醉這回卻是沒攔着阿紫康這女人着實可惡終是要教訓教訓的阿紫打上她幾巴掌正好。
“好了阿紫…!”才打了十幾巴掌段正淳卻是又連忙叫道。旁邊阮星竹與秦紅棉瞧着阿紫打康卻覺心中甚是解氣聽得段正淳叫停便都有怨地斜了段正淳一眼。段正淳瞧得她兩人目光心中微微一凜苦笑了下後面那兩字“夠了”便沒説出口。
“好了阿紫別打了!”阿朱此時也在旁拉了阿紫的手勸道阿紫這才住了手站起身來。再看康卻是已被她打的滿臉通紅腫起老高看上去腦袋都大了一圈成了個肥婆。嘴裏更是早已被阿紫打的吐血連牙都有被阿紫打掉了兩隻吐的嘴邊前衣襟滿都是鮮血樣子十分悽慘狼狽。開始還慘叫了幾聲後面便已經受不住昏了過去。
“大哥你説如何處置她呢?”沈醉掃了一眼地下的康向蕭峯問道。
“哼自是一掌殺了了事!”這一回蕭峯還是沒搶先答着被自己老爹蕭遠山搶答了。
“爹爹依孩兒看還是把她給丐幫處理吧這樣也好洗孩兒的一項冤屈!”蕭峯拱手向他爹請求道。
“哼冤不冤的何必在乎那些。咱們是契丹人早晚要回故地的這些中原的事情大可不必理會。”蕭峯畢竟是在中原長大的這些東西不可能説放就放得了的而且他與中原武林為敵也不是他所願的。能化解一分便要化解一分但他見父親卻有些不想同意因此面上不由顯出些悽然之。蕭遠山説到這裏瞧得他臉上神有些不對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隨你便吧!”説罷便拉過了桌上的一隻酒壺張口往裏灌着。誰知沒灌了兩口那酒壺卻是已經空了。他心中煩惱一甩手便將那酒壺摔在地下一聲脆響滿地碎片。
“蕭伯父!”沈醉見他因沒酒而惱連忙解下間酒葫蘆適時送上。蕭遠山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一把抓過拔開蓋子張口便飲。一口飲下他面上一喜不住嘆道:“好酒好酒!”蕭峯見自己老爹喜笑顏開地看了眼沈醉然後起身向段正淳拱手道:“段伯父不知您身上的毒可已盡解了!”
“已是盡解了!”段正淳起身笑答然後又拱手向蕭峯與沈醉二人道:“這一次又要謝謝兩位賢侄出手相助了!”
“不敢!”兩人回禮沈醉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正在此時忽聽得遠處馬蹄聲響。馬極快由遠及近蹄聲越來越清晰。聽聲音來的約有四五匹馬再聽他們奔來的方向正是此處宅院。蕭遠山與蕭峯聽得馬蹄聲皆不由微微一凜暗自戒備。沈醉卻是知道這騎馬而來的是大理四衞等人所以並不擔心。段正淳心中卻是也約略猜到了幾分其他人卻只是奇怪並不以為是敵人只有阿朱看着蕭峯小心戒備也提神注意着。
果不其然馬蹄聲在院門口停住。院門響處便聽得外面褚萬里的聲音叫着“主公主公”蕭峯聽得他的聲音向蕭遠山打了眼示意是自己人便都鬆了戒備。段正淳聽得褚萬里聲音便帶着阮星竹與秦紅棉了出去。
不多時將大理四衞與巴天石了進來。諸人一番互相見禮然後段正淳便決定帶着自己子與女兒回返方竹林而蕭氏父子與沈醉三人卻是要帶着康去信陽的丐幫分舵將人給丐幫並把馬大元的事情説清楚。阿朱本想要跟的被蕭峯勸了回去。阿紫也想跟着去見識一下的卻被沈醉給連頂帶威脅地趕了回去。
計議擬定眾人便在馬家大門前分道揚鏢。段正淳帶眾人回返方竹林而去沈醉、蕭峯、蕭遠山則用一口麻袋裝了康帶着她往信陽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