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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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可是怎麼看得出來是不是得了憂鬱症呢?”她想,她應該不太可能得到憂鬱症吧?
“憂鬱症不是一種短暫、可消失的情緒低沈,而是一種陰霾般的低情緒籠罩着心頭的心理疾病,宛如織網般難以揮去。生理方面,胃口變差、食慾減退或增加、體重明顯減輕或增加…”他很認真地將所有憂鬱症患者會有的生理及心理症狀都告訴她。
“很艱深,而且這樣聽來,好像每個人都應該有憂鬱症才對。”以他説的生理及心理的徵狀來看,每個人都算是憂鬱症患者吧!
“嗯,的確常常出現很多的盲點,所以就需要藉助專業的心理治療,還要靠葯物控制才行。”他極度有耐心,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本來沒憂鬱症的,聽你這樣一説,覺自己好像變成了憂鬱症患者一樣,真是的。”她笑着輕敲他的肩膀。
“所以我們不要談這個話題了,談點別的。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一個人隻身在美國?”
“我從小就和妹妹一起被神父帶回美國…”她簡單扼要地描述自己的身世,反正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和俊薇是神父收養的孤兒,從小就一起跟着神父來到美國,但因為膚的關係,她們在這兒徹底受到排擠。讀書時,每天被欺侮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為了不增加神父的負擔,她和俊薇都決定高中畢業後就不再升學,但是,她們卻有好長一段時間本找不到工作,甚至連超級市場的收銀員都無法被錄用。
俊薇受不了這種到處受到差別待遇的狀況,所以在年邁的神父辭世沒多久後,就要她和她一起回台灣打拚。因為俊薇相信,在自己的國家裏,至少不會有種族歧視這回事。
現在,俊薇是一家知名旅行社的專業劣謨,也算是闖出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下。
而她因為喜歡跳舞,所以決定留在美國,因為她知道要當舞者,就要在美國,回到台灣,舞者發展的空間不大,因此,她留在美國,想給自己一次機會。
罷開始的狀況也是到處碰壁,絕大部分的人都要她到夜總會去應徵衣舞娘,但她寧願放棄夢想回台灣,也不可能去當衣舞娘。
好不容易加入了一個小舞團,因為團員來自各國,所以並沒有歧視的問題,但,卻有經費不足的窘境。團長常常發不出薪水,有接到聘僱的話,大家就有得吃;沒有,就擠在一起啃乾糧。
直到有一天,到一家小餐館表演,被錢寧相中,問她要不要跟着他學習後,她才離了那種像是集體行乞的苦生活。
“…所以,我一個人在美國打拚,俊薇則回台灣撈錢。”
“當初沒想過回台灣嗎?”東方人要在西方國家出頭真的除了要特別努力外,還要有絕佳的機運才行。
“那你呢?你有想過要回台灣嗎?你雖然是醫生,但卻跟我一樣,回到台灣後,可能都會--”
“活活餓死。”
“活活餓死。”黎凱文同時附和她,這樣的好默契,使得兩人相對暢笑。
-----接近傍晚時刻,黎凱文他們來到一家路邊的汽車旅館,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晚後再繼續出發。
黎凱文要了兩間房間,和俊伶就住在隔壁,兩間房間可以由房內特別設計的門相通,這樣好方便聯絡,他也比較放心。
俊伶洗完澡後就不想動了,直接把自己拋上大牀,沉沉睡去。
黎凱文輕敲房內與俊伶的房間互通的門,想找她一起小酌一下,不過並沒有得到響應。他想俊伶可能是太累先睡了,所以他只好一個人坐在窗前的小茶几前獨飲。
開了一天的車,他其實也有些疲倦,但心情是超級愉快的。
幸好當初決定以開車的方式沿路玩到度假村,不然現在就沒機會載俊伶了。
打了個呵欠後,他也決定早點上牀休息,明天還得開一天的車呢!
-----砰!砰!砰!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驚醒了俊伶。
“…fxxx!”旅館外的停車場傳來有如鞭炮般的連串聲響,其中還夾雜着幾句互相問候對方媽媽的謾罵聲。
俊伶跳到窗邊,掀開窗簾的一角,往停車場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