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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合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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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秋宮常年檀香縈繞,佈置素樸,庭前後種滿各類四季花草。殷皇后一心向佛,信奉“靜以修身,儉以養德”世人皆道殷皇后是母儀天下的好皇后。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蘇傾城對殷皇后是忌憚的。

她知道她的手段,並非世人眼中秉高貴,而是陰狠毒辣、毒蠍心腸。

“蘇妃娘娘,皇后娘娘正在唸誦經文。”殷皇后侍女青小聲警示她。

“有勞姑姑。”面蒼白的蘇傾城跪在冰涼地上,殷皇后親自找上自己準沒有好事。

她不由自主撫上小腹,寶寶,這一次,孃親一定會讓你活下來。

三個時辰已過,蘇傾城一直保持跪安的姿勢一動不動。

跪在她身後的兒護主心急,近來入夜深寒,娘娘有孕在身身子骨又弱,會不會暈厥過去?

“平身吧,今天誦經晚了些。”殷皇后面上掛着慈愛的笑,吩咐青賜座。

“謝皇后娘娘。”蘇傾城聲音不大,臉越發蒼白,想要起身腿已毫無知覺。

兒微微舒口氣,連忙起身攙扶動彈不得的蘇傾城。

“本宮前些子送去的焦美蘭你可喜歡?”

“皇后送來的花自然是好。”蘇傾城心下一凝,喜歡,應該是恨透才是。自有了這花,太醫預言她腹中又有滑胎跡象,這是她好不易得來的第二個孩子,萬萬不可再次失去!

“皇后娘娘,求您,求您放過臣妾腹中孩兒一命。”她突然跪倒在地:“臣妾知道錯了。”

“起來。這要傳出去,皇上會以為本宮為難你了。”殷皇后抿一小口珍茶水,眼神瞬間變得犀利:“順利誕下子嗣,皇上自然會封你為貴妃。可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跑到太上皇那裏尋求庇護。當真這麼怕本宮會害你?”

“不,不…”蘇傾城嚇得雙發白,雙肩不停抖動。

殷皇后吩咐青將她扶起,和善道:“本宮送的焦美蘭雖象徵高貴品質,其實也不過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賤草。聽明白了?”

“是,是…”蘇傾城呆呆點頭,發不出一個音節。

“聽明白了就下去吧。”目送蘇傾城離去,殷凌兒從屏風後竄出:“姑媽好計策,她被你唬的快神志不清了。”

“假人之手,我們雖不能明着動那賤妾,卻可以暗箱縱,讓他們鬥得你死我活,更不用髒自己的手。”説着,殷皇后打發殷凌兒道:“你也快回南王府吧,本宮要養膚了。”蘇傾城回到寢宮,手一直抖個不停,耳邊反覆迴響着殷皇后的一番話:“論姿、才華,你不及蘇恨瑤半分,你娘當年也不過是本宮身邊一小小侍女,若不是本宮念及舊情,你娘能嫁與蘇彥君?你又能有今地位?回去好好想想,太上皇與蘇彥君到底有何秘密,只傳與你爭氣的嫡姐而不是你…”

“娘娘,喝點珍壓壓驚。”兒小心翼翼伺候着,蘇傾城接過茶盞啪摔得粉碎,茶漬濺了一地。

那賤人不是安分了嗎,怎麼又跑出來攪合她的生活?她蘇傾城哪裏比不過蘇恨瑤。當年那賤人被到那個份上,居然沒尋死,只有死人才不會出來攪和她的生活!對,死了才會乾淨!

拿定了注意,她吩咐道:“兒,父親五十大壽,本宮要回崇州祝壽。順便將請帖也給本宮那好姐姐送去。”東華園內,內屋燭火通宵達旦。

入夏的夜風很涼,風吹落一打草紙,上面是夏款服飾設計圖紙。蘇恨瑤撿起夾在中間的紙,上面滿是她潦草的字跡。

立焰門、殷、賤男、神兵山莊、蘇府女眷,巨大的問號將這些字框起來。這些人中,到底誰才是禍害蘇恨瑤的真兇?誰又是純粹為了父親留給自己的秘密而來?

她寫下謝芸芸三個,再畫上一個叉。謝氏死後留給她一個陳舊的木盒子,裏面是謝氏與一些人的書信往來。在蘇恨瑤看來,謝芸芸愛慕素和簡南妒忌蘇恨瑤成了幫兇罷了。

所有書信中,屬蘇妃最多。這個蘇妃到底是何人?

冬慕每次見她翻出木盒子,也不知在顧忌什麼,總是言又止。

海晏、龍騰、月正南。這三人又是分別為誰效力?

王毅已死。死了一個宮中統衞有他們煩的了,況且她好人做到底把人頭送了回去。

知道王毅底細多虧了李氏,這女人還算見多識廣,一眼認出王毅是長秋宮御林軍統衞。

“夫人,九夫人求見。”海晏聲音響起,蘇恨瑤一驚,燒掉方才的紙。

李氏反手合上門,聲音裏少了氣:“算是我求你。我也是受殷凌兒迫,小王爺之事是我不對,我當時也是心軟了的。”

“喝茶吧。”蘇恨瑤等了她大半夜算是來了,倒上茶笑道:“你這張嘴太漏風了。”

“是。”李氏向來尖酸刻薄,喜歡仗勢欺人。現在自食惡果懊悔不已:“殷氏一族太過歹毒,你若助我逃到西北,我定當不盡。”蘇恨瑤不為所動,她可不是慈善大使,沒有必要救所有人。況且還是害過她的人。

見蘇恨瑤沒有反應,李氏急了:“我大哥乃是駐西北鎮關大將軍,你若幫我,豈會少了你的好處?”原來這就是李家沒有被誅九族的原因。西北戰事吃緊,皇帝不想失了大局。

“將軍又如何?你怎知素和簡南沒有奪取你哥的大權?兩個月的時間可是很長的。”兩個月很長,讓蘇恨瑤從只有六十兩銀子貧苦妾室成了小富婆。素和簡南在西北指揮戰事兩個月,誰又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李氏有些猶豫,她不敢再犯險。

“與其躲,還不如與敵人正面鋒。”蘇恨瑤好心給她建議。

“你説怎麼做。”李氏像是下足了狠心決定賭一把。

“話還沒説完,我有能力讓殷氏一族不能動我,就有能力讓你生不如死。一切按我説的辦。”莫怪她沒有提醒,到時候她會説到做到。

送走李氏,冬慕一身睡服從卧房走出。

“姐姐。”

“怎麼還沒睡?”蘇恨瑤繼續擺稿紙。

“冬慕有罪,請姐姐降罪。”自那在繪鋪見了蘇傾城,她這幾茶不思夜不寐,心裏慎得慌。

“你這又是為何?”終於等到她開口了,蘇恨瑤甚欣

“一切都是為了兒,冬慕不得不隱瞞。”

兒?你起來,好好講。”紅燭燃了一夜,夜漫長,不知有多少人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