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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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馬嘯風想了想,還是得到命案現場去看一遍,上次雖然和地狼去看了一遍,但由於是偷偷摸摸去的,再加上又沒有仔細檢查,説不定漏掉了許多東西,於是馬嘯風打了個電話給萬局長,對方很快就答應了。
在醫院的食堂吃過了晚餐,馬嘯風和劉勁松聊了幾句,發現這醫生還逗的,説話風趣,不像別的醫生那麼古板,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常年呆在解剖室裏的人,在馬嘯風的印象裏,做解剖的都是一付死人臉,當真比鬼還難看。
吃過晚餐,和劉醫生道別後,馬嘯風開着車來到立路鄭宅所在的大樓時,這棟已經有好些年紀的大樓在月裏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看上下隨時要倒塌下來似的,看起來鄭長剛的收入也不怎麼樣,要不也不會住在這種老舊的大樓裏。
大樓的樓梯窄且暗,馬嘯風打着手機,藉着屏幕的光芒照着樓梯走了上去,鄭家的大門開着,兩個便衣正走了出來,看見馬嘯風,其中一個便笑臉上。
“馬先生是吧?”
“是的。”馬嘯風點點頭。
那便衣説道:“萬局長已經有知會過了,我們的工作也幹得差不多了,現在就要離開,馬先生記得看完屋子後把門反鎖上就可以。”説完,他壓低了聲音在馬嘯風耳邊説:“這屋子現在是左近出了名的凶宅,大概也不會有小偷願意關顧,你説是吧。”馬嘯風笑而不答,那便衣也不多話,説完就招呼了自己的同事走人。
馬嘯風走進屋子裏,房間裏基本上還保持着數天前的模樣,他隨手關上門,先在大廳裏轉了一圈,結果還是除了那行血字外,便沒有其它奇怪的地方。
這時,房間裏傳來一股妖力的波動,然後地狼的腦袋從牆壁上伸出大半個頭來,張望了半天后,才穿牆而入。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馬嘯風蹲到地上再細看起那行血字來,他頭也不回地問。
“你不知道嗎,每個人類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只要我隨便嗅上一嗅,只要你在這城裏,我就能把你給找出來。”地狼跳到馬嘯風旁邊説:“本來想找你去天上人間喝酒的,順便給你説説一件有趣的事情,倒沒想到你又來這破地方,幹什麼,對這案子有興趣?”
“那倒不是。”還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馬嘯風乾脆不看了:“我是受人之託辦一件事情,但那件事情又和這案子有關係,才過來看一下的。”地狼搖晃着腦袋:“真複雜,你們人類真是複雜,一件事可以牽扯到另一件事去,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搞的。”馬嘯風不準備讓地狼繼續深討人類和妖怪這兩個種族之間的差異,他打斷地狼的話:“剛才不是説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要告訴我,是什麼事情?”一提到這件事,地狼的興趣馬上轉移了過來,它附在馬嘯風耳邊低聲説:“最近建安市裏又出現了新的妖怪,你知道是什麼嗎?”馬嘯風沒興趣和它打啞,皺着眉頭説:“你雖賣關子,説重點。”羅迪聳了聳肩膀,説:“你真是一點也不風趣,人家問你問題的時候,你應該老實回答嘛,哪有揪着別人要答案的道理,算了,本大人不和你計較,最近建安市裏來了一隻殭屍,知道殭屍是什麼嗎?”馬嘯風還未回答,羅迪已經伸平了雙臂,然後伸長了舌頭跳了起來:“像這樣,不對,那是跳屍。”伏到地板上,地狼作出艱難爬行的樣子,扮着鬼臉説:“這樣的叫爬屍。”最後它跳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説:“殭屍是由跳屍演變而來的,當人新死後,由於葬或者地氣的關係會讓屍體復活,但這時候的屍體因為四肢僵硬的關係,因此只能用跳來代替行走,這樣的屍我們稱之為跳屍。而當子久了,跳屍取了月華後,四肢又變得柔軟如常人,且擁有了一定的智力和法力後,這樣的屍才能稱之為殭屍。怎麼樣,快謝我為你掃盲妖怪常識吧。”馬嘯風搖着頭,這隻地狼實在太呱吵了,但它帶來的消息確實有用,卻不知道這隻殭屍和張家公子這一系列的事件有沒有關係。
“是誰發現那隻殭屍的?”地狼跳到沙發上,翹起二郞腿説:“不是我發現的,是別的妖怪最近在建安市裏不時看到一個女子痴痴呆呆地在街道上徘徊,它身上帶着妖氣,卻同時散發着死氣,這種情況,只有殭屍這種妖怪才會這樣,而且從它行動自如看來,還是一隻修練了許久的殭屍,要不然外表不會那麼像人類的。”
“那能夠找得到它嗎?”
“我不知道。”地狼很乾脆的説:“那殭屍行蹤隱秘,弱小的妖怪不願意招惹殭屍這種比較異類的妖怪,而且它也沒有對建安市的妖怪做出什麼事情來,對於這樣的妖怪,我們只是知道就算了,誰也沒有心思去留意它的行蹤。”馬嘯風一臉無語地看着地狼,搞不明白它巴巴的大老遠趕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但卻不知道殭屍的下落,真不懂它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或許對於妖怪那麼悠久的生命來説,這種事情唯一的意義大概是用來打發時間吧。
“喂,倒是你,有沒有查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來?”地狼興致地指了指這命案現場問道,馬嘯風微微一笑:“有是有,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別反過來吊我胃口。”羅迪惡狠狠地説。
“知道妖草‘葛’吧。”馬嘯風淡淡説道。
地狼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是説在死者體內的植物,是血妖草‘葛’?”
“不錯,我剛去軍醫院的解剖室裏看過,我不會看錯的。”羅迪沉默了起來,片刻之後,丟下一句“我先走了”就往牆壁撲去,頓時穿牆而走,馬嘯風撓了撓腦袋,實在不知道地狼在發什麼神經,來得忽然,去得更忽然,他搖搖頭,決定不去理會妖怪的事情,何況殭屍的能力是製造乾旱,應該和現在這宗案子無關。
馬嘯風走向大廳外的一個房間。
推開房門,裏面是一個簡單的居室,老式的睡牀上吊着一對老夫婦的像片,大概這間房間是鄭長剛父母的寢室,馬嘯風轉了一圈,同樣沒有發現異常的事情,他不甘心,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又推開寢室對面的一個小房間。
房間很小,大概只有十平方左右,放着一張單人牀和一個衣櫃,這應該是鄭長剛的居室。
馬嘯風打開電燈走了進去,房間裏幾乎沒有裝飾的東西,灰白的牆上只簡單地貼着一張明星海報作為裝飾,馬嘯風轉了一圈,同樣沒覺到什麼異常的東西,他乾脆坐到鄭長風的牀上,按道理説,鄭長剛只是一個普通警察,應該沒有機會招惹會使用妖草奪人命的妖怪才對,反而像張嘉洋那樣的富家公子平裏不注重自己的言行,以仗着家大業大,比起鄭長剛一個小小的警察更容易招惹到一些他惹不起的主。
那麼,從案件的表面關係來看也好,從自己的直覺推斷也好,鄭長剛應該和張嘉洋之間存在着某些關聯,馬嘯風不相信鄭長剛會那麼“乾淨”還有一點,鄭長風死時留下的血字也是一個疑點,那個“王林”究竟又是誰,雖然這個人名他一早已經看過,卻不方便和萬局長一見面就提出這個疑問,否則人家一定會懷疑他在此之前已經來過現場,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去諮詢這事,只是現在這案子看起來,張嘉洋、鄭長剛和“王林”都不了關係。
馬嘯風就坐在鄭長剛的牀上深思,他的對面便是一面灰白的牆壁,馬嘯風無意識地看來看去,突然眼角像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他凝神打量了一陣,最後在牆下的地磚上發現四塊灰白的痕跡。
他走了過去,蹲在了牆邊,用手指在地上一抹,手指頭上全是厚厚的灰塵,而那四塊呈長方形模樣的灰白痕跡,則是因為灰塵較少而和地面其它地方形成明暗的對比,馬嘯風看了看,然後望向牀後邊的衣櫃,這四塊灰白痕跡,倒和衣櫃的四個櫃腳極為相似。
馬嘯風又走到了衣櫃前,度量了一番,果然櫃腳之間的距離和灰白痕跡之間的距離完全一致,也就是説這衣櫃本來是放在牆邊的,是後來才移到牀後邊的,那麼,鄭長剛為什麼要移動衣櫃,莫非,他要用衣櫃擋住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