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夜襲青龍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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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宿的隊長們,我知道你們此刻的心情,樞密院的異常,常寧的任行妄斷,不僅讓你們,也讓我們四大地的長老們很頭痛,可是…”劉易風的眼睛猛地睜大,那漆黑的眼珠中有青雲繚繞,聲音變得嘹亮起來的青龍之主視線劃出一眾下屬的臉上繼續説道:“可是…你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刺客聯盟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你們權力被剝奪,我們四長老何嘗不是,而且我們所失去的,遠比你們要多得多,但就算是這樣,我們也選擇忍氣聲,為什麼,為的就是不想聯盟在一夜間全盤崩毀,樞密院近期的命令是有些不妥,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一個個吵着要找上層理論,為了聯盟,我們所要做的是觀望,然後在適當的時機提出我們的疑問。”
“四長老,只是我們提出了疑問,常寧或者樞密院未必會放在心裏。”説話的依然是青龍七宿的頭頭付風,他的話亦代表了其它隊長的心聲,站在他後面的其餘六名隊長紛紛附和。
“如果如此,那麼我和其餘的長老,便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樞密院高層已經失去正確判斷問題的能力,那麼,到時候自然要樞密院掌院給個説法了。”劉易風淡淡而語,但語氣中那份威嚴卻在不經意間透。
所有的隊長都放下以來,因為他們受到劉易風那種在不經意的氣勢,這等於告訴他們,青龍的眼睛,還沒有被矇蔽。
卻在這時,青龍殿中有戰士來報。
“四長老,樞密院直屬,影隊來見!”黑的緊身作戰服,外套藏青的防衝擊納米層皮甲,後斜掛着練的長劍和短刀各一,這是青龍峯所屬的制式裝備,而雙手小臂處套着和劉易風的“青龍拒”造型頗為接近的墨青臂爪,則是青龍峯鋭戰力“青龍衞”的證明。
青龍衞是劉易風刻意培養的鋭力量,也可看作青龍峯的親兵團,這隻隊伍是由劉易風在青龍七宿的部隊中刻意挑選出來,入選者首重忠誠,再者則是對武技的天分,而身為青龍峯鋭力量的他們,則是連樞密院也無法支使的戰力。
這樣不屬於樞密院管制的戰力,其它三位長老自然也有刻意培養,為的便是防止像此時這般為樞密院剝奪了權力後不至於無兵可用。
眼下,一名青龍衞領着兩名黑長袍的影隊人員走進了青龍殿。
黑的高領長衣一直垂至小腿的地方,長衣中開,以暗金的銅釦系之,在其左側繡着一個“影”字;三指寬的帶斜繫着,在後叉掛着手掌寬的漆黑短刃,而帶除了掛着短刃的功能外,在它的兩側還並排着一列皮套,皮套上各着五枚黑鐵尖針,這鐵尖針以特殊手法打製,其內中空,灌注着體炸藥,是貫穿和爆破的利器,名為“夜殺”的雙刃及“獄火”的尖針,便是影隊的制式武器。
劉易風皺了皺眉頭,影隊的人員親自至此,代表的便是樞密院的意志,是什麼事情,讓樞密院要繞過常寧,而讓自己的直屬部隊親自前來。
青龍七宿各隊隊長以劉易風為中,分兩邊站開,均以冷漠的表情看着兩名影隊的隊員。
鼻子以下都藏在黑高領中的影隊隊員,並沒有把青龍峯的敵視視線放在眼中,他們的眼睛只看向了青龍峯的主人,以面見長老的禮儀微一鞠躬,其中一名隊員説出了讓青龍殿上下震怒的話語。
“以樞密院長院及六十四司院的命令,現因青龍之主劉易風奍女粟月的叛逃,四長老實有教導不力之責,現請青龍之主移居樞密院,直到叛逃者粟月受捕…”影隊隊員的話還沒説完,便給付風一聲“放”給打斷了,青龍七宿的隊長人人憤難當,影隊這一番説辭,説穿了便是樞密院懷疑劉易風和粟月私下溝結而要將之軟,可以想像得出,當劉易風到了樞密院,在那裏沒有青龍峯上下的支持,孤身一人的劉易風自是任由樞密院擺佈,這簡單的問題眾人自然一看便明,而一明便怒。
“要我們出四長老,你們想都別想,若要拿人,便先過了我們青龍七宿這一關吧!”付風大步擋在劉易風的身前,而其它六隊隊長也是一字排開,把劉易風擋在了身後。
“你們…想挑起內戰嗎?”影隊隊員冷漠地説道,若是青龍峯不就範,少不得影隊便要攻擊青龍峯了。
“若你們執意拿人,想戰便戰吧,我們青龍峯也未必會怕了你們影隊!”付風怒髮衝冠,一付隨時要開打的模樣。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青龍峯的主人卻緩緩從主位上站了起來:“你們退下吧,既然樞密院想請劉某人過去作客幾天,我不賣他們這個面子,卻是有些説不過去了。”一聽劉易風竟然要前往樞密院,這番無異為自投羅網的行為,讓付風幾個隊長臉一變,紛紛進言:“四長老,他們擺明了是要軟你,你何必受樞密院這番鳥氣,只要你一聲令下,即使影隊來犯,大夥也能把他們轟回接天嶺去…”
“住嘴!”劉易風突然暴喝一聲,聲音如金如鐵,震得每個人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而那兩名影隊隊員眼中皆浮起莫名的神,似乎在慨着青龍發威的氣勢。
“剛才才和你們説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給我好好守着青龍峯,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青龍峯已經變成什麼人想來就來的地方。”這番話劉易風先是看着青龍七宿説,但到了後半段,卻是看着影隊而説,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他劉易風隨影隊前往樞密院已經是青龍峯的底線,如果樞密院再步步相,青龍峯便要反了。
影隊的隊員諾諾説道:“四長老過慮了,青龍峯為聯盟四大地之首,又怎麼會是它人想來便來的地方。”
“哼,如此甚好。”劉易風一耍袖袍,大步越過兩名影隊隊員。
兩名影隊隊員連忙快步跟上,瞧劉易風那氣勢,倒不像是個要被軟的人,反而像是去樞密院興師問罪一般。
便在劉易風被帶走的半個鐘頭後,粟月終於帶着馬嘯風和地狼摸到了青龍峯的地界。
仰望着青龍峯接近三千米的海拔高度,地狼指着這險峻的山峯嚷嚷:“喂,女人,你確定我們要爬這麼一座大山?”此刻,粟月帶馬嘯風他們走的並不是青龍峯那有登雲階的一面,而是怪石奇木密佈,山體走勢幾乎成直角的另一面,既然是潛入,自然不能大搖大擺的上山,畢竟青龍峯雖説是粟月的“孃家”可她也不敢保證青龍峯裏會不會滲入其它地甚至樞密院的耳目,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妖怪,下次你再不叫我名字,我不介意立刻先和你打上一場,好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禮貌。”粟月把防水背嚢中的登山用具拿了出來,臉上的不快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來。
“我們要直接上青龍峯頂的青龍殿,雖然青龍峯有登雲階可走,如果你想告訴滿世界的人‘我來了’的話,那我倒不介意你去走那一邊,否則,就快把這些東西穿戴起來,然後我們爭取早點爬到山頂,還能夠在天亮之前睡上一會覺。”馬嘯風不搭理一人一妖間的鬥嘴,他默默地把攀巖用的裝備穿戴在自己身上,于素秋無故被抓到這裏來,總讓他帶着一份愧疚的覺,他可沒辦法像地狼那種近乎沒有神經元般的“灑”所以自從進入聯盟之後,馬嘯風想的都是儘快救出于素秋,而這樣子則使他變得很沉默。
地狼見討了個沒趣,而馬嘯風則一臉陰沉,它聳聳肩膀,只得接過粟月遞過來的用具,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套,它雖然作為土屬的妖怪,即使不借用人類的工具也能夠攀爬山岩,可這青龍峯確實太陡了,近乎直角的山體讓地狼看了也沒信心徒手攀爬上去。
兩人一妖把登山鞋什麼的穿戴完畢之後,便開始了攀巖大業,近三千米的海拔高度,即使他們皆非凡人,卻也爬得異常辛苦,不斷在突出的灌木或崗巖上找落腳的點,然後再利用上方突出的事物作為借力的地方,讓自己的身體貼在冰冷堅硬的山體上不斷地攀高,其間又沒有作任何安全措施,這樣子爬了近千米之後,地狼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是飛行類的妖怪,要是那樣的話…地狼開始yy了…
距離一點點被手和腳征服,來到兩千多米高度的時候,即使是在平地最平緩的風,到了高空也變得狂猛兇絕起來,一陣陣的山風增加了攀巖者的難度,若不是他們體內靈能運轉,把自身緊緊依附在山岩之上,就算狂風沒把他們吹飛,光是風的冰冷,便足夠叫普通人手腳發麻了。
在青龍峯峯頂的範圍,基本上已經草木不生了,在這樣的高度經受狂風的吹襲,沒有什麼植物能夠生存得下來,光禿禿的山岩上,可供落腳和借力的地方越來越少,讓攀巖者每一步都要仔細地考慮,自然速度也就大減,最後這五百米的高度,足足花去粟月一行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當他們爬上了峯頂,兩人一妖都説不出話來,只懂得躺在峯頂的堅巖上大口地着氣,地狼更在心中發誓,以後絕對不搞什麼攀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