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綁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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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鐘旅館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在旅館老闆奇怪的眼神下,馬嘯風離開了旅館,清晨的城市,微冷的空氣讓馬嘯風神一振,昨晚他想了一夜,既然這世上有三個揹負着兇星宿命的人存在,那麼無論自己願不願意,這一生的命運已經註定和同樣是兇星入命者的其它兩人糾纏在一起,而且從七殺之主的粟月嘴中,他至少知道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星力可以通過掠奪而提升,不用説,粟月現在的星力必定已經到了瓶頸,在無法寸進之下,她才有了殺自己奪取星力的念頭,而從粟月免費提供的消息來看,那第三個兇星入命者,貪狼星的主人一定擁有比他自己和粟月都要強的星力,要不然,粟月在説到那個人的時候,也不會在眼睛裏出那樣的神情。
像是不願意提及,並且還帶着一絲害怕的神情,能夠叫冷血的殺手害怕,那是怎樣強大的存在?
由於時間太早,連賣豆漿的小販也是剛剛出來擺攤,大街上很安靜,一輛車也沒有,讓馬嘯風想打的回家的念頭不得不打消,只得邁着自己的兩隻腳,用一步一個腳印見證着此處和公寓的距離。
路過楓公園的時候,馬嘯風突然停了下來,或許在普通人眼中並沒有什麼兩樣的公園,但在馬嘯風的眼中,卻呈現異樣的情景,公園的上空,各種顏的淡淡雲霧正在翻騰,那是由於混亂的靈所造成的,而這一切只説明瞭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有人在公園裏動手了。
於是馬嘯風走進了公園裏。
後來他後悔了,因為此刻天還早,公園裏別説人了,連鬼影也見不到一個,馬嘯風走向靈力混亂最嚴重的地方,只見好好的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被炸飛了一截,小徑兩邊的地面上還殘留着碗口大的坑,而泥土泛黑,發着一股腥味,再看四周,幾株楓樹被炸得從中折斷,大概又夠建安的政府心痛上好一陣子吧。
是誰在這裏戰鬥過?粟月?
從時間上來推測,最可能的便是這個女刺客了,但她又是和誰在作戰呢。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子中,馬嘯風順着味道搜索,在小徑的另一端看到了暗紅的血跡,而且沾染了血跡地面旁邊,一株拔的楓樹上掛着紅的碎布,馬嘯風拿到手中,覺是女用服裝的材料,剛好粟月穿的也是紅的連衣裙,這更讓馬嘯風肯定了他剛才的想法。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粟月和誰在戰鬥,難道建安市裏,又來了身份不明的傢伙?
便在這時,一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馬嘯風身後響了起來:“你是誰,這裏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説,是不是你破壞的?”回頭,馬嘯風看到的是一個年紀約在六十多歲左右的大爺,大爺身上穿着管理員的服裝,應該是這個公園少數幾個管理人員之一,而現在,人家誤以為他馬嘯風破壞了公共財產,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一個不安,扔馬嘯風進去班房裏蹲幾天也不是什麼難事。
馬嘯風哭笑不得,費盡了口舌,才讓這個老大爺相信他這個身上連把子也沒有的人,是無法出這如同被炸彈轟炸過的場面,最後老頭接受了馬嘯風的解釋,相信他是早晨來公園晨練,無意中來到這裏的普通市民,但後來老頭報了警,公安局又請了馬嘯風這個現場證人去“喝茶”一直被親愛的人民公僕來回地盤問了兩個小時後,馬嘯風才暈乎乎地回到家裏。
公寓一打開,就見到地狼躺在地板上打着呼嚕,這傢伙的衣領、臉上都佈滿了妖豔的印,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多少女人又被這妖怪禍害了。
走到一邊踢了踢地狼一腳,然後自己坐倒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建安的本地電台已經在播放今天早上楓公園被破壞的事情,畫面上的主持人説得憤慨昂,一付聲討破壞分子的樣子,但馬嘯風可以肯定,當真的有破壞分子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這戴着眼鏡的男人一定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一些人,只會動動嘴皮子,完全是光説不練的傢伙。
地狼睜開那睡眼惺鬆的眼睛,在看到馬嘯風之後,卻突然來了神,妖怪從地板上蹦起來,一把抓住馬嘯風的衣領吼道:“你這沒義氣的傢伙,昨晚勾引了那個極品mm去哪風快活了,你就好,自己一個人,難為我要應付那麼多女人,差點可就回不來了,你小子見忘義,我要跟你絕!”馬嘯風不想和地狼一起發神經,到冰箱裏拿出一個方便麪包,連着包裝紙一起進了地狼的嘴巴里,堵住它那説個不停的嘴,然後指了指電視機,説:“別吵,看報道。”三兩口把麪包帶着紙一起下肚子裏起,地狼嘀咕着馬嘯風扯開了話題,但看了電視沒三秒鐘,地狼便不説話了。
“是你乾的?”嘴裏説着和公園管理員一樣的話,地狼滿臉疑惑地看向馬嘯風,搞不懂這小子好好的豔遇不去享受,倒是跑去公園打什麼架。
馬嘯風的頭搖得像拔鼓似的:“我是吃飽了撐着啊,是昨晚那個勾搭上我的女人乾的,不過不知道和她戰鬥的另一方是誰,順便説一句,那個女人便是昨天下午在車庫裏想要殺了我的刺客。”
“哦,你是不是得罪了哪個有錢人家的女兒或者富家太太,現在人家竟然要顧殺手來幹掉你,估計你得罪了人家不輕啊。”地狼作着完全和事實相反的猜測。
“人家是為了要奪取我的星力啊。”低低一嘆,馬嘯風把粟月對他説的話復敍了一遍。
“這樣子,要不要我幫你去幹掉她?”地狼聽完,問了一個毫無誠意的問題,它心裏清楚,像這種事情,馬嘯風是不會讓它手的,因此它也樂意大方一回。
果然,馬嘯風拒絕了它的“好意”然後站了起來,看樣子像是要出去。
“去哪?”地狼絕對不是關心馬嘯風的去向,只是如果馬嘯風要去吃早餐,它剛好要跟着去蹭一頓而已,它身上的錢昨天晚上都揮灑完了,此刻窮得連乞丐都不如。
可惜馬嘯風不是要去吃早餐。
“素秋要結婚了,我想去幫她準備點什麼實用的東西送給她當結婚禮物。”馬嘯風淡淡的説道,但語氣中卻帶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即使是地狼遲鈍的神經,也覺得出來。
“何必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既然分手了,就不要那麼拖泥帶水嘛。”地狼難得一次好心地規勸着一個人類,然後它為自己的善心也覺得動。
“你不懂的啦,人類只有區區百年的時光,所以對情一類的東西會比較留戀,有時候不是説忘記就能忘記的,要是我像你一樣活上個七八百年的,那我也對這些東西麻木了,可惜我不是啊…”説着話,馬嘯風走出了公寓,只剩下地狼自己留在客廳裏。
往向面的沙發一倒,既然沒有早餐可以蹭,那就繼續睡覺吧,如此打算的地狼躺回了沙發,要繼續發它的秋大夢,只是在臨睡前,妖怪像是在嘆地説道:“對情麻木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啊,你們人類又怎麼會知道,其實妖怪有時候也羨慕你們人類那短暫卻彩的一生呢…”城市就像一個巨大的舞台,在這個舞台上面,無論人類還是妖怪,都能夠盡情演繹着自己的人生,就在馬嘯風去給於素秋置辦結婚禮物的時候,美麗的女醫生卻一人無聊地逛着街。
不是想買什麼東西,而只是單純的閒逛,沒有任何的目的地,只有走到哪算哪的心情,于素秋緩步漫行於城市的街道上,看着每個和自己擦身而過的人,心想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和自己一樣有着各自的人生吧,在這些人的臉上,于素秋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表情,而每一種表情,便代表着一段人生。
那麼現在,她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生?
這個問題,大概連她自己也回答不出來,于素秋只覺得心中紛亂如麻,和那個男人分手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可自己就是不能完全把他忘記,甚至前幾天還找了最好的同事合演了一齣戲來試探他的反應,結果他的反應告訴自己該死心了。
可是説一句“死心”容易,但心裏面的那個影子,卻是怎麼樣也無法一手丟開,於是,心在茫,不知道前面的路該怎麼走,又是走向哪裏,就像現在漫步在大街上,卻不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一般。
突然間站定,于素秋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大街的十字路口,面對着四個不同的方向,她完全不知道該選擇走向哪一個方向,就像她現在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去選擇了。
“算了…還是回家吧…”最後,她不想再逛下去,在路口邊打了個的士,便鑽了進去,讓紅的出租車把自己載回那個可以安靜獨處的小窩中。
卻在於素秋走向,大街另一邊,一個看着報紙的男人緩緩放下的報紙,耳上戴着藍牙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説道:“目標上了一輛紅的桑塔納出租車,車牌號是ja554u6,請其它單位留意,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