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楊明雪因先前的荒唐歡而驚動胎息,不但早了數,更是急產,這時胎兒沉至腹底,牝户漸擴,已離臨盆不遠。
不同尋常的是,此時楊明雪的牝户滿溢水,圓鼓鼓的陰蒂宛若櫻桃,撐開的與其説是等候着孩兒出世,更像是給一無形巨貫似的,靡的模樣幾乎不像人母待產之景。
慕藏撫摸着她濕淋淋的陰處,似乎甚為滿意,沉着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峯的當家首徒,體質過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的奇方,這會兒效果全顯出來了。”楊明雪雖然身受奇異快和痛楚的雙重煎熬,神智卻異常清醒,聽聞此言,只是努力挪動身子,咬牙低罵:“無恥…賊…你想怎樣?”慕藏笑道:“我想怎樣,你會不知?瞧你這副情發的騷模樣,自然要有人來藉一番。
這可是你最後一次享受啦!保證你真個銷魂蝕骨,至死不忘。”言猶在耳,慕藏已經解開褲帶,將他青筋暴凸的掏了出來。
“化外天”的教眾不單是行徑惡,本就是一羣滅絕人的狂徒──直到此時,楊明雪才完全看透這一點,不覺驚恐悲鳴:“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這會害死我的孩子…”妊婦既出羊水,便是即將要生下孩兒,稍有處置不當都能危及親子命,哪能與男人合?
慕藏卻是一臉洋洋得意的神,長笑道:“無知女,你哪裏曉得本教秘術的神通廣大?婦人臨盆之際,向來痛苦萬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獨厚,苦中作樂?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這“河車造化方”在你體內安爐立鼎,煉製嬰胎衣胞,對你體內孩兒有着養氣補血的奇效。現下只差我這一味陽之藥,便可讓你生下個身強體健、活蹦亂跳的娃兒,你反倒怪起我來?”此時楊明雪下身痛楚加熾,快一併遽增,映入眼簾的那雄偉陽物分外挑人念,趕緊轉過了頭,卻仍斜睨慕藏,低聲罵道:“你會這麼好心對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謊!”
“我説的可是實情。噢,不過還有一件事沒説──”慕藏神驟寒,揚起一絲駭人的獰笑:“我這一味陽只是藥引,真正的“河車造化方”早已融入你這副荒無恥的身裏。身受此方的婦人若在分娩之際與人媾,陽入體,便會徹底引發藥,全身陰傾而出,悉數歸於胎兒所有,稱為“轉元”若生男子,僅得長壽;若生女子,則盡得母體華,必成娃尤物,身盛衰隨媾之樂而定,嗜者更能終生不顯老態。只是無論生男生女,煉成河車藥方的婦人一經轉元…必死無疑!”楊明雪心頭一震,終於明白了慕藏的惡毒用心。她不惋惜自己死在教徒之手,卻萬難容忍對方竟想將自己的孩子豢養一生,由生到死都無法擺受人的宿命…
慕藏扳開她的腿雙,直往她待產的牝户送去,龜頭輕而易舉地嵌入廣開的中。
楊明雪恐懼地失聲喊叫,腹中猛然一陣緊縮,胎兒竟有隨之而出的跡象,從另一端闖進來的卻是要人命的孽──變故忽生。
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彈至,節節深入的陽物順勢滑出,一段劍鋒隨即貫破慕藏的鶴氅,劍尖幾乎指到楊明雪的豐。
慕藏一個轉身,飄然立定在楊明雪身側,冷笑道:“唐安,你瘋啦?”悄然潛入的唐安一劍不中,並未追擊,隨手扯下串掛於劍的破氅,臉鐵青,毫無掩藏殺氣的打算。
“你幹了什麼好事,應該不用我多説。是你先言而無信,莫怪我手下無情!”
“唉,你這小子真是的,這麼容易動氣?我奉勸你還是省省…”慕藏笑得無奈,隨意繫上帶,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後,低聲獰笑:“妄自尊大,只是個死!”同是應付背後奇襲,唐安卻沒有從容趨避的餘地。慕藏一掌拍中他右肩關節,頓時打得長劍手。
唐安及時讓開背心要,卻依舊吃了一記重招,氣血翻湧之下就地滾倒,倏然兔般縱身而起,雙掌翻出,一連十餘下飄風驟雨的搶攻,憑着師傳“幽冥功”布開層層陰氣,掌掌皆帶砭骨之寒,無一而非奪命殺着。
慕藏好整以暇地一一接過,掌力卻是温綿如繭,渾無破綻。這手“蠶勁。”當初連楊明雪也對付不了,只被慕藏拍中一掌,便即渾身軟癱,端的是陰柔變幻,難以捉摸。
若非慕藏第一掌功勁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斃;此刻雙方纏鬥,局勢卻也同樣迅速倒向慕藏這邊。
轉眼之間,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楊明雪雖不知唐安為何忽然狙殺慕藏,此時此刻卻只盼望兩人久鬥,好讓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兒,使慕藏煉製胎的圖謀無從得逞。
來自子宮的鼓動告訴她無須久等,愈來愈強的陣痛也終於蓋過了詭異的快,得她幾淚…在此關頭,唐安驀然被打得跌飛出去,直栽到了屋角邊去。
慕藏走上前去,朝唐安輕蔑地一笑,彷佛連話都懶得多説,倏然一腳踹去。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開,卻被慕藏一爪扣住咽喉,頓時氣為之窒。
慕藏勁貫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聲,長劍自背透心而過。慕藏呻一聲,雙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頭,染血的劍尖在他眼裏變成好幾個,飄來蕩去,忽然不見。
李凝真顫抖着拔出長劍,滿懷痛恨的眼神卻無絲毫遲疑。久未動用的太霞觀劍法此時使來依然純,應手刺出的第二劍不似先前隱密無聲,卻一樣貫穿了慕藏的身軀。
這次慕藏沒有出聲,口中卻猛然嘔出血來。唐安扳開慕藏的手,反過來扼住他的喉嚨,冷然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撿回劍?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喀地一聲,慕藏喉間軟骨應聲而碎,頓時死透,隨着唐安鬆手,緩緩倒地。
致命的一劍,竟然出自方才隨手推開、全不當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諷刺的是,將她煉成胎、不廢功力、送給唐安以為示惠的舉動,正是慕藏自己下的決定。
李凝真望着慕藏的屍身,瞥見血泊中倒映出的赤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彷佛有些落寞。
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這一劍可來得及時。要是你沒來幫我,或是連我一併刺下去,我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李凝真眉梢微顫,略一猶豫,有些受傷似地輕聲回應:“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劍,當請主人責罰才是。”説着雙手捧劍,任劍上血掌心,安安分分地還給唐安。
唐安接過佩劍,走過李凝真身邊時一捏她的股,低聲笑道:“那好。回去之後,你好好温習“守貞功”我要你連幹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也不顧李凝真顫聲嚶嚀的反應,逕自來到楊明雪牀畔,看着她萬般複雜的眼神,詭笑着朝她耳語:“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還等着幹你呢!”明知道慕藏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經從“先天胎。”的厄運中解,楊明雪卻很難因此歡欣鼓舞。
落在唐安手中只不過是回到起點,自己和孩子的將來仍是未定之數…但她並沒有其他選擇。
撐開陰道的強烈痛楚令她無暇多想“河車造化方。”令人歡愉的藥早已後繼無力,楊明雪拚命強忍分娩之苦,終於放聲大叫出來…
孩子平安產下,是個女嬰;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賀禮,就是化外天一整個分壇的教眾命。
慕藏慘死、化外天一罈覆滅的消息傳出江湖,正道羣雄無不驚喜,卻無人知曉幕後真相。
唐安知道化外天勢力龐大,倘若自己殺死慕藏的消息傳出去,將來後患無窮,對於江湖中人自然絕口不提,就連燕蘭也不曉得這回事。
那天燕蘭無緣無故地昏睡過去,清醒時已是次黃昏。唐安只説她誤中賊人藥、自己及時趕至云云,並不提慕藏的行徑,燕蘭也就不知就裏。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蘭話鋒一轉,指向牀頭襁褓中的女嬰,問道:“你去追殺賊人,沒追上也就罷了…怎麼會抱了個孩子回來?”唐安笑道:“這個不該問我,該問你楊師姐去。”燕蘭驚喜加,幾乎從椅上跳了起來,叫道:“你找到楊師姐了?師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嗎?”唐安道:“你不用急,楊姐姐好得很。現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帶你過去呢。”燕蘭當然迫不及待,兩人旋即動身,不多時便來到唐安事先安置楊明雪的所在,乃是灕江沿岸的一處小廬。
楊明雪與燕蘭久別重逢,悲喜加,然而燕蘭只是歡欣動,楊明雪的心境卻又更加矛盾了。
小師妹問起半年來的經過,楊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囑咐一一隱瞞過去,説是與化外天的妖人奮戰負傷,只得藏匿起來慢慢靜養。
燕蘭見楊明雪氣虛弱,就連笑容也有幾分勉強,心中好生難過,絲毫不起疑心,哪裏知道大師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這個孩子,又是怎麼來的呢?”燕蘭指着一旁睡的女嬰,終究問到了緊要處。
楊明雪心中一緊,瞥向唐安,卻見他一臉好奇地搭腔:“是啦,楊姐姐你一直沒説這孩兒來歷,到底是誰的孩子呢?”唐安回客棧找燕蘭時,堅持要帶着孩子過去,楊明雪便已萬分焦急,生怕漏了自己的秘密,卻無法阻止。
這時燕蘭有此一問,顯見唐安沒跟她講孩子的事,卻故意讓師妹來窘住自己,問得楊明雪又羞又急。
瞧見孩子的睡臉,更覺心疼,卻還是強忍羞愧,低聲説道:“這是…是我前兩天在江畔見着的,是個棄嬰。總不能就放着不管罷?我就帶回來了。”燕蘭愕然道:“哪裏呀?就在這附近麼?”楊明雪支吾一陣,含含糊糊地點頭,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蘭將女嬰抱了起來,輕輕逗她的小臉蛋,柔聲嘆道:“這樣可愛的娃兒,怎麼有人忍心丟在荒郊野外?她爹孃也太狠心啦。”唐安道:“也許人家有難言之隱,又或者是哪家閨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撫養罷了。”這話刺得楊明雪坐立難安,更覺羞慚。燕蘭忽道:“楊師姐,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幾位師妹,想辦法重建如玉峯的門户…”楊明雪説到一半,燕蘭便輕輕搖手,道:“不是啦,我是説這個孩子,你總不能留在身邊罷?你是如玉峯的主人,卻帶着孩子…人家一定會説閒話的。”楊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師妹所言不錯,卻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緊,我…我當她是如玉峯的弟子來養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唐安説道:“楊姐姐要重建如玉峯,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來帶孩子?不如就讓我和阿蘭收養下來罷。
反正我們早已成親,撫養孩子也是名正言順。阿蘭,你覺得呢?”燕蘭登時面喜,笑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楊師姐,你覺得怎麼樣?”楊明雪身子一震,抿不語。燕蘭又問了一聲:“師姐?”楊明雪無從迴避,這才強笑道:“也好,那…師妹,孩子就給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顧她。”聲音之中,有股旁人難以察覺的哽咽。其實她本無從選擇。這本來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過是照辦罷了。
燕蘭絲毫未覺楊明雪的異狀,朝着懷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聽到了嗎?以後你就跟着我們囉…嗯,這孩子還沒取名罷?該給她取個什麼名字呢…”楊明雪萬般難捨地看着女兒,愈覺心痛如絞。孩子若有師妹照顧,總比單單落在唐安手中來得可喜。
儘管自己仍難離受制要脅的命運,至少女兒可以平安成長,只是母女被迫分散兩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兒給師妹,或許是這一連串不幸之後唯一的安…看到這個小師妹憐惜女兒的神情時,楊明雪當真是這麼想的。
然而,她也瞧見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到從所未有的不安。長夜未盡,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