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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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猛地,辛若回了手,“不過自己小心點比較好。”用着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太過魯的聲調,辛若暗吃了一驚,無措更甚,所以更是大動作地轉身走進船艙,不願再在原地逗留——該不是病了吧…
轉眼間,向罄書便被獨自留在甲板上,還搞不太清楚事情從頭到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數秒後,莫名地覺得失落和不安的向罄書只有一種覺…
什麼嘛!
▽▽▽▽▽▽▽▽向家,杭州城內有名的豪奢大宅。
其實這種説法也不盡實——“大”也許還不足以形容向宅的規模…
中國人的庭園造景向來是種被富貴人家當成民生必需品的玩意兒;舉凡把整個風景區縮小了版圖搬進自家的院子有之,或是按着什麼名人錦句發揮驚人的聯想力來做主因發揮亦有之;不過這些方式在向宅的庭園前都損是泛泛之舉了…
臨近西草湖,其中貫穿着好幾條小支、佔地近兩甲的向宅不愧是白手起家、數不忘本的傳統美德典範——為了不同需要的各個部分造景,除了美觀有主題之外,都有着不同的實際功用。
像是向家平只供自家人用膳的飯廳“幸福雙苑”就是一例:乍看之下這名字不但難登大雅之堂,甚至還有點連尋常茶館酒都比不上的覺。
“幸福雙”本是一道道地的江浙名菜;是用瓜仁、松仁、青梅、蓮子等多種果料和豬油、細豆沙做餡兒,外包粉皮子,慢火細蒸,皮薄餡多,油潤香甜。
所以向宅取其字意作為一家人每天聚會的場所名,再套上所有的材料——既為雙苑,便是兩八角型的亭閣連在一起築於水上,這樣才能在四周植上材料之一的蓮花;然後在岸邊依着規則植上松梅等綠葉…便完成了這道實景的“幸福雙”現下,終於知返的向罄書正輕快步過了連着飯廳和岸邊的曲橋。
“…您終於肯回來了…”首先上來的,是頂着兩眼紅泡泡的向禺;他是向罄書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兼書僮。
雖然名為主僕,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倒像兄弟;小了向罄書兩歲的向禺從小就是拖着兩管鼻涕地跟在向罄書的身後——看來時間也沒讓他有什麼改變。
“又怎麼了啦?”皺皺眉,向罄書仍是不經意地笑笑——他這個書僮什麼都好,也聽話乖巧…就是不怎麼像個該服侍他的書僮,反像個他還得照顧的弟弟…
輕鬆地側過了身,向罄書步入“幸福雙苑”的水閣中,見大人們都還沒到齊,便隨意地尋至自己慣常的位子逕自坐了下來,而向禺是照舊可憐兮兮地揩着鼻子跟隨在後。
“還會有什麼?要不是你故意把他落在家裏,自己逍遙讓他捱罵,他還哭什麼?”發話的人是向罄沂,向家二房葛漱的女兒。
而漠然的表情及冷嘲熱諷的語氣是瞭解這位富家小姐最好的途徑。
如果當年發明“冰山美人”一詞的仁兄有幸見到向二小姐,絕對會到死而無憾。
“爹又念你?”向罄書扎扎眉——他那爹就是羅唆…
就算只羅唆也就罷,最討厭就是隻會指責,從不認錯…
“嗯…”聽了向罄書的話,再看到向罄書調回頭的目光,向禺不由得低下了頭,蚊子般地細應了聲。
其實不管他受了什麼樣的委曲,只要少爺能這樣關心他一句,他也就很開心了…
“還少得了嗎?”把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向罄沂紋風不動地又涼涼話。
“你看到了也不幫幫他…”向罄書不滿地瞟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一眼——他從小和這個妹妹雖然算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就是不對盤…至於理由嘛,他自個兒也説不上來,看來他那妹子看法也和他差不多;這也可能是兩人唯一有共識的地方。
“我怎麼知道要如何辯説才不會穿梆?”轉的眼波似乎出了些些的幸災樂禍,向罄沂輕描淡寫地面向了窗外,“況且,與我何干?”説罷,還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自己的貼身侍女——晴香是向禺的雙胞胎妹妹;當年向一展就是看中了這兩個娃兒生得一樣標緻可愛,還一男一女,剛好可以分給自己的一雙兒女,便毫不考慮地買了下來——所以既然向禺是向罄書的伴讀,晴香自然也成了向罄沂的貼身侍女。
眨了眨眼,微笑地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晴香再回給自己主子一個淘氣的笑容,不置可否。
“反正你就是故意的…存心看向禺的笑話…”向罄書本來還不想生氣的,可是再看到向罄沂這一連串的表情後,沒地就冒了火——這女人着是一點都不可愛,跟她娘一個樣子…
“你只要隨口説上兩句,他就可以免於一頓責罵,對你又毫無損失…我真不懂,這麼不費力又可以幫幫他的事兒你為什麼就不做…”向罄書不滿極了,他老是搞不懂他這妹妹的心思;爹疼她疼得要命,只要她説上兩句向禺就沒事了…這種事何樂而不為?
“是又如何?”冷不防地,沒等向罄書收話尾,向罄沂便冷冷地冒了句更挑釁的話。
“要護,也輪不到我來護;想不要他被罵,自個兒就要會做。自己捅出了簍子還怪別人不幫着收,有這種道理嗎?”好象就是故意要怒向罄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