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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給你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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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催眠能力,張珺婉還是很有把握的,雖然她曾經幻想中的給莫漣漪催眠,並不是在這樣的境況下。

只是,事發突然,她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莫漣漪只覺得意識忽然之間有些恍惚,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中説話。那個聲音,似乎想要成為她意識的主人。

僅存的一絲理提醒着莫漣漪,她沒忘了自己召張珺婉入宮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驗證張珺婉如她猜測般是會催眠術的,自己又怎能任她擺佈捉

當下,莫漣漪另一隻垂立在身側的手,已經不知不覺中用拇指狠狠在掌心劃出了一道血痕。

鑽心的疼痛讓莫漣漪的意識無比清醒。

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猜測的差不多。

早在血稠將張珺婉的古怪向她和盤托出的時候,莫漣漪就已經隱隱猜測到了張珺婉大概是會催眠之類的異能,靠此來掌控別人的意識。

畢竟,她的穿越使他擁有了天賦異稟,有了一個神秘的空間,而張珺婉,也是穿越之人,很有可能,她也身懷絕技。

所以,莫漣漪讓把她關在這文華殿中,不讓她與外界接觸,就這樣晾着她一天一夜,這個女人果然就受不了了。

至於那個送餐的小太監,自然也是莫漣漪的計劃中的一步,倘若張珺婉什麼都沒做,恐怕此刻已經在安寧宮中喝茶了。

但偏偏,她不甘放過那唯一的機會,催眠了那個小太監,去找皇帝來救她,倒把自己置於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

張珺婉看着莫漣漪的眼神有些慌亂,因為,她從莫漣漪的眼神中看得出,她的催眠並沒有成功。

該死,怎麼會這樣,她自認可以控制任何人的,卻為何無法掌控這個女人。

“張珺婉,你可想清楚了?下這粒藥丸,咱們之間就一筆勾銷。”莫漣漪的語氣咄咄人,讓張珺婉越發無法聚會神。

張珺婉的確有些心急了,頓時只覺得六神無主,她不想死在這。

當下,張珺婉朝向赫連馳,還不猶豫的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皇上,臣女真的就罪該萬死麼?臣女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要皇上和皇后緊緊相呢。”赫連馳卻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用不着萬死,你,死一次就夠了!”一句話,讓張珺婉明白了什麼叫做痛徹心扉,她用盡手段想得到的男人,在他清醒的時候,對她的態度,毫無留戀。

“皇上,在怎麼説,臣女也是忠良之後,您就這樣要了我的命,是否會寒了朝廷中那些老臣的心,皇上,你真的想過麼?”張珺婉一邊説着,一邊抬頭去捕捉赫連馳的眼神。

赫連馳還不知被張珺婉蠱惑的關鍵就在於她的眼神,當下不覺再次被影響,心神有些動搖。

赫連馳自己尚未察覺,可是他身邊的莫漣漪卻看出了端倪。

賤人,還敢當着我的面催眠我的男人?莫漣漪當下也毫不留情,飛起一腳,將張珺婉狠狠踹了出去。

同時飛快的從空間裏摸出一個小瓶,拔掉子放在了赫連馳鼻尖,讓他嗅了嗅。

頓時,赫連馳只覺得神清氣,而他也是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再次被張珺婉影響。

“妖孽留不得!”赫連馳大怒,身為皇帝,被張珺婉三番四次蠱惑,而自己卻毫無辦法,他只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忍,當下提起右掌,凝聚真氣,心道,不如一掌了結了這個女人再説。

“慢着,,”只見殿外一眾腳步聲傳來,緊接着,便見首輔張茂福帶領着一眾大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這些老大臣們,各個氣吁吁。

聽見張茂福的聲音後,張珺婉懸着的一顆心才總算是落下了,父親來了,他至少能保證自己保住一條命吧。

張珺婉張了張口,想叫聲“爹爹”卻什麼也沒説出來,喉頭一甜,她忍不住就咳了出來,而咳出的,盡是刺目的鮮血。

方才莫漣漪那一腳,正踢在她口,張珺婉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而她,再也沒有氣力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了。

張茂福心疼的看着渾身是血的女兒,可卻依然不忘君臣之禮,不敢有絲毫逾越,非常不滿的向皇上皇后請安後,他這才走到張珺婉身邊,將女兒抱起,可是張珺婉早已昏了過去。

“皇上,老臣希望聽到一個解釋…”張茂福雙眼通紅,想着不久前和赫連馳聊天的時候,他還保證説把女兒給她完璧歸趙的送回去呢,可是現在呢。

“待你女兒醒了,她自會給你解釋!”赫連馳冷着一張臉,掃視了一眼跟隨張茂福前來的一眾大臣,心中很是不悦。

眾人也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狀況。

“皇后,您下旨傳召小女入宮,敢問小女到底犯了哪條罪,要受這樣的苦。”張茂福懷抱着張珺婉,老淚縱橫。

“爹爹…沒…是我…不好…”張珺婉有氣無力的説着,虛弱的像是連眼睛都睜不開。

聞言,莫漣漪冷笑道:“如果張首輔真的想要一個原因的話,那麼,勾引皇上,以下犯上,算不算?”此言一出,大臣們中立馬炸開了鍋。

這勾引皇上,哪裏有什麼評定標準呢,本就是皇上説有就是有嘍,而顯然皇上是絕對會站在皇后這一側的。

倘若真是如此,尋常女子勾引皇上,那是要浸豬籠的罪啊。

眾大臣不紛紛為張茂福捏了一把汗。

看了看懷中的女兒,又看了看皇上,最後,張茂福的目光落在了一眾大臣身上,這條老命,他今天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就看今天了。

當下,張茂福清了清嗓子,説道:“皇后此言差矣。”眾人又是一片騷動,人人都知道這張首輔慣會為人處世,今卻當眾頂撞皇后。

“皇后,小女從無勾引皇上,其實,那陛下光臨寒舍,對小女一見傾心,他們,他們…早就…”張茂福停頓的恰到好處。

莫漣漪朝赫連馳投去了探詢的眼神,顯然,張茂福説的,就是赫連馳帶着萬念沒有回宮,在宰相府過夜的那一次。

只是,赫連馳依然還是不説話,眉頭深陷,眼神中,滿是複雜的神

莫漣漪心頭一動,想起了那次赫連馳的反常,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覺,她不知道是應該盲目的繼續堅信,還是接受張茂福所言的事實。

赫連馳覺到了他身邊女人的身子輕輕一顫,當下伸手,將莫漣漪攬入懷中,沉聲説道:“張茂福,是不是朕對你太仁慈了,讓你自大的忘了自己有幾個腦袋。”赫連馳陰冷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瘮人。

這對父女,混淆視聽,可是偏偏他自己對那夜的事情,沒什麼記憶了,但到底有沒有要了張珺婉,他卻是很肯定的。

只是,他再肯定也沒有用,因為,事情有沒有發生過,本就無法證明。

何況,張茂福今是有備而來,看看他帶着來的這些大臣,哪一個不是文官集團中的佼佼者,張茂福是想在眾人面前,他就範吶。

“皇上,老臣輔佐皇上多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老夫之心,當真是無愧於天地,月可鑑吶,可是皇上今,不敢承擔自己做過的事情,也就罷了,還放縱他人如此欺辱我的小女兒,皇上,老臣這顆心,當真是涼透了。”張茂福説着用手背抹了抹兩行渾濁淚,他這樣子,更是讓前來的幾個大臣各個為之動容。

赫連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臣子們,忽然笑道:“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他彷彿自嘲般的指着眼前的一眾大臣,不怒反笑:“你們説説看,誰敢拍着自個兒膛跟朕説絕無二心?”忽然,赫連馳收起了陰森的笑容,換上了他一貫的冷厲,怒道:“你們是打算要朕麼?好好好,朕倒要看看你們誰有這個膽!”説完,赫連馳便攬着莫漣漪作勢往外走去。

“皇上,倘若你不能給小女一個公道的話,那,那老臣也只好一死以明志了。”張茂福情緒動的説着,一邊放下了張珺婉,同時步履踉蹌的朝牆上撞去。

赫連馳似乎毫不在乎,身影巋然不動,只是,他懷中攬着的身影,卻忽然一動,閃到了張茂福面前。

“張大人,是否朝廷大臣遇事都是用撞牆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的呢?”莫漣漪語氣中帶着一絲輕蔑,她並非真的擔心張茂福的安危,她只是不想讓赫連馳揹負暴君的污名。

而張茂福,被一個女人取笑,當下又羞又氣,伸出手指着莫漣漪,想説什麼,卻張了張口,沒有説出來。

不過這麼一來,他倒是不會再尋思着死了,兒説到底,他也並不是真的想死。

“既然張首輔一口咬定了皇上應該為令嬡負責,而正好這後宮之事本宮説了算,那麼本宮現在便給你個代,也給令嬡一個代。”莫漣漪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張珺婉,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説道:“你不是想要個名分嘛,那好,就給你一個名分!”

“皇后!”聞言,赫連馳低吼道,他可從來都不會被人牽制,想迫他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呢,可是一向反對他納妃的莫漣漪忽然這麼説,又是什麼意思呢。

莫漣漪安撫般的拍了拍赫連馳的手背,示意他淡定。事情該怎麼處理,她還是自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