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裑下地水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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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腳剎車、渦輪增壓、連續旋轉漂移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飆車技術,穿花蝴蝶一般在其他六輛機車中,遊刃有餘穿過,一騎絕塵而去。怪物!這是所有車手與觀眾的共同心聲。在藍鯨緩慢地滑過終點之後,足足過了十秒,其他七輛機車才姍姍來遲。
葉無道斜坐在藍鯨上,衝着遠處正在望着自己的輓歌伸出了兩手指,在眉梢的位置,輕輕揮了一揮。哼!耍酷!輓歌擰過頭去。她才懶得理那個混蛋。
等着吧,等決賽,我一定會給你好看!看你還有沒有資格耍酷!在人羣中一個安靜的角落,雷歐淡淡望着他的僱主…葉無道,眼中閃過凌亂機車的痕跡。他是一個有着頑強神力的人,身外的雜音並不能影響他對葉無道的觀察。
“獅子,我們不需要跟他鬥,作為叢林法則,當一頭獅子老去的時候,必定會有新的王者取代舊的秩序。我們,儘可以見證歷史。”雷歐沒有回頭,但他知道説話的人是誰。
“伯爵,法庭,他們都是最好的殺手,但他們就是太過於鋒芒畢。”這是豺狼對死去成員的評價,後面的話沒説,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沒説的那句話是什麼。剛而易折,藏拙,才是明哲保身的不變法則。“娜迦,你怎麼看?”雷歐問。依莎貝瑞抱着雙臂上前一步,黑的緊身衣,完全地包裹出她噴火的曲線。
“要我説?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意味着什麼?當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用二十年來磨一劍,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人生登頂之時。
二十年,必定是一個無比的輝煌,這就是依莎貝瑞對葉無道的評價,而今夜,不過是磨劍過程中,一個小小的冶煉過程。與其後的波瀾壯闊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遠處,組織大賽的工作人員進入了真正忙碌的階段。八名分冠軍相繼產生,接下來,就該是總決賽了,這時,天空浙浙瀝瀝滴下小雨點來。決賽之前的三分鐘,整條賽道已經完全清理乾淨,路面上不見一人一車,連片紙屑都無。
這時,雨還不大,一滴一滴,輕輕從天而降,濡濕路面。決賽之前的二分鐘,八輛機車陸續點火,八名來自世界各地的頂極賽車手,都停在了各自的起跑線上。
這時,雨還不大,仍是一滴一滴,敲打在賽車手的頭盔上,機車上。雨滴如蛇,蜿蜒着爬過面罩,空氣中,水氣已經漸濃,雖然尚未拉開序幕,但是沉悶壓抑的氛圍隨着雨水漸漸瀰漫所有觀眾心頭,這種天氣絕對是飈車的忌,也最考驗技術,因為飈車賠上命那就像是拋一枚硬幣,正反,生死,都有可能。
“思翰,你要是贏了,我們姐妹今晚就陪你玩…”一對身材火辣的姐妹花的直白掀起一個不小的高,人羣中怪叫不已,都對香港公子趙思翰報以曖昧的眼神,玩商場,玩黑道固然能夠讓女人傾心。
但是玩車,對女人同樣是致命的。趙思翰暗自苦笑,能夠擠進決賽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師傅給自己的目標就是進入決賽圈,要想在高手如林的決賽穎而出,很難,真的很難。
“袋鼠和那輛半路殺出的暗紅機車都很強,我們這次香港人本土想要扞衞地下賽車榮譽恐怕有點困難,雖然説老羅是一號種子,但是我不看好,雖然從情上我希望老羅贏得這次比賽。
至於思翰嘛,呵呵,能進進入跌跌撞撞的擠進決賽圈,都算已經給我們三合會長臉了。”一個西裝筆地魁梧男子斜靠在一輛奔馳車頭。
點燃一煙,眼神尖鋭。他身邊圍繞着一圈保鏢,若非如此,他就跟一般的企業金領沒有兩樣,在喧囂沸騰的現場顯得有點鶴立雞羣。
“會長,你似乎漏了一個傢伙。”身旁一個軍師模樣的消瘦男子微笑道,對周圍地嘈雜真的有點無奈,真是一羣瘋子。
“你是説那輛藍的車子吧,兩個字,驃悍。不同於袋鼠的野蠻,暗紅機車的狂放。也不是老羅的謹慎,給我的覺就像是…”這個中年人最終還是沒有説出自己的覺,只是眼神深沉的望着葉無道所在方向,能夠輕鬆踩下趙思翰,不簡單。
決賽之前的一分鐘,天空中一道探照燈落下,一架直升機出現在賽道上方。人羣騷動。為興奮騷動,這顯然是為大賽助興而來。直升機劃過雨夜,側飛一旁,駕駛艙腹下地大燈,仍然照着起跑線上的八人。
然而一直以來,都在路前方一百米處地機車尾燈並沒有如期出現,而這時,決賽已經處在發車的瞬間。維多利亞海灣,這時候。一聲長長的汽笛聲,嗚傳來。信號!所有人都為這新奇的發令槍方式而意外。直升機,輪船。海陸空,都有了。果真有點世界級別大賽的氣氛!輓歌微微轉過頭去,在她眼中,第六車道上的男子才是她今晚唯一的對手,其餘六個人,都是來助興地。
八人當中,葉無道身處第六車道,此刻的他,已經全身披掛整齊。頭盔,手套,護膝,一個都不少。他雙目望着前方,表情隱藏在面罩下。
輓歌不微微出神,不遠處的維多利亞海灣,輪船的汽笛已經傳來第二聲。一隻手,忽然豎了起來。地獄犬之輓歌一震,猛然驚醒。葉無道給了她一個無聲的警告,這時候,第三聲汽笛響了!豪雨發動,從天而降!
“嗚…”就一聲,幾乎是同時,八輛機車同時衝了出去。豆大的雨滴尚未打落路面的那一刻,八輛機車風馳電掣斬斷雨幕,隨即,被瓢潑大雨淹沒。八輛世界頂級機車,竟速在豪雨當中。路面上,只是頃刻間,就鋪就了一層水漬。
水漬被輪胎輾過,轟然四濺,機車大燈才劈開雨幕,而尾燈已經把赤紅劃成一道道動的光線。
左腳剎車、翹輪過彎、連續旋轉漂移、彎角走線、內側強行超車,一個個彷彿經過最密儀器計算出來的驚險動作,在豪雨中,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直升機強大地探照燈刺破雨幕,自後而前地投影在八輛機車上面。在第二個彎道,八輛機車逐漸出現了差距,分出了第一集團與第二集團。象那個輕浮的趙家公子,儘管能夠進入決賽,那也有着一半的運氣在內。
儘管他心裏一百個一千個不服氣,但他也只能眼睜睜得與前車拉開距離,並且越拉越遠。處於第一集團前列地是袋鼠與美洲的一個車手。兩個人正進行着第一位的烈角逐。緊隨其後,本港的飆車王。
飆車王身經百戰,知道他應該在什麼時候超車,什麼時候隱藏實力。飆車王身後,一架深藍的機車如影隨形,如附骨之蛆。與深藍機車並駕齊驅的是暗紅機車。三人成品字形,都有衝擊第一的實力,但都沒有過早地暴自己。
“嗚…”雨越下越大,路面也越來越滑,真正檢驗賽車手的時刻到了。雨天,賽車手的噩夢,雨天同時也是真正的舞台。人生如舞台,而來自世界各地的八名賽車手,註定只為這一刻綻放。實力與運氣同在。
有時候,運氣甚至凌駕實力之上。在烈的角逐中,來自美洲地賽車手因為超車不成被強悍擠出跑道。後輪在一個水窪中一滑,產生了一個可怕的顫抖,顫抖造成連鎖反應,迅速傳到車頭。
前車頭晃動,就在零點零零一秒的時間內,機車猛然側劃出去。火星四濺。袋鼠奧斯克機車抓住這一瞬的破綻,呼嘯着衝到了最前。在袋鼠身後,一個機車地倒下往往意味着,另一個機車的大難臨頭。
香港本土的一號種子就是大難臨頭的最大受害者。他的實力甚至可以在美洲車手之上,但有的運氣卻不比美洲車手好多少,甚至還糟糕。零點零一秒的躲閃不及,頭腦意識到,而肌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機車就撞上了倒地的機車。他飛了出去,身體在那失重的一刻。輕如飛鳥。下一秒,機車重重砸在路面上,一個大而亮的火球頓時燃燒在豪雨當中。堪稱絢爛。羅棣凱本人,靜靜躺在地面,身下地水窪裏,漸漸有血紅盪漾。也就是在車禍發生的剎那,才真正爆發了天才地飆車技術。一面是藍影。一面是暗紅影,兩道影子在雨幕和火光閃映的幾個楨格間,劃出兩道絢麗的弧線,出現在袋鼠機車的兩個車位後。
比賽到了這裏,事實上,已經不關後面幾個賽車手的事。比賽者,只有三個。袋鼠機車,藍鯨,暗紅幽靈。袋鼠機車在前。兩車緊咬其後。
可想而知,面對兩個驚才絕豔的天才,袋鼠心中有多大壓力。壓力大。動力才大。正如機車引擎全速輸出動力的情況下,那種不可能超越地極限,被一次次內心的堅毅而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