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是真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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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李暮夕猛然抬起頭道。眼睛竟然有點濕潤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幹嘛得這麼緊張,傻丫頭,我沒有認為你是温室花朵的意思,這人啊。
確實是不一樣的,這沒有什麼好否認,我可不以為世界所有富家女都像小説中那樣喜歡不介意身份地逛地攤吃大排檔。你呢,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對方的缺點,而不是一味的放大對方地優點。”葉無道把李暮夕抱到懷裏道,他可從來沒有把身邊女人跟慕容雪痕比較的習慣,也不會情場菜鳥到女人都應該無所謂窮富無所謂吃醋。
“不要!”李暮夕繼續反對道,面對父母離異都不輕易落淚的她似乎又有眼淚決堤地先兆。剛想要安李暮夕的葉無道突然看到這個妮子的纖弱腳丫有點異常,當他輕輕拉過她小腳的時候。臉一變,原來因為第一次在野外長途跋涉,這傻孩子的腳底已經起了好幾個血泡,要不是血滲透白棉襪,葉無道還不會看出來,她竟然在途中沒有抱怨半句話!
就算是在晚上也沒有對自己提起,葉無道憐惜地緊緊着李暮夕,心疼道:“怎麼這麼傻,痛了就告訴我。”
“我不想成為無道地累贅。”李暮夕低頭難過道,即使不能幫上你什麼,我也不要你被我拖累。
“什麼累贅不累贅的,不準胡思亂想!”葉無道摸着她的腦袋認真道,起身從藥箱拿出藥膏幫她敷上,血泡留下地痕跡在那雪的小腳底板觸目驚心,對暮夕來説應該很疼吧,葉無道嘆息着幫她重新鑽進睡袋“我留下來陪你,你要是想回家,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不要!我要你去登山,就當作是幫我做了我的那份好不好?”李暮夕楚楚可憐的堅持道。
“敗給你了,好吧,你一個人乖乖呆在這裏,不要到處亂跑。”葉無道無奈道。
“嗯,我可是很聽話的哦…”李暮夕終於破涕為笑,抱着葉無道親了一口,真説起來她跟葉無道還真沒有太多的肌膚之親。***葉無道走出帳篷的時候,心情也好了很多,這個細節讓他對這小妮子的評價高了許多,看來小暮夕以後想做花瓶都難了,出身她這種富人家庭最怕的不是刁蠻自負,怕地就是不懂得付出,自以為是的把男人的付出當作理所應當。
他很快就跟上大部隊,只不過這次他和燕清舞的順序顛倒了個,葉無道輕輕誦着蘇東坡的詞,小的時候因為慕容雪痕妾天都要練習發音,黃梅戲,越劇京劇都會接觸,所以葉無道難免也懂點,一首《定風波》被拉着一纖細竹竿的他哼的頗有味道。
“這是什麼?”燕清舞慢下腳步,雖然葉無道也隨之慢下,但她就那麼固執地等着。
“不懂就算了。”葉無道輕聲道,男人對女人,恨其實是一種最懦弱的表現,冷漠,才是最冷酷的行為,現在的他並不會刻意的標榜自己如何如何跟燕清舞保持距離。
老子婆娑,自歌誰答?若不能心有靈犀,那這份愛情就如同二八少女卻無盼眼神,不要也罷。
登高而賦,便是古人特有風騷,誦《定風波》的葉無道並沒有那種閒情雅緻,但不代表別人沒有,那名北大的高材生潤了潤嗓子又開始慘無人道的聽覺摧殘,饒是葉無道這種人都沒有辦法忍受,恨不得把他甩到山腳,就更不要説段紹鵬這羣男人和只聽慣響樂的燕清舞,忍無可忍的男生一時間國罵無數,誰知道那廝竟然本不為所動,讓葉無道佩服他強大的神經。
當稍作休息的燕清舞放眼山下的時候,抹了把汗自言自語道:“一覽羣山小,看來確實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了。爸,你説得對,一個人確實應該爬到什麼樣的位置,才有什麼樣的視野。”
“未必。”葉無道眺望遠方搖頭道,他見過這個世界上太多底層的人,抱負襟都堪稱絕頂,或者因為命運而夭折,或者因為女人而放棄,或者因為自身的缺陷而尋致自我毀滅。
就算在中國,他也遇到不少人才,不是像李玄黃,獨孤皇呀或者諸葛琅駿這種出身優越的天才,而是蕭破軍,陳破虜和寧城這種從貧民窟中一步一步爬出來的怪物。
因為葉無道見太多,所以能夠淡漠,老人之所以沉穩,就是因為他們豐富的閲歷讓他們人生的彈拉得夠長。
“站的高度和人的視野既不是充分條件,也不是必要條件,不過…”葉無道輕聲道,在燕清舞等待他下文的時候,他卻隔入了沉思,暮夕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這種暗殺如果持續下去,佛都有火氣,更何況葉無道這個盡幹些無恥勾當的“地獄販子”此外號被歐洲僱傭軍榮譽主席凱撒拉狄贈與,原因是影子冷鋒因為葬送了他整整一支鋭狼獅部隊。
“那羣人是誰?為什麼殺你?你又是什麼人?”燕清舞淡淡道。他人已經漸行漸遠。
“無可奉告,我警告過你,很多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葉無道回神道,不理會燕清舞開始登山,他的世界。
只對慕容雪痕和楊寧素這兩個跟他有親緣關係的女人,否則即俱是蔡羽館,韓韻,他也隻字未提,就像想要把選擇權放在上官明月手上一樣,葉無道潛意識中仍然沒有固執的霸佔她們一輩子。啊!一聲驚呼在葉無道背後響起。燕清舞較弱的身軀滾落懸崖側,眼看就要跌落下山,如果這個地方失足墜落,除非她是超人,否則必死無疑,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哪怕幸運女神是個同戀都救不了燕清舞。
心神一驚的葉無道縱身撲去,在最後關頭拉住燕清舞的手,喊道“不要鬆手!”身體在懸崖側飄舞的燕清舞仰望着這個男人,眼睡中竟然沒有半點驚慌。
似乎還有解的悽美神,她只是凝視着頭頂這雙清澈的眸子,漆黑而深邃,此刻沒有了讓她無法釋懷忘卻的輕挑和氣,誰説只有小説和電影中二十歲的男人才有淪桑的眼神。
“不要怕,我會救你。”葉無道堅定道,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低級錯誤,這個女人平時那顆明的腦袋被進糨糊了嗎,怎麼會幼稚可笑到要失足墜崖,太庸俗的情節!
你如果在這裏死了,那麼燕家就真的要瘋狂了。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記住我。如果我不死。你會不會忘記我?”燕清舞悽美嫣然問道。
在這種生死關頭竟然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沒死,應該會忘記,死了,會記住,但是我不會給你機會,因為我要救的人,近百次任務中只有一次失手,顯然你沒有這種幸運。”葉無道慣慢將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女人拉上來。
“我死了,我家肯定會對付你,把過錯都劃歸到你的身上,那麼你就會恨我一輩子,這樣説來,你就算想要忘記我都很難呢。
人生不過百年,並不是所有人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很多時候,我都會羨慕你,羨慕你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哪怕沒有愛上你,你都是我第一個試着去愛的男人,真的,我不騙人,無道。”燕清舞閉上眼睛,決絕的淚水滑落臉頰,輕輕鬆開手,本來已經快拉起來的身體再次黯然而華美墜落。
葉無道原本淡漠的眼神悄然璀璨,但那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就歸於寂滅,不冷不熱不温不滅的那種,隨意慵懶的那種。生死,他見證太多太多了,沒有所謂的動,只有疲倦。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的,尤其是面對我的時候。如果選擇第二次,我不會攔你。”當燕清舞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離險境,而那個男人已經快步登山,不再理會她。
仿若死了一回的燕清舞似乎突然有種明悟的覺,眉宇間的那份濃郁凝滯憂傷也淡了幾分,剛才,她是真的想死的,跟上並不算太快的葉無道,真誠道:“謝謝你。”
“不需要謝我,我只是不希望在北京惹上太多麻煩,我現在已經足夠頭痛的了。換作別人,我也會救,但如果我不是離她最近的人,不會救。”葉元道冷漠道。
“如果我剛才不是離你最近,你還會救嗎?”燕清舞清冷的眸子滿溢着輕快狡黔。
“想知道答案?”葉無道冷笑道。
“想!”燕清舞給他一個有點意外的答案。
“人生沒有那麼多假設,所以沒有那麼多答案。”葉無道不再説話,默默登山。
“膽小鬼。”燕清舞似乎已經知道答案,嘴角悄悄勾起。
當他們來到山頂空地的時候,段紹鵬已經等了他們不少時間,有四個傢伙竟然就坐在地上玩起了撲克,其他人則沉醉在自我陶醉中,彷彿征服了這座山就是征服了天下所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