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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神珠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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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運足目力,放眼四望,但見沉沉暮靄,林木森森,黑壓壓的一片蒼莽,有如置身山海之中,慢説打量出“聳雲巖”的方位,就連哪裏是崗巒,哪裏是峯嶺,也都分不清楚…。

兩人瞧了一陣,不為難,心知要在這暮蒼茫之際,從起伏重疊,延綿不絕的山勢中辨出一峯一巖的確切位置,若無人指引,縱有視達百里的超人眼力,也是難以分別得出。正為難之際,管雲彤忽的跨步飄身,隱身在左面一塊高大突石後,招手向瀛壺釣翁低聲説道。

“釣公,快把身形隱起來!”瀛壺釣翁身形疾閃,到了管雲彤身旁,輕聲問道:“管兄發現了什麼?”管雲彤用手指了指崖下一株枝葉茂密的參天古松,凝神靜聽,默然不語。瀛壺釣翁極目望了一陣,但見風吹枝搖,松濤盈耳,一點毫無異狀,不由暗奇怪,忍不住細聲問道:“管兄可是發現那樹上有人嗎?

”一語未了,樹上突然響起一陣輕微説話聲,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道:“五師兄,你看前幾天來的那兩個老頭子,比我們教主如何?”另一個沙啞的嗓子答道:“如論真功實力,彼此最多是半斤八兩,不過聽説教主閉關期中練成了絕世神功…”那低沉的聲音似是不以為然的接口説道:“據我看來,教主施展神功,對付那老漁人,當然毫無問題,但要勝那殘缺不全老頭子,可還沒有多大把握。”那個啞嗓音之人,忽的嘆息一聲道:“七師弟説的不錯,中原武林,的確是人才濟濟,高手輩出,教主抱着萬丈雄心而來,看來若要達到願望,還得要一番艱苦奪鬥,至於我們師兄弟這點藝業,實在是滄海一粟,渺小得太可憐了!

”一陣山風吹來,隱去了兩人輕微的話聲,瀛壺釣翁用手拉了一下管雲彤的衣角,附耳説道:“聽這兩人的談話,薛大哥同方壺漁隱,到了‘聳雲巖’,已是毫無疑問,只不知他們口中説的什麼教主,管兄聽出是個什麼來路嗎?”管雲彤暗忖道:“這兩人口稱中原,又是説什麼教主,定系西域神蛛教主門下,想必是北怪唯恐實力不夠,把他們牽引出來,果真如此,看來蒲逸凡失劍之事,早是他們有計劃的行動了…。

這念頭在他腦際一掠而起,沉思了一陣,越想越覺有理,也越想越是心驚!對付一個北怪,已然十分吃力,再加上西域神蛛教的強大實力,縱是雙仙,二友合力聯手,也難與之抗衡,看來此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瀛壺釣翁見他神情凝重,沉不語,心知適才那兩個談話之人,必然大有來頭,當下又低聲説道:“我們趕快去馳援薛大俠他們才好!”管雲彤遂把蒲逸凡失劍之事,以及自己的推想詳為道出之後,瀛壺釣翁略為思忖了一下,接口説道:“既然如此,我們先把這兩個人擒住,遇問一下,也許可以得到確實消息…”管雲彤低聲接道:“神蛛教戒律森嚴,教中之事,從不難道及外人。這兩人適才一番談話,若被教中第三者聽到了,已算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必遭斷舌割的凌遲酷刑,要從這兩人口中得到消息就是以死相,他們也不會説出來。”瀛壺釣翁道:“那我們就把這兩人擒住帶路,到了聳雲巖再相機行事!”管雲彤伸手一抓,抓起兩粒黃豆大小的碎石頭,點頭道:“眼下之策,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提氣輕身,滑壁而下。

兩人滑下斷崖,管雲彤身形一晃,已到了那株參天古松下,接着抬頭揚臂,扣在手中的兩粒碎石,電而出,但聞咚咚兩聲,樹下掉下來兩個身着大紅僧衣的和尚。

這兩個和尚被管雲彤用凌空打的絕妙手法,打中了道,從幾丈高的樹上摔下來,兩人都跌得皮破血,雖然還未摔死,但已傷的不輕。瀛壺釣翁伏身一看,只見兩粒黃豆大小的碎石,深嵌在二僧兩處要上,連身上衣服,也隨着深陷中,不由暗聲讚道:“凌空打,認位奇準,滄二友,果是名不虛傳。”管雲彤緩步走到兩個和尚身側,手指連揚,兩粒碎石應手而出。

瀛壺釣翁見他手不着實人身,竟用內家功力,把兩粒深嵌在和尚道的碎石,起了出來,心中更是敬佩不已。

管雲彤在起取二僧身上碎石時,順便已替他們打活了道血脈,不到一盞熱茶時間,二僧舒展了一下手腳,雙雙躍起,望着當前兩人發呆。

瀛壺釣翁看了兩個和尚一眼,説道:“兩位可是西域神蛛教的門下?”他雖已聽管雲彤推斷兩僧是西域神殊教中人,但不知究竟是與不是,故而有些一問。

二僧心知不説實話,定要再吃苦頭,剛才糊糊塗塗的就被人家用暗器擊中道,由樹上摔下來,此刻滿身傷痛,更是無力抗拒,相互換了一個眼,答道:“不錯,兩位是什麼人?有什麼事?”管雲彤臉一沉道:“什麼人你們別問,我倆有事要見你們教主,識相的趕快帶路,免得再吃苦頭!”他判斷眼前二僧,至多是神蛛教中三,少走江湖,見聞有限,自己兩人就是報出名頭,也是等於白説,是以懶得與他們羅嗦。

二僧互相望了一眼,同時冷哼一聲,道:“走!”跨步回身,向石邊一條山徑走去。

這兩個紅衣和尚,乃神蛛教下三代弟子中的十大金剛之二,一名離凡,一外離垢,武功俱都不弱,因聳雲巖正在大興土木,恐防外人侵入,奉派在斷崖下守望,想不到被管雲影打下樹來,此刻雖然傷痛頗重,但懾於對方武功,卻又不敢反抗,只好一言不發地領頭帶路。

兩僧強忍身上傷痛,帶着管雲彤二人,向西疾奔,翻越過六七座山峯後,已是月華滿天初更時分。

瀛壺釣翁已大不耐,忍不住問道:“聳雲巖究竟是什麼地方,離這裏還有多遠?”左邊一僧側臉一聲冷笑,遙指西南一座雲高峯,答道:“就在那座高峯上面。”管雲彤運目力望去,只見那高峯突出羣山甚多,月光照着峯黑壓壓的林木,峯頂卻被一片——的雲霧所籠罩。

那座雲高峯看上去並不很遠,但走起來卻很遙長,直到月掛中天時候,才到入口。

瀛壺釣翁打量當前山勢,正走在一個雙峯對峙的入口地方,數百丈懸崖峭壁,向兩邊伸延展開,中間是一條丈多寬的狹長谷口,看形勢,宛如一隻巨鳥張翼橫卧,那高峯就屹立在雙峯後面,一眼即可看出,這狹長山道是到高峯必經之路,大有一夫當關萬人莫人之勢。

管雲彤看那狹谷形勢,異常險惡,兩邊絕壁如削,光滑似鏡,既無兀出山石,亦無可攀矮松,而且逾往裏去,逾是窄狹,二十多丈後突然向左彎去,不知有多深多長,如果兩側峭壁上,伏有敵人,無論明擊暗襲,都是無法閃避。打量至此,立時緊走兩步,迫在左面一僧身後,緊隨而行,暗中運氣行功,力聚雙掌,只要有敵人施襲,立時先把身側敵人斃去,或先點傷他道。

瀛壺釣翁眼見這等情勢,也自提高警覺,縱身一個疾躍,緊跟着右邊一僧,凝神戒備前進。

兩個和尚側臉看看管雲彤與瀛壺釣翁,一聲低沉的陰陰冷笑,昂着闊步,直入狹谷。

深入狹谷三十丈後,向右轉進,只見兩側峭壁更高,形勢愈發兇險,二人緊隨兩僧,亦步亦趨,運勁蓄勢,一點不敢疏懈。

足足一刻工夫,才出了數百丈險地,幸好未遭暗襲。

出了山谷,景物又是一變,只見一座排雲高峯,巍峨屹立於月之中,看去險峻至極。

高峯前面是一大片草坪,其間滿植花木,明月照之下,但見紅白相映,花香撲鼻,使人神為之-暢。

兩個黃衣僧人帶路,穿過那遍花林,剛剛到得峯下,突聞幾聲厲喝,暗影又閃出五個紅衣和尚,左手盾牌,右手戒刀,一字排開,攔住去路。

帶路兩僧,一見同伴現身,雙雙一個疾縱,躍入五僧隊中。

瀛壺釣翁一見五僧阻路,早將間軟鐵釣竿取到手中,就在兩僧剛一躍起,驀然振腕疾抖,釣竿斜出,釣竿釣鈎,分襲兩僧背後,他心中明白,要想立刻登山,勢必先把這些和尚震住,故而一言不發,閃電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