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四十二節:巴豆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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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豆幫手此時也很想上來看一看,而且在不停唸叨:“薛縣令,美食雖好但你千萬要少吃點!”
“小虎!不要太着急,巴豆對人體並無多大害處!”上官赫飛安她,心裏湧起一陣莫名的不快,非親非故,小虎對薛縣令為什麼這麼關心。
呆頭鵝!你當然不能明白看到自己欣賞的成男人跑茅廁的痛苦!婉兒悲哀想,尤其是這種情況還是自己造成的。正懊悔間就見雅間的窗户站立了一個人影,長身卓立。隔了這麼遠,婉兒和上官赫飛也一眼認出這正是薛重樓優雅而高貴的身影。
“大哥,薛縣令在那裏!”婉兒忙指給上官赫飛看。
上官赫飛沒有出聲。
“薛縣令好像沒事!”婉兒高興地拉扯上官赫飛的衣服。
上官赫飛依舊沉默,有一個想法慢慢爬到他腦子裏來了——薛縣令吃點巴豆也好!
要不要吃點巴豆——當然是假裝的。薛重樓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杜海天父子看到他完全沒事一定會起疑心,他夾了許多菜放到碗中,斟酒入杯,做好這一切後,他悠閒坐下來等候杜海天父子。他知道杜海天父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吃了巴豆的人,不蹲得兩腿發軟,一個頭變兩個大是走不掉的!
果然等了很久樓道里才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腿腳不大利索的腳步聲。
他立刻伏到桌上,緊皺眉頭,面部痛苦,同時伴以低低呻:“哎喲!哎喲!
雅間的門砰地被推開,杜海天搖搖晃晃走進來。
薛重樓抬起頭,表情痛苦問:“方才杜大人有急事辦麼?”杜海天的臉一下發紅,羞愧道:“小弟,小弟實在慚愧!”繼而發現薛重樓也捂着肚子,再一瞥薛重樓的碗裏堆着一大堆菜,杯子裏盛着半杯酒“薛兄也…”
“不知怎麼的,我肚子很難受…”薛重樓低低呻:“哎喲!哎喲!”原來薛重樓也中招了。在茅廁裏蹲着時杜海天還在想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下的巴豆,害得老子上腹下瀉。通過和隔壁的杜豪討論,初步認定是薛重樓,因為他沒來茅廁加入蹲坑隊伍。
據現在的情況看來薛重樓已經洗刷了嫌疑。
“薛兄…”杜海天摸摸口袋,正待完成先前的賄賂工作,肚子又排山倒海翻騰起來,他痛苦得説不出話來。
“杜大人!”薛重樓似乎也很痛苦,搖搖晃晃站起身“杜大人!薛某…今身體有些不適,先…先告辭了!”説話的時候斷斷續續,好像費了很大勁。
杜海天正疼得無法忍受,哪裏還有心情拉攏薛重樓,勉強開口道:“好好!改再會!
…
”他痛得連慢走不送都忘了。
“改再會!”薛重樓慢騰騰挪出房間。剛出房間門,就見杜海天“咻…”從身邊衝過,衣帶捲起一陣旋風,風中隱隱有些臭味。
薛重樓捂了捂鼻子。
薛重樓的瞬間直,他抬起頭,筆直望向前方,臉上又恢復了永遠不變的氣定神閒的微笑。他緩緩走出客店。
“大爺,要不要坐車?”客店門口停着一輛馬車。不是薛重樓簡陋的馬車,是一輛大半新舊的馬車,車座上坐着兩個車伕,其中一個車伕一見薛重樓走出來就熱情招呼。——兩個車伕!倒是很少見!薛重樓微微笑了笑,藉着酒樓前的燈光仔細看。
招呼他的車伕黑漆漆,面貌醜陋,但是一雙眼睛卻水汪汪機靈靈,烏溜溜打量着自己,眼裏是高興的意思;另一個車伕英俊帥氣,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睛看似無意落在自己身上。
——這就是剛才那兩個黑影了——巴豆幫手!剛才的事一定出於這兩個少年之手。看那黑少年的神情似友非敵,只是,他們是誰呢?
婉兒也在仔細看。薛重樓樓從樓梯裏走出時腳步輕緩,神情悠閒,説明他沒有受到巴豆的毒害。只是,他怎麼就能獨善其身呢?
上官赫飛同樣在看。薛重樓沒有被巴豆影響,他得出了和婉兒一樣的結論。只是,為什麼他不稍微嘗一點呢?
“大爺,坐不坐車?隨便給點錢就行了!”婉兒一抖馬繮繩,笑嘻嘻道。——不給錢哪行,就算馬車不是我的。
——又是偷的?
噓!閉嘴,什麼偷偷偷!難聽死了!是借!借!懂嗎?山大王的事,能算偷麼?
再説也不是我“借”的,是上官赫飛“借”的。儘管這位正直的鐵金剛萬分不情願,但是,在婉兒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很不體面的去酒樓後院“借”了一輛車。沒有車怎麼行,她可不能看着優雅人的薛縣令很不優雅的在街上捂着肚子痛苦前行。
“好啊!”薛重樓一撂袍子上了車。
“大爺到哪裏?”婉兒像模像樣問。
“縣衙!”薛重樓微笑回答。
他在車廂裏觀察前面的兩個“巴豆幫手”從背影看“幫手”一個瘦弱,一個高大。到底是誰?他在記憶裏搜索,並沒有這兩個少年的蹤跡,——等等!他忽然想起:白天在十里亭喝茶歇腳的時候,鄰桌上有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就是這個高大英俊的少年。當時還有一隻鸚鵡在另一個俊美秀氣的少年身上跳,叫珊冷“仙子姐姐”只是另一個…薛重樓反覆打量前排瘦弱的“幫手”身材倒是像,不過面貌就相差太遠…
馬車粼粼駛過街道,來到縣衙前。
“到了!大爺!”婉兒勒住繮繩。
薛重樓邁步下車。
“多少錢?”
“這個,呃!一兩銀子!”原來隨便給點是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坐馬車可以繞寧德縣城跑幾圈了。
看到薛重樓驚訝的樣子,上官赫飛也意識到這個收費太高,猛地降價:“一錢!一錢就可以了!”嘿你這個二掌櫃,我説有這麼做生意的嗎?換季也只是打五折,那裏有一開口就打一折的。
她張張嘴,很想提價:五錢,就照換季價。可是一看上官赫飛嚴肅的臉又把話了回去。——軍令如山哪!誰叫咱是手下哩,即使是冒充滴。
薛重樓已經在微微笑:“我身上沒帶銀兩,可否請二位和我一起進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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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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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氣新鮮。
一鳥在高歌豔陽天。
婉兒:你今天唱得真好聽!
鳥(懷疑狀):很少聽到你表揚我美妙的歌喉,不是説我的聲音像雞叫就是鵝叫。快説,有何陰謀?
婉兒,微笑狀:“沒有!只是心情好!”鳥:why?
婉兒:今天有讀者挑了幾個錯別字!
鳥:嗯!
婉兒:説明讀者認真讀了,我也因此提醒自己以後要嚴謹!豈非好事!
鳥嚴肅點頭:知錯就改,來獎勵一粒花生米!
某人剛準備將花生米進嘴,忽然大叫起來:這花生米有蟲…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