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奇怪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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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紅光一晃,紅衣人格格笑道:“小子,既然你追了以不理我。太不給面子了!”爪子如影如隨跟上,上官赫飛惟有揮劍敵。這一來他頓時被纏上,再也追不上婉兒,眼見她被帶進隊伍深處…
接着還有陸汝和嫣然,然後是山賊甲和馬車伕葉星。
上官赫飛心中焦急之至,卻怎麼也甩不開紅衣人,他的劍術本來和紅衣人在伯仲之間,但他心裏牽掛着婉兒,劍術便不能完全施展。只聽得“嗤”的一聲,肩上被撕下一大塊衣片,立刻覺得肩頭冷颼颼,但竟然沒有傷及皮,想來竟是紅衣人爪下留情。
“小子,想留着命救小姑娘的話就要專心才行!”紅衣人格格笑道。
上官赫飛心中一凜,立刻收起紛亂的心思,將全副神注到劍上,砍切削,招招都是致命的華。紅衣人喜不自勝,格格笑道:“好,好,好!就這樣的打法,老孃很久沒遇上這麼強勁的對手,今天就陪你大戰三百回合!”上官赫飛面冷峻,趁她説話的時候一劍刺去,紅衣人躲閃不及,那劍便堪堪到了耳邊,上官赫飛劍鋒一轉貼着她的頭髮削去,雪地上立刻飄飛了幾縷雪白的髮絲。
““紅鑾前輩,小心!”陣前的一名帶刀的官兵高聲呼叫。
“這一劍還你剛才手下留情,等會兒我就不會這樣放過了!”上官赫飛冷冷道。
那紅衣人一點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身子忽地跳起很高,格格笑道:“好啊好啊!小子還蠻有情義,我放你一招,你便還我一劍,這樣吧,只要勝了我,小姑娘立刻還你!
上官赫飛沉聲道:“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紅衣人格格笑道,忽地變換了爪法。紅光大盛,雙爪鬼魅般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抓來,漫天遍野都是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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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在隊伍地後面見到了一張悉的面孔。
矮胖的身材,細眉小眼睛。儼然便是特使吳大人。
又是這個死胖子!婉兒的心便重重往下沉,看來他不逮了自己關到什麼江洋大盜的大牢裏是誓不罷休了。
奇怪的是這一次吳大人見到她並不像逮到山賊頭子的樣子,反而笑眯眯了上來“啊。婉兒姑娘來了!”——這傢伙腦袋出問題了!她的第一反應是這樣想的。第二個反應是:什麼陰謀?但是手腳不能動,嘴巴不能説,只有轉了轉眼珠子警惕看着有病地特使。
“哎呀,委屈婉兒姑娘了。黑鶴,快解開道!”特使完全無視她的懷疑,笑得風盪漾。
啥!還要放了本寨主。到底想做什麼?婉兒滿腹疑惑。但是本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方針。還是做好了解開道就跑的一切準備。可是黑鶴解開道地時候又封掉了其他道,讓她的功力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於是只好站在原地。臉上也笑眯眯看着特使,心裏把特使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婉兒姑娘請坐!”特使的身後忽然就多出一張大椅子,上面還鋪着一張斑斕地狐皮,一看就特別舒服,可是婉兒不敢坐。有這麼好的事麼?上面一定有什麼機關想困住本寨主,或者其他的什麼詭計!
可是椅子上沒有機關也沒有詭計,因為特使看她實在不坐就一股坐了上去,滿臉愜意的樣子。
“吳大人請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坐這個椅子吧?”婉兒終於忍不住發問。
“當然不是,在下這一次來是請婉兒姑娘去見一個人!”特使忽然就把本官改成在下,而且講到見一個人地時候表情特別謙恭。
婉兒笑眯眯瞧着他“我很忙!”
“知道婉兒姑娘很忙,所以請了你的朋友一起陪着你,以免旅途寂寞!”特使也笑眯眯,輕輕招了招手,嫣然等人就被帶了來,嫣然焦急道:“婉兒,你沒事吧?”於是婉兒就笑眯眯答應了“邀請”特使下令“調轉馬頭,回寧德!”
“大人,紅鸞前輩還在前面和上官將軍過招呢!”一名官兵大聲道。
婉兒的心便往下一沉,急急撥開人羣便往前面去,特使有成竹也就不出聲,官兵們見頭子不發言,全都自動讓開一條路來。
上官赫飛和紅衣人鬥得正烈,忽然見婉兒自隊伍裏奔出來,心下大大驚疑,手上動作稍慢,背上地衣襟又被唰地撕下一大塊。
“哈哈哈!小子看到小姑娘就分神了!”紅衣人得意地叫起來,可是笑聲還沒停歇就覺得脖子上一涼。
“我並不是只看得到小姑娘!”上官赫飛冷冷道:“我贏了,你該實現你地諾言,放了她!”
“卑鄙,無恥,趁人家得意地時候打贏人家!”紅衣人很想跳起來大罵,卻礙於脖子邊冰涼的劍鋒,眼珠一轉格格笑道:“算了,就算你贏了,這小姑娘歸你了!”
“什麼就算,你明明輸了!”婉兒在旁邊叫起來“還有我又不是你地東西,什麼歸他了,你倒大言不慚…”聲音到後來有些低下去,紅着臉瞧了瞧上官赫飛。恰在此時上官赫飛鬆了手中的劍瞧過來。
四目相投,婉兒忽然在那雙深不可測的冷峻的眼裏看到一絲狂野的動,不由心下狂跳。從前花前月下的覺重新回來了,滿滿的淹沒了她的心。她真的不該懷疑他,他肯在這裏為她殊死搏鬥,還有什麼不可信的?
便在此時她忽然看到上官赫飛身後的紅衣人悄悄伸出鬼爪,一下向上官赫飛抓去。此時上官赫飛的眼睛正牢牢瞧着她。似乎有些出神。
“大哥,小心!”她大叫起來。
寒光一閃,地下立刻飄落幾長長地爪子,嫣紅似血。上官赫飛冷冷道:“我説過了,我並不是只看得到小姑娘!”説完便向婉兒大步行來。
紅衣人怔了片刻,瞧着地上的鬼爪發神,忽然頓腳跳道:“哎呀我的爪子啊!我養了幾年的爪子啊,就這樣被你個壞小子削掉了!我要你賠,要你賠!”飛起身形向上官赫飛的背後抓去。上官赫飛也不回頭,拿刀背一擋,紅衣人哎喲一聲叫得更響,原來她暴怒之下忘了自己的武器已經被削掉。這一擋之下更牽連到指甲,痛得抱着胳膊直甩。
“死黑鶴挨千刀的,祖宗八代都是縮頭烏龜。我被人欺負了管…”紅衣人忽然高聲哭起來。陣前的官兵們就有幾個掩住嘴吃吃笑起來。有一個小聲笑道:“黑鶴老前輩的祖宗又遭殃了!”罵聲中只見後面撲出一個黑影來,像一隻滑翔地大鳥直接就撲向上官赫飛。正是捉了婉兒的黑影。一邊拼命進攻一邊尖聲道:“好老婆,別罵別罵,我來了。我來了!”招招拼了全力,然而紅衣人越罵越起勁“死老頭子壞老頭子。你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缺德鬼。你全家都不是東西…”官兵們全都吃吃笑起來。婉兒雖然擔心着上官赫飛。也忍不住笑道:“全家都不是東西,那你是不是東西?”紅衣人憤憤道:“我自然是東西…”忽然住口。周圍的官兵已笑倒一片。
紅衣人氣憤加,忽然跳起來“死老頭子,都是你不幫我惹的禍,你還不使出冰寒飛針拿下這小子!”白髮四散飛舞,配上蒼白地臉,活像個瘋婆子。
黑衣人立刻雙手一,忽地飛起灑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東西。那東西似細針,又似牛,多得數都數不清,在陽光下閃着耀眼光芒。上官赫飛急忙揮劍舞出一道屏幕,但還是覺得胳膊上一涼,半邊手臂立刻麻木動彈不得。接着是腿,,他站立原地不動了。
“好啊好啊!臭小子被制住了!”紅衣人高興地跳起來,衝過去就在黑衣人的額頭上叭地親了一下。後面的官兵又吃吃笑起來,紅衣人兩眼一瞪“笑什麼,沒見過老夫老親熱!”撲通撲通便倒下幾個!
婉兒卻已撲了過去一把抱着上官赫飛,在他地身上左捏捏右捏捏“大哥,你怎麼了?”上官赫飛苦笑道:“我被冰針打中道,暫時動不了了!”向紅衣人冷冷道:“前輩説的我贏了你便放這位姑娘走,我先前贏了你,你放她走吧!”卻聽得格格怪笑,紅衣人拂開臉上的白髮,得意笑道:“小姑娘是我們此行邀請的客人,豈能輕易放走!”上官赫飛臉變得陰沉“前輩允諾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都是騙人的?”紅衣人得意地跳到他身前笑道:“我不這樣説,你怎麼會使出全力和我打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倒是真的,只不過我不是君子,只是一個老太婆。老太婆地承諾為什麼要算數,切!”上官赫飛唯有剩下苦笑。
夜晚地時候他們來到寧德。
進了寧德後左彎右拐來道一個高宅大院,特使恭敬地將婉兒接入院中,安排了豐盛地晚餐,然後謙虛地問:“請問婉兒姑娘,還需要什麼?”婉兒皺了皺眉,特使立刻緊張地看了看腳。
這一路行來,婉兒已摸清這位特使的規律,凡是他心裏害怕地時候總是緊張地看一看腳,而且越接近寧德對自己越恭敬。雖然不知道他怕自己什麼,但是這種覺真的很好,她皺眉道:“蕭勁的傷很重,你們…”她本來是試着探看一下。
沒想到話未説完特使就接着説:“在下馬上派人找大夫,馬上派人去!”竟然這樣順利,婉兒大喜“還有我大哥的道…”特使連忙點頭“馬上解開馬上解開…”説完又為難地説:“婉兒姑娘早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可是黑鶴説那是冰針,要等到冰在身體裏自己融化了,才能解開道!”就這樣婉兒他們便在這深宅大院住下來。看樣子不但不用到關押江洋大盜的牢房,反而有向天堂發展的趨勢。特使天天來看望婉兒,好吃好喝的供奉,但是門口依然站着官兵。婉兒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奈何自己一大羣人都在別人掌控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蕭勁的傷找了大夫看,説的都是要休養一段時間,開了很多一看就很貴重的藥,但蕭勁卻沒有多大起,仍然沉睡不醒,偶爾醒來也茫然看着周圍,似乎眼前是空氣。婉兒見了他這樣的時候不由握着他的手痛苦呼叫,可是蕭勁只是看着她,沒有任何反應,一會兒就重新昏過去。
這一晚婉兒又在蕭勁窗前獨自垂淚,忽然回頭,卻見上官赫飛在門口默默望着自己。她的淚不由滾滾湧出,低聲道:“大哥,蕭勁的身子還好得了麼?”上官赫飛不語,走進屋子仔細瞧了瞧,柔聲道:“好好調養,應該可以恢復的!”婉兒失控地哭了起來“他們也説好好調養,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這樣…”忽然衝出門去直奔特使的房間,上官赫飛的眼睛黯然一沉,默默回房去了。
婉兒衝進特使的房間,特使正在喝小酒,懷裏摟着一個妖媚的女人,顯然是青樓裏叫來的。見婉兒直衝進來臉立刻一變,隨即掛滿笑容“婉兒姑娘,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麼?”那妖豔的女人看着婉兒風風火火的樣子膽怯地往後縮了縮。
“吳大人,蕭勁的傷遲遲不好。我要去給他找個好大夫!”婉兒不顧一切道。
特使的笑容凝結了“這個,這個,婉兒姑娘你不可以亂走,你要等到…”忽地閉嘴。
婉兒卻已鋭地捕捉到了他的話“等着什麼?”特使只是嘿嘿笑。
抓我又不投進大牢,真的如他所説是為了等一個人!那麼,等的人沒來我就出了意外的話,特使無法差!心裏有了打算婉兒立刻就冷冷一笑:“不讓我出去的話,我從現在起開始絕食絕水!”眼睛不經意瞟着特使的表情。果不出她所料,特使的臉一下變得蒼白。
“使不得使不得,婉兒姑娘,千萬使不得!”
“我意已決,要麼讓我出去找大夫給蕭勁看病,要麼我立刻就絕食絕水,説不定還會上吊自殺什麼!”婉兒説完就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