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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帝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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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梁被髒污亂髮蓋住的面龐,啐了啐聲,喃喃念着又是訓誡,每段時間總要來個一次。

“星宮神將,天梁,聽好,此番訓誡由本神官親擬,句句深,值得你好好參研。”再怎麼啐嚷想開罵,面對代表光城聖院的席斯,天梁也只好忍着聽訓。

“人的外在氣質雖屬天生,修養卻可以在後天養成,奈何閣下先天雖差,後天也不知進取,致身心內外無一可取,堅信不修邊幅、不重外在才是男子漢的格,講話必帶言、發令必撂狠話,酷愛殺敵不濺血不叫猛,大發浴血才是勇獎將的謬論,完全不值推崇的偏差思想,令一羣部下被你帶領到幾至毀名敗譽,更害光城聖院形象蒙塵,聲譽染瑕,縱然…”

“他媽的!”天梁話咆斷。

“老子令城聖院形象蒙塵,聲譽染瑕,哪個王八蛋扯的諢話!每年在這邊關逮到的妖魔匪類,都可以疊一座梯子給你他媽的神官爬到天上摘月亮了,還毀名敗譽,真是他媽的——”

“看到沒、看到沒?就是這種態度、就是這種態度!”席斯對他回以要不得的白眼。

“縱然你擊退妖魔匪類的能力高強,但各國對你話不離嘴,魯莽的行為和蠻橫的行動力,皆無法認同,投訴的紙卷已堆滿司律庭的一間廳房,你和夏那個雙面格的瘋痞子簡直是互相競爭被投訴第一名的寶座。”四季司聖中的夏之聖使,繁浩星,只要一解開封印,格反覆又帶着暴力瘋狂,沒人吃得消。

“難怪光城聖院內我和夏最對味。”再怎麼忙於任務,兩人每年都定要約一天,狂醉一場。

“我也好段時間沒聽到夏的消息了,他去大海出任務之後不曉得怎麼樣了?”

“聽説,被大海之主擺了一道之後,失去了自信的威風,‮婦情‬全棄他而去,座下聖獸也反叛不認主了,傾城家產差點被謀奪,雙親與他斷絕關係,從此落魄在小酒館,要找他出任務得先澆他一大桶水,真是悽慘哀涼吶。”

“什麼時候發生的?!”天梁嚇一大跳。

“又是聽誰説的?傑和潤有那個膽子敢叛主呀!”夏的座下聖獸,雙頭烏的藍翅巨雁,對主人簡直可説畏懼死了,跟天借膽也不敢反駁主子一句話,更不用説反叛了。重點是,老頭沒和他説過夏成這副模樣!

“我説的,這事從今天開始發生,夏之對使的慘狀會從北方大地散播出去,經過民間版怎麼解讀再傳開來,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席斯笑眯眯道。

講到夏,席斯就絕對不會忘記他和,還有大海之主,三人在西海雲台合演了一場痛扁他的戲碼。這場看似三人合的爭戰,每一出手就絕對“巧合”的痛擊他,以他大神官席斯的“寬廣”襟,忘得掉,還真對不起自己這身躺了幾天養傷的皮,只要有機會,他絕對好好回報、回報這三個傢伙。

天梁瞬而的無言後,道:“看來,夏這趟海上任務惹到小人了。”

“這話可説差了,雙面瘋痞子那種格,他人別成受害者就蒼天保佑了,哪還有他惹到別人的份。”席斯搖搖頭,外加連聲嘆,彷彿在説他的不聰明。

“身為大神官,有義務替聖院內的每個人拉近和天下人的距離,加點小筆事、添點小刺,讓大家對什麼四季司聖和星宮神將有能朗朗上口的事蹟,對世人瞭解傳言中的聖使和神將是有幫助的。”

“經過你的小筆事和刺之後,之聖使成了個熱愛非禮美少年的yin威聖使,最後還意圖染指月帝,成了強|暴聖君未遂的犯人。現在夏之聖使將成為雙親唾棄、親友盡離、處境哀涼的酒鬼,我看不出這對世人瞭解光城聖院有什麼幫助。”這些事若椿椿屬實,那才真是對光城聖院的形象重傷吧!四位聖使就出了兩位敗類——一個女yin魔,一個嗜酒廢材!

“你這説法就看得出一個字,淺!眼光淺、想法淺,太淺了!”席斯指着他,一副苦心遭人費解的嘆。

“現在這世道,誰跟你聽盡忠職守、鞠躬盡瘁的無聊事,你想説還沒人想聽呢!當然是要勁爆、震憾的八卦消息,才能一擊打進人心、深入血脈、揪住肺腑,一舉贏得茶餘飯後的地位。”此刻的席斯一轉平時那愛看好戲的閒閒散調,而是昂得眼瞳發亮、雙拳緊握,像説着一門獨家研發的學問一樣,慷慨大論。

“這種地位,老子可一點都不想要!”天梁嘖道。

“依閣下你這種不受本神官博大言論訓誡的態度,這種地位,你參與的子不遠了。”想起正事,席斯再次板起面孔,端出嚴肅。

“還沒説完,司律庭是管束聖院內的人,天梁閣下,你接二連三地犯行,讓司律庭不排除在近期內,調你回光城聖院接受徹頭徹尾的禮儀改造,一切取決於本神官今次對你訓誡的觀,如果你再不知悔改,本神官絕對不會寬…”當更多的金子在天梁掌中攤開時,席斯的官派臉馬上轉為萬事皆可商量的友情面孔。

“其實呢,每個人的喜好都該給它一次尊重的機會,只要有一個悔改的表現,也並不是非得要回聖院接受教育的。”席斯涎着那眉眼彎彎的詭笑,收下更多的金子,呵呵呵道:“從這一番談話,本神官發現了天梁你濃濃的悔意,這事我會回報聖院,放心吧,小小訓誡而已。”天梁一頭亂髮下的面龐,忽發出幽幽長嘆。

“嘆什麼氣呢!別擔心,有我出馬沒問題的。”以為他擔心會被調回聖院受懲,席斯拍保證。

“我只是對同伴之情,還有小人當道,有着深刻的體讓。”明月當空,白髮翩然的倩影出現在一座森林上空,終於身的蘭飛確定遠離了華煌堡,及時逃過月帝可能布出的結界,她鬆口氣的正要飄立於地時,一道在際收緊的力量,與她不敢相信的聲音,在她耳畔帶着警告般低笑。

『飛飛,久別重逢,朕還有好多話沒對你説,你怎麼跑得這麼快呢!』紫瞳圓睜,不敢置信地看着幾乎就在臉頰旁的俊美面容。

“月、月、月帝?!”金髮飄揚的少年王者,健臂正從身後環擁住她,令蘭飛錯愕不已,因為她未曾覺到月帝實際的氣息,但那直接就在腦海、耳中漾開般的聲,的確是月帝以意念傳達的聲。

“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過度的震驚令蘭飛喃喃的連問着。

『你以為朕會讓你輕鬆走人嗎?』月帝由身後握住她纖巧的下顎,令她半仰的回視。

“你…月帝…你…”定神之後,蘭飛終於看清眼前神俊美無瑕的面容,修的身軀泛着淺淺淡光,燦發飄揚的髮絲拂過她的肩時竟有些清透,此時的月帝在高空的皓月前,更恍如月光擬幻般不真。

“你、你不是真實的本體?!”幻影?!若是幻影怎麼可能有如此實際的接觸,環在她上的臂膀可是讓她確切的到力量。

眼前的俊顏緩緩揚,接着俯首覆上她愣啓的瓣。

蘭飛雙眼睜得更圓、更大了,因為她真的覺到那份探進齒內的火熱與攫掠,眼前這個“月帝”究竟是幻影?實體?

而華煌堡內,以同樣的動作擁着懷中魂神之軀的月帝,悠坐在典雅的大牀畔上,與懷中之人纏吻片刻後,才漸漸離,輕撫着仰枕在臂彎中的粉嫣頰與,縱然懷中的白髮人兒閉眸不語,但透過另一化影所見,他幾乎可見到這倔人眉宇添上羞惱,雙頰刷上薄紅。

『明月當空的夜晚,覺着朕的陪伴,滋味如何?』悠快的撫着無論是在懷中或另一處明月當空的人兒,都動彈不得地任他戲撫着。

“可惡!你…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月的清輝照在蘭飛整張粉紅透頂的嬌顏上,掙扭、下意識的揮手抗拒,都只是穿透那幻影之軀,無形的箝制,令她低罵。

『朕對你動手腳!』凜然而出的聲含怒,月帝再次俯下的是重重的覆上她,這回幾乎連她的氣息都要佔奪般,強硬得不容她反抗。

“天御…”在他猛烈纏膩的深吻中,蘭飛在他齒的間息中,低聲喚出他的名字,果真覺到箝制在身上的動作與上的壓力一停。

“天御。”蘭飛潤着,抬手碰上那應是化影的面容,鼓起勇氣的在他上道:“對…不起,用那種方式離開你身邊,還遇到那麼危險的事,這一次讓你真的擔心透了吧?!”抱着魂神之軀的月帝,聽着虛空上,她低語的歉意,是告罪也是求和般,最後月帝抱起她,讓她的螓首靠在頸窩上。

『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月帝深深一嘆,撫着她靠到頸窩上的髮絲。『你之聖使不玩盡花樣,成這副樣子,也沒有如今朕對你動手動腳的指責。』餘愠猶在的輕斥,卻是心疼多於怒氣的關切。

偎靠在他懷中的蘭飛,想起在大海上時,他驟見以她的心臟所化成的“魂神之軀”時,那悲慟的言語、痛苦的心碎,透過魂神之軀傳達而來,令蘭飛的心跟着絞扭起,知道他怒從何來與自己的理虧,無言的任他抱着。

金髮飛揚的俊美君王,彷彿以虛空上的明月為王座般,擁着懷中的白髮人兒,夜風徐拂,吹動金、白髮絲在明月前的纏,衣袂的飄飛,與下方的林木搖曳聲,再再訴説着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寧謐。

『朕原諒你做的每一件事,現在馬上回到華煌堡,跟朕回銀月古都。』此刻,只要飛飛安全在他懷中,他什麼都可以不再計較。

“我、我…”這個要求卻當下讓蘭飛為難的輕推開他,吱唔的吐着聲道:“我、我不能和月帝你…回去。”『嗯。』月帝整個面一沉。

“我、我其實有任務在身,是…”『朕不管你有什麼任務,只知道讓你身體、能力恢復,對你才不會有危險,朕要你馬上回到華煌堡!』月帝不無命令的意味道。

“身體、能力真正的復原得有實際的…親密關係,總之,你急着拿大婚綁我,現在回去,你一定會直接帶我回銀月古都,不會再讓我離開的,我不能在這時候答應你回去。”蘭飛的靈力從在荒魁之原受創之後,只要一動法力便會失靈力,再加上前的大海落難,離奇的境遇讓她的情況更顯複雜,此刻能救她、讓她復原的,唯有靈氣屬與她最適合的月帝,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歡之合,月帝對此是更順理成章的以大婚來進行。

『飛飛!』月帝天威一沉怒喝:『你不想與朕成婚,不想要這椿婚姻嗎?』“我沒這意思,我只是覺得現在談大婚太快了。”她對締結長久的關係,就是無法抑止心底那湧現的恐慌,總覺得那是太過虛幻的事,不可能會長久,一旦她抱持希望,惡耗就會來,至少在她身上長久關係絕不會有!

“我若真不喜歡你,不想與你在一起,誰我都沒用的!”見他厲不變,蘭飛只好急嚷地喊:“你、你聽不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更何況,現在她敢説不與月帝在一起,那下場很可怕!

先不説月帝會有多令人恐懼的怒焰,光大司聖就會將她卸成八大塊,骨頭再另裝一袋,獻給月帝煮食恨,只要月帝的怒火別波及到光城聖院,更別收回送到他老人家手中的奇珍“碧玉壺”和“玉脂泉杯”推愛徒出去擋災劫換利益的事,他老人家一件都不會少做的。

『這是説你喜歡朕,愛死朕,想與朕永遠在一起。』知道依她的情絕不會説出愛與不愛的話。

“你不要自己解讀太多好不好,很讓人…不知道怎麼回話。”她着疙瘩皮,説實話,遇上月帝是她人生一大絕,平時她除了擒妖魔、愛泡水泉外,就是大吃與狂睡,和男女情完全沾不上邊,更遑論要她説出滿口情愛的話,想都沒想到,忽然就遇上月帝這麼猛的人物,對愛情痴狂執着到令她避無可避。

『好,朕就讓你不用擔心失去你的魂神之軀,好好執行北方任務,也會等到你主動走向朕,你願意與朕共結長久的婚姻關係。』“月帝…”蘭飛眸瞳一顫,繼而有些動的合掌大喜道:“你要將魂神之軀還我,不我了嗎?”心底直想大呼好運降臨了。

『別高興太早,等朕將話説完。』月帝幽詭一笑,鋭芒躍瞳,托起她的下顎道:『你的任意妄為、忽視朕的心情、逃避朕的付出,到此時,猶冥頑的選擇不回到朕的身邊,之聖使,要朕説原諒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