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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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請您再説一遍？”導師辦公室內，面對着欣喜若狂、臉上皺紋像在跳舞一樣的班導師，秦若雪的耳邊似乎只有小蜂成羣結隊地在圍繞。

“唉呀，若雪呀，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跟我説你有申請美國otisan大學的事情，我之前還一直擔心你的成績為什麼會突然往下掉，原來是要準備審核資料的緣故啊！”嗡…嗡…嗡…

秦若雪望着老師到她手裏的錄取通知，頭腦仍然維持盤古開天闢地以前的渾沌狀態。

導師繼續眉開眼笑地滔滔不絕。

“這真是學校的光榮啊，像美國的這種明星大學，可不好申請吶。我當初看到你優異的託福成績和生物奧林匹亞金牌，就想叫你去申請生物科技之類的科系，沒想到你志向這麼遠大，竟然直接申請otisan大學。雖然上的是文學院，不過我相信你也是很高興的吧？”嗡…嗡…嗡…

“咦？可是申請外國學校不是都需要老師的推薦函嗎？為什麼我都沒有聽到哪個任課老師幫你寫推薦函的事情呢？啊算了，那不是重點，我得催促學校快點貼紅榜，明天一定要登報，這可是學校的光榮啊！”秦若雪仍是一臉的呆滯。

類似的對話也在隔壁桌響起。只見癸班的老師拍着白虎嘯的肩膀，用宏亮的聲音哈哈大笑着。

“幹得好啊，白同學，今年學校有你和丙班的秦若雪，可真是佔盡鋒頭！學期開始便有這樣好的表現，相信其它的同學也會受到你們的鼓勵，在七月十九發榜時，有亮麗的成績。老師真是與有榮焉，沾你的光呀。otisan商學院耶，真是太了不起了！”白虎嘯的臉上倒是沒有像她一樣的痴呆表情，一副謙虛的模樣。

“老師您太客氣了。”

“唉呀，是你太謙虛了。”説着轉向秦若雪的導師，伸出手用力握着。

“陳老師啊，真是恭喜恭喜。”

“就是啊！”然後，兩班老師像是要結為親家般，熱情地擁抱起來，只差沒有下動的淚水。

秦若雪對上白虎嘯含笑的眼神，腦中仍是一片茫然，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就往辦公室外拖。

“阿嘯…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結結巴巴地晃着手上的通知書，滿臉驚恐，希望這是一場夢，又不希望這是一場夢。

“你被otisan大學錄取啦，你不高興嗎？”他摸了摸她的頭。嗯，她的頭髮留長了，紮起辮子一定很可愛。

“怎麼可能？”開玩笑，哪有可能不高興？是名滿中外學界的otisan大學耶，這種應該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竟然實現了，這才是她恐懼的原因。

“那就好啦。”他非常快地説着。

“好是好…可、可問題是我本就沒有提出申請，也沒有那種膽子申請，而、而且看我們導、導師那種驚喜的樣子，八成也不是他幫忙的，難道是我爸媽？可、可是他們不可能有我的數據，也不可能這麼熱心啊！”她發急了，手冒着冷汗顫抖着。

“是我幫你申請的。”白虎嘯温和地笑着，伸手摸她嚇白的臉蛋。

“啊？”她愣住，呆呆地望着他，良久，才又開口問道:“那為什麼不跟我説？”這…這表示這一切，都是真的囉…

“因為我不希望影響你讀書的情緒。”看！多麼善解人意！

“因為你的備審數據很豐富了，加上我的老爸是otisan大學的校董事長，所以給了點方便，不需要推薦函。”原本被興奮佔據的臉蛋聞言又垮了下來。

“你？你爸爸是…等等，那我是靠你父親的關係才…”

“不是。”他打斷她。

“我爸能做的只有讓我們不需要推薦函，他不能左右教授們的決策，我也不會讓他做這種事情。”提出申請，實在算是個賭注的決定，他之前還有些擔心要是他們倆都沒錄取或是隻有錄取一人，那就糟糕了。

但這種事情讓他來擔心就好，他怕她承受不了，幸好最後一切順利。

“喔…”她呆呆地點頭，他的話進入她的耳朵，經過一番波折才到達腦神經，現在正在做處理。

他搭着她的肩，強調地説道:“你和我，都是靠真本事進去的。”

“喔…”又是長時間的痴呆，她抬頭再度確定地問道:“所以…所以我是真的是被otisan大學錄取了？”白虎嘯笑着起她手中那張快要被她手汗浸濕的通知書，放在她面前。

“呵呵！otisan大學文學院，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