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救人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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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兩邊落水的迴音同時在船頭的兩邊散開。

我知道程璐是不會游泳的，不及多想，朝着宋一多喊道“前輩，你救顧倩！”接着，我一蹬腿，雙手向前，竄進湖水裏。

雖然全國的氣候已經轉入暖，然而北方相對還是比較冷，尤其是此刻晚上十點的湖水，簡直是冰涼冰涼。

想到她們兩個同時落到水裏，我心裏亂成一團，岸邊的光線離這裏很遠，整個後海黑漆漆的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撲通撲通…水花四濺裏，我終於抓到程璐的手臂。她顯然不會游泳，溺水的環境裏，胡亂的伸展着四肢。

我想讓她不要亂動，然而水波湧動，我剛剛開口，一股湖水就衝進我的喉嚨裏。而程璐一邊拍打，一邊不斷的往下沉，嘴裏也是了好幾口湖水。

她果然是一點都不識水。

而讓我到更加糟糕的是，在船頭的這邊的我，完全不知道船頭那邊的顧倩的情況。似乎，我沒有聽到宋一多跳進水裏去救人的聲音。

千萬不要出事啊…我使勁抱住程璐的胳膊，努力讓她不要亂動，再蹬着‮腿雙‬，使勁朝船邊游過去。

咕嚕咕嚕…不懂換氣的程璐，連着再幾口冰涼的湖水。她越是掙扎，我越是被她拖着向下。她不停的晃動着身體，像是一條倔強的泥鰍。情急之中，我只能一手抓住她的口，一手勒住她地脖子。將她強行帶往船邊。

當我抬起頭地時候。我看到宋一多和吳巧玲都焦急的蹲身站在船邊，心知不妙。像是一塊鐵石從我的頭頂砸到我的腳底，我整個人涼了半截…他們都沒去救顧倩，那麼誰在救她？

啪啪啪啪…急促的拍水聲，在船頭的另外一邊響動着。但是忽然間，又沒了聲音。

“老闆。快救人啊！”吳巧玲在船上着急地喊道。

“她不抓船槳，我也沒辦法啊！”撐船的老人大聲的回答道。很明顯，這個船家知道深夜跳水救人的危險，不敢輕易下水。他很明白，在這樣視線不佳的夜裏去鑽進這種冰冷的水裏去救一個溺水的人，本就不是救人，而是找死。

“抓住她！抓住她！”我把程璐推到船邊，托住她的部和部。朝着船頭地宋一多叫道。被湖水浸透的程璐，渾身光滑，而我只想着救人，也顧不得那麼多。

宋一多和吳巧玲急忙伸出手，拽住程璐的手臂。

見到程璐被他們拽住，我再一蹬腿，朝着船底下穿過去，去船頭的另外一邊。然而，黑漆漆的湖面上。本就沒有顧倩的身影。

我心裏咣噹一下，似乎整個心跳也停止了跳動。

“人呢！人呢！”我回過頭，朝着船頭的宋一多大喊。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宋一多大聲的回答我。他的語調裏。也已經變得心慌意亂。

“她沉下去了！”船家拿着船槳，喊道。

聽到這個回答，我只覺得腦袋暈了半秒，緊接着，猛一口氣，潛水下去！

一片漆黑地湖水裏，底層有一些亮光，在這湖水裏，我分不清任何方向。這和游泳池不同。只要認錯方向。就會越遊越深，直到再也回不來…

水裏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而我的視線裏，只有一片黑和一片白，本沒有顧倩的影子。

驚慌失措之中，我心裏也漸漸充滿恐怖。一口氣憋不過來，我只能憑着直覺，重新往上游。

譁…我鑽出水面，卻猛然看到顧倩在稍遠地方向拍打着水面。

船上，吳巧玲着急的跳着雙腳，指着那邊。宋一多拽着她，生怕她也掉下去。

我‮腿雙‬夾緊發力，心急火燎的遊向那邊。突然，一陣動脊髓的疼痛，拉住我的‮腿雙‬。

糟糕，筋了…眼看顧倩在那邊掙扎，我卻遊不過去，雙手撲騰着水面，又痛又冷失去平衡，往深水裏滑動。

“前輩，快救他！”吳巧玲站在船頭，拉着宋一多，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我也不會游泳啊！”宋一多心急的喊叫着，只能懇求船家救人。

“救她！救她！”我忍着劇痛，指着那邊的顧倩。

不由自主，我的身體慢慢的下沉。就在我地頭頂沒入水中地時候，我看到撲在船沿的程璐地眼睛裏，是絕望而恐慌的神情。

咚！我看到老船家終於跳水，遊向顧倩那邊。而我這邊，離顧倩足足有五六米遠。老船家能救顧倩，也救不到我。

完了，我梁珉算是死在女人手裏了…我憋足最後一口氣，眼睜睜受着自己沉下去。

就在我的兩隻耳朵都沉進水裏的時候，突然，一股力量，把我提了起來。我本能的抱住身邊的人，覺是個極其柔軟的身體。雙手再向上找受力點的時候，忽然摸到一對柔軟又豐滿的脯！

刷。我的半個身體，重新回到水面，朦朦朧朧裏，我轉頭看救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剛才想要努力營救的顧倩！

跳進水裏的老船家看到顧倩拖着我遊向船邊，於是立刻折回去，罵罵咧咧的爬回船上。

“抱着我。”顧倩單身划動着水面，單手勾住我的部，輕聲説道。

我攬住她，右手壓着她細的肢，筋的腿跟，放在她細滑的‮腿雙‬上。她平穩的向前遊動，浮力很大。我半邊搭着她，像是騎在一隻海豚的身體上。

咚。顧倩單手抓到船沿，將我的一隻手遞給船上的宋一多。巧玲學姐也趕緊幫忙，使勁把我拖上船。

顧倩甩動着無數的水滴，也爬上來。她典雅的旗袍已經全部濕透，沾着她的身體，完完全全的展示着她的優美身材，到無以復加。

“快進船艙把身體擦乾。”巧玲學姐拉着宋一多讓他轉過身，不讓他再盯着顧倩，朝着我和顧倩叮囑道。

同樣渾身濕透的程璐，已經呆在船艙裏，她的小禮服帶着層層的花紋，雖然也貼着身體，卻遠不如顧倩的旗袍。

我筋的右腳，還是疼的十分厲害，讓我幾乎站都站不穩。

顧倩想要上前扶我，卻被我用力推開。我抓着船艙的木杆，自己走進去，坐到程璐身邊，惱怒的瞪着她“你瘋啦？”程璐着自己後腦的頭髮，一臉難受的表情，費力的長呼幾口氣，突然“哇”的吐出一口湖水。

“你也瘋啦？”我再回頭看顧倩，責問她。顧倩望着程璐，緩緩的坐下來“是她先跳的。”程璐睜起她的雙眼，瞪着顧倩，想説什麼，忽然又嘔出一口湖水。

“你會游泳還裝不會！”我盯着顧倩，真是氣壞了。從顧倩剛才拉我動作來看，她的水，顯然比我還好。

“她跳，所以我就跳。”説到這裏，她略微扭過頭，神情黯然“她果然是你女朋友，你的第一反應告訴我，她比我重要。”我沉默着，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你知不知道，剛才上船的那一秒鐘，我很想打你。”我説道。

“你現在也可以打我。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內心而已。而且，是她先跳下去的。”顧倩平靜的説道。

她秀髮全濕，耷拉在她細瘦的肩膀上。濕漉漉的顧倩，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落寞，像是一條出水的美人魚，又美麗又，又惹人同情。

程璐張開嘴，指着顧倩，依然還想説什麼，只不過，還未開口，又嘔出一口湖水。

“你到底想説什麼！”我不耐煩的轉頭看着她，問道。

程璐拍拍脯，猛一口氣，確定自己肚子裏的湖水已經吐乾淨，接着，氣憤憤的指着顧倩“你…你…”我怕她再嘔出一口湖水，捉住她的雙肩“你想説什麼？”

“我…我…我靠！”程璐調整幾次呼，終於説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沒想到她會冒出這句話，楞了一楞。顧倩同樣是驚奇的看着程璐。

“我是不小心喝醉了掉下去的！”程璐瞪着顧倩，氣鼓鼓的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