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酒量真不是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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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老錢也許想不到,他戎馬半生,風光無限,卻被一個無名小卒送進了監獄,甚至他大概永遠也猜不到。
他如今的境遇竟敗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所賜。八月的早晨,陽光曬得人刺眼,常姐拉開病房的窗簾時,我還趴在她病牀邊睡覺。
事情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常姐身上的淤青已經基本消了,而傷的更重的葉哥卻在接好了右手之後,早早出院,老錢折了,他有太多事要忙。
常姐給我披了件衣服,坐在牀邊,和愛惜的看着這個救她於水火的小男孩。我不瞭解常姐當時的心情,但是大概她很享受於這種心心相照的覺。
“看傻了,犯花痴啊?”一個重的老孃們兒聲打破了眼前的美好,也打破了我的美夢。
“你就不能輕點…”常姐的責備也是有氣無力。
“喝粥吧,讓這小祖宗回家歇着去吧。”麗姐説到。被麗姐驚醒後,我糊糊的坐起來,卻站不起來,腿雙已經麻了“常姐你咋站起來了?”
“我沒事了,你不用在這守着我了,白天上班,晚上守着我,你別累垮了。”
“哎,我沒事,你趕緊躺牀上。”説着想站起來扶常姐躺下,自己卻腿麻站不起來。一股摔在地上,惹得常姐心疼、麗姐笑彎了。
“哈哈哈,我是不是來早了,應該讓你倆親熱親熱?”麗姐的話惹的常姐臉紅了一大片,罵了麗姐一句“滾犢子”常姐傷的着實不輕,送醫院搶救了三天,才離危險,又在康復階段,幾次昏。這半個月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陪在她身邊,荒廢了工作,也顧不得渾身酸臭邋遢得像個乞丐。
麗姐也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後,她回家照顧苗苗,並且給常姐送飯,看着我對常姐關心,麗姐又是羨慕,又是可笑。
老錢以販毒、聚賭、非法拘等多項罪名被公訴,他將面臨的是無盡的囚牢,無期徒刑對他來説應該已經是最輕的判決了,老錢的伏法。
同時也供出了很多手下的馬仔,被砍一隻手的葉哥同樣受到了傳喚,只是鑑於他尚在醫院治療,延期了對他的詢問,這也是葉哥提前出院,料理幫派事宜的原因,他需要為洗白自己做準備。
而與此同時,阿偉則帶着自己的小弟消失的乾淨,老四的人除了被警察傳訊的幾個,剩下的也都各顧各的,儘量遠離案情中央。與麗姐一番寒暄之後,趕快去準備上班。
看到常姐已經痊癒,我自然也是心情舒暢。***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了肖隊的電話,要我去局裏一趟,其實這段時間我還是懼怕這事的。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離這些事越遠越好,不過想到老錢已經是甕中之鱉,幾乎沒可能拉我一把,而且肖隊又是自己人,於是就坦然前往。緝毒大隊這段時間順着老錢的被捕,又挖了一些粉的客户。
但是老錢的貨源卻斷了線索,不過已經控制了長最大的毒梟,這麼大的成績,夠大隊風光一陣子了,肖隊這段時間忙的沒時間“謝”我,這次叫我來,還是公事。
處理了老錢這麼大的事之後,才輪到老王的事。老王的屍體當時被局子收了,我又是報案人。
由於這事牽扯到老錢的案子,所以屍體被放在局子裏這麼久,可是這個老王父母去世多年,又沒家人,所以孤苦伶仃的“躺”緝毒大隊的停屍間沒人詢問,事後,肖隊才想起我這個“親戚”我跟肖隊解釋説我是老王的很遠房的親戚,所以也沒太關心這事。
肖隊還問到怎麼記得我説過是老王的母親託我找人,可是查尋了之後發現老王的母親早就過世,我只得支吾的解釋肖隊記錯了,是老王的姑姑找他。
老王有個姑姑這事是真的,還是聽常姐後來説到的,他這個姑姑在農村,算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沒電話也很少聯繫。
肖隊找我來,是叫我處理老王的屍體和他的遺產。經統計,老王的財產有二十多萬,是他這幾年存的幾萬塊和上個月剛剛賣掉的房子的錢,另外還有一部桑塔納轎車,和一部分小物品。
本來我作為非直系親屬沒權利接收這部分財產,但是肖隊做事嘛…汽車直接過户到我名下,存款提現,貴重物品直接拿走,剩下的東西,都燒給了老王,當然少不了孝敬肖隊和薛隊的那部分。找人處理了老王的屍體,白得了二十來萬的財產。
不過在我看來,這部分財產應當屬於常姐。常姐出院以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小區住着,還和我繼續做鄰居,葉哥撇清了和老錢的關係,正經八百的入了麗姐的麾下,皮條生意重新開張。
常姐一直不肯收下老王的遺產,他覺得這是我應得的,而我卻覺得這是老王虧欠她的。這之後大概過了兩個月,常姐也一直在家裏養傷並未去上班,苗苗已經開學去上課,我則是經常曠工在家陪常姐,她並不排斥我這個小男人的“糾纏”反而似個被追求的少女,享受着被人呵護的覺。
在她眼裏,我應該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她這十幾年,經歷了幾個男人,可是傷害她的很多,卻沒有能保護她的。説起來我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麼喜歡常姐,也許是因為我對女的偏愛,也許是常姐這人魅力十足,也許是我看不得女人淚,每每總是對陷入困境的可憐女人放心不下。中秋節,麗姐叫上了我和常姐到她家團聚,慶祝大難不死。常姐帶了苗苗一起來,而麗姐同時也邀請了葉哥和王海,陌生的是席間多了兩個陌生的女子,竟分別是葉哥和王海帶來的女人。
葉哥的這個女人叫小美,年紀比我大一歲,活一個小太妹,比葉哥小了整15歲,跟了葉哥六年,看得出,年近四十的葉哥對這個有點代溝的小老婆不太冒。
只是這個小美已經有了葉哥的骨,這才真正成了大嫂,而王海的這個女人就奇怪的很了,名字叫馬桂芬,聽起來就像個五十歲大媽,實際也比二十八歲的王海大六歲。
常姐偷偷在下面告訴我,説王海被打了以後,麗姐還是很掛記他,一直説想給他找個女人當老婆,照顧他。
可是碎了一顆蛋(碎了後來修復了)的王海還真拿自己當麗姐的男人,死活都説自己就是喜歡豐滿的大姐,無奈麗姐真個就給他介紹了一個老雞。
這個馬桂芬,離過婚,好在沒孩子,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像個四十多歲的大媽,豐滿老氣,説話也是一股農村沒見過世面的口氣。
後來我才知道,這個馬桂芬是早年跟丈夫一塊出來打工,到了三十歲的年紀也不知道是因為誰的問題,不生孩子,所以跟老公離了婚,不久就被麗姐挖掘進了髮廊。
別看她農村出身,沒文化,又在工地上幹了幾年活,手腳的,可是到了牀上卻是惹人的喜愛,特別會照顧人,活又好,不少回頭客指名要這種農村大媽。
為此麗姐還給她起了個藝名叫小慧。不知道是意識到了自己被麗姐的拋棄,還是真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小慧。
他接受了麗姐的這個贈送,這個小慧也真的會照顧人,晚上去上班,白天在王海家伺候斷腿的王海,如今,王海已經基本痊癒,雖然走路還有些困難,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已經準備去汽修廠上班了。
***説起麗姐和常姐的關係,一切全都源於老錢。常姐十幾年前開始涉足風月場所,而那時也差不多是麗姐跟了老錢的時候,兩人由於發展皮條業務偶然相識,相同的誠信,讓兩人情投意合成為了好朋友,之前我還一直以為麗姐也是夜場經理。
其實並不是,而且常姐在洗浴中心發展賣粉生意也是通過麗姐的介紹才認識老錢,所以老錢也一直知道二人關係不錯,但是鐵到什麼程度卻不清楚。二人生意上的誠信關聯到了二人私的信任,於是成了閨。聽常姐的介紹,麗姐老家是白城的。
其實也是農村人,二十歲就嫁人了,很早就生了孩子,她兒子今年也都二十一歲了,那時候家庭條件不好,麗姐跟人學了燙頭,在家裏開了髮廊,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和老公離婚了。
為了孩子打了一年的官司,最後法院把孩子判給了她老公,之後麗姐就孤身一人來長漂泊,從開始給人打工,到後來開了自己的髮廊,一路上也是很艱辛,她以前很温柔賢惠,而且特別能吃苦。
在遇到老錢以前,她沒從過第二個男人,可是自打她紅血病痊癒以後,大概是素打多了,整個人的脾氣秉大變,大大咧咧,不修邊幅,還似乎飢渴難耐,所以經常換男人玩。
麗姐玩男人不在身邊下手,以前跟過老錢的人一個都沒得手,這也給了王海機會。王海傷了以後,男人的形象大不如前,養傷期間消瘦了很多,人也沒了説話的底氣。
不過聽了常姐的介紹,我反倒羨慕這個男人有這麼一個美女照顧他,不用他賺錢,還處處把他供起來,中秋團圓飯的氣氛總是一陣歡笑一陣尷尬,歡笑是源自麗姐對大家的玩笑,而尷尬則是因為大家都不太,經歷了這麼多事,很多話都説不出口,唯有喝酒…
葉哥和王海的酒量很好,喝了很多還一直在説場面話,葉哥的老婆小美還真是女漢子,明明懷了四個多月,還喝了兩瓶冰啤酒,王海的老婆小慧就賢惠多了。
也不跟大家聊天,嘿嘿地配合大家傻笑,然後給大家擦桌子、洗水果、遞酒瓶,活一個服務員。
酒過三巡,似乎這裏已經沒有了停留的氣氛,常姐也喝了不少酒,夜場的媽咪,酒量真不是蓋的,跟麗姐倆人對飈了三瓶紅酒,只有我勉強喝了兩瓶啤酒,已經是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