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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被嚇怕了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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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我就讓你帶個話,我等你消息,就這個手機。”裝酷,裝拽,人被到了命攸關,已經不再顧忌其他,做事更坦蕩。再次返回修車廠,這次我是來找浩哥的,下午這小子在睡覺,據説他晚上要去飆車,有比賽。

做事不能太慌,我耐心的等到了浩哥起牀,和他稱兄道弟一番之後,話題進入正題。我向他詢問了有關車輪和刀子的信息,才知道,這倆人雖是老錢的馬仔。

可是在道上也有些名氣。老錢基本上只做白粉生意,他最早是去珠三角發展了幾年,然後就帶了貨源回到長,開始只是在朝陽的一些酒吧夜店發展。

但是他貨硬、量足很快就擴張勢力,北城這片是六爺的領地,酒吧、三温暖、保護費這些本來都是六爺罩的,可是老錢的手伸到了北城,很快就遍佈北城的地下行業。

本來你賣賣白粉也就算了,但是的人多了。北城很多場子開始不太尊重六爺,反而對這個賣白粉的老錢客氣,這讓六爺很生氣。

而車輪和刀子便是在北城這一帶散貨的梟頭。跟浩哥的讓我得到了很多可靠的信息:一、老錢跟六爺沒有生意往來。二、六爺反老錢,甚至想除掉他。

三、老錢有獨自穩定的貨源,因而快速發展,長的老資格都看他不順眼。浩哥這人其實才比我大兩歲,雖然能裝,也頗有小大哥的風範。

不過畢竟年輕,談到得意之時,什麼都説了,經過進一步查實,得到了車輪和刀子的真名,車輪原名叫車井倫,朝鮮族,刀子原名叫張強,因為早年出來混的時候總帶把刀,很猛,別人都怕他,悉他的人都叫他小刀。

這個時候賣的就是信息,不對等的信息在不同的人手上,就構成了信息買賣,這種虛幻的易利益最大。

接下來的幾天,我找了個機會把薛彬和肖國強一起約了出來,謝兩位的幫忙,海底撈吃了一頓,兩位隊長也是許久不見,有人買單,倆人很高興的聊的不亦樂乎,趁機多灌了他們兩杯,倆人攀談的時候我倒沒多嘴。

只是在話題切口,入幾句關於“我親戚”王文碩毒的問題,於是便引出了車井倫和張強,我説到是他倆賣粉給王文碩,於是喝高了的肖國強便鬆口説了兩人的情況,雖然還是強硬。

可是經不住條子的手段,供出了老錢這條大魚,但是老錢如何出貨,在哪裏藏身卻不得而知。

其實老錢在江湖上這麼有名,警察叔叔又怎能不知,只是,抓毒販子,一定要人贓並獲,老錢這種大老虎,一般都藏在後面,出貨都有馬仔,怎能輕易抓到,就算你知道他在哪,也苦無證據。晚上依然是躲到小旅館。

不過旅館住了十來天,兩千多已經快花進去了,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好在最近都比較安靜,廠裏來催過電話,我藉口請了幾天假,沒有了常姐這棵大樹,老曹他們也沒再出現過,只是我自己等得越發不安。

夜至九點半,似睡不睡之際接到了麗姐的電話,想到前幾天跟葉哥的通話,這次對麗姐我也稍作防備。

“喂,小李啊,你擱哪呢?”

“啊,麗姐啊,沒事,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哪呀?王海家呀?”

“不是,就是…一個同學家。”我沒對麗姐説實話。

“哪呀,我給找個小姑娘玩玩呀,詠莉説你這段時間辛苦的,怕你憋壞了,哈哈。”隨即便聽到電話那頭常姐罵了聲“滾犢子”

“不用了,我現在哪有心情享受。我就惦記常姐。”這倒是實話,王海被放了以後,其實離開長本應是我最好的選擇,老錢不會在一個小鬼身上下這麼大本。

可是我心不甘的並不是自己將要活在逃命的苟且之下,而是這個面臨生死,讓我放心不下的女人。十幾天了。受傷的常姐應該也恢復了身體,如今她孑然一身,趁着老錢的馬仔被抓應該能安靜幾天的時候,應該離開這裏,帶着孩子遠走高飛才對。

可是常姐卻躲在麗姐家遲遲未動。回絕了麗姐的美意繼續做着我的計劃。晚上越發睡不着,趁夜,我回到自己租的小區,小心翼翼的來到家門,這裏安靜的跟十幾天前離開時一樣,也是半夜,依然開着客廳的燈,翻亂的東西灑了一地,摔壞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和鍵盤分離着。

就連再有人來過的跡象都沒有。我這房子是三個月一次房租,所以十天八天的沒人在,房東是看不到的,我進去挑了幾件乾淨的衣服,裝了書包,又拿了手機充電器過來,屋裏沒打掃,出門的時候閉了燈,鎖了門。

剛鎖好門,轉過頭來望着常姐家關着的門,回憶着常姐離開時的畫面,一個月前,常姐剛鎖了門,準備下樓就在樓道里遠遠看到老錢的人提着傢伙過來。

她趕忙又爬上了樓,躲到我家裏來,她家則被那羣人踹開了門,闖進去翻了個底朝天,大概是後來門被風吹關上了,然後就再沒人進出過。想到這裏,我鼓起勇氣來,走過去,推開門想看看裏面,誰知道,裏面竟然有人。

***常姐的房門被輕易的推開,只見裏面亮着燈,還聽到卧室裏傳來了幾個男人打撲克的聲音。

“倆勾…不要…一把連兒…”只聽了這兩句,我便趕緊退了出來,好在常姐的門很鬆,推開的時候沒太大的響聲,幾個在卧室打牌的人並沒察覺到。

掩上門後,我駐足在樓道里幾秒,心裏尋思着,如果這幾個人是老錢安排在這蹲守的,那他們等的不光是常姐,也有我,那我回來鎖門的動作,一定被他們發現。

然後知道了我回過家,正想着要不要再回去開了門,點着燈,又怕動作太大,被發現,應該趁現在趕緊離開,正尋思的時候。

只聽得樓下有人爬樓梯上來,聲音很大,已經驚倒的我,即便可能只是鄰居的腳步,也不得不提防,然而無巧不成書,上來的果然真是奔常姐家來的,我趕忙躲到上一層的樓道里,又憑藉樓道里的聲控燈早就壞了。

本看不清,注視來人的行動。上樓的男子正要推門進常姐家,卻忽然發現不對勁,我家的門關了,他趕忙過去推了兩把,果然是鎖了,然後趕忙轉身推開常姐家的門,對裏面喊道:“你媽,都雞巴出來,還雞巴喝酒,都他媽來人了都不知道。”説着又衝上去踹了一個趕忙從卧室裏跑出來的小子一腳。這聲音略有些悉,好像剛剛聽過,沒錯正是左臂紋了一條龍的葉哥,此時我也慌了神,不敢下樓,只得往上跑。這小區雖然算是新小區。

可是格局和樓層都是按老小區的規格蓋的,八層沒電梯,我匆匆跑到八樓,一路上樓道的聲控燈居然全是滅的。

在八樓的樓梯頂上,是一個老虎窗,可是大半夜的窗户外面一片漆黑,幾乎看不到什麼,正在我剛跑上樓的工夫,也聽到六樓幾個小嘍囉被葉哥訓斥一頓之後,分頭下樓找人。估計他們判斷,葉哥離開了沒多久,所以我應該來過家裏就跑了,所以,幾個人分分往樓下跑。

坐在頂層的樓梯口,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其實不用那麼小心,老錢雖然有勢力,卻不像六爺這種雄踞一方,遍地是人,他又沒有警察神通廣大的搜索功能。

而且我又沒留下什麼可以證明特徵的東西,所以這些人找人估計也是抓瞎,他們甚至只是通過老王的介紹,大概知道一點體貌特徵,知道個姓名年齡而已,連個照片可能都沒得。所以就算我出現在他們面前,也未必被發現。

不過雖是如此推斷,可是真正的情況,卻不敢輕易冒險,只是我不能一直困在這裏。於是我在包裏找了兩件衣服換上,再背上包,大膽地從六樓經過。

只見到葉哥坐在屋裏,我還特意看了他一眼,這個壯的男人,皮膚黝黑,臉上有些老練的皺紋,一個黑的背心,出肩膀到手臂的上的紋身,他也注意到了有人看他。

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沒在乎“鄰居”的經過。於是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小區離開。第二天我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廠裏的同事,得知沒人來廠裏找過我,於是我斷定,這些黑社會的混混對我的信息所知甚少,估計只有老王嘴裏的那點內容,知道我的身高體貌,知道麗姐喊我小李,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事假不能請太久,而我又看着手裏僅剩的三千多塊錢,這旅店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而且趕快回去上班才能按時領到維持生計的工資。

翻閲了手機通訊錄的人,覺得現在也只有老曹大概會收留我。於是便來到老曹家躲起來,我給老曹的理由是,住的地方挖管道把電線挖斷了。

家裏沒電沒熱水,大夏天的沒法待,這小子居然就信了,反正就説是住幾天,也不八卦。老曹這小子天天跑業務,自己住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多半時間都空着。

而且經常出差,一個星期在家就住個三五天,這下我還真成了跟麗姐説的住在同學家,而且我開始安心的去上班了,就在我主到老曹家第二天,葉哥終於按捺不住打給了我。

***電話裏,葉哥沒提知道我回過家的事,只説老錢同意了,但是要當面跟我談一下,老子信你跟你姓。

不過電話裏還是答應了,地點還是約在南湖公園。見面我是不怕的,一番忽悠之後,他們大概以為我手上有老王、車輪和刀子三張牌,所以即便我赴約,他們也不敢如何,只是我並不信任葉哥所説的話。

他只説老錢同意了,可是見面的到底是老錢還是葉哥,就不好説了,麗姐、葉哥、老錢還有常姐,幾個人的關係撲朔離。

當晚,我再次來到武警醫院,被嚇怕了的老王,被我紮了一刀之後老老實實的躺在病房不敢動,此時看到他孤單一人,被各種“惡勢力”恐嚇,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