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這讓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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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大狼,一晚上什麼都叫,澡、按摩、修腳、可樂、宵夜,最後還來個雙飛,不亦樂乎。
據説之後的幾天震子和他表哥還經常去,震子回國這幾天,玩了個夠,走之前,説是正好過生,又把大家叫到一起吃了個飯,他表哥和微微、阿遠等人也悉數到場。
酒足飯飽後,大家相談甚歡,我跟震子的表哥坐的近的,那晚沒少聊,不過聊得全是女人啊,哪裏玩啊什麼的…***接近六月的一個上午。
在班上工作的我接到高中同學老曹的一個電話…上次跟他聯繫還是過年的時候,他問我佳儷洗浴的優惠。
後來常姐給他打了折,本以為這次又是類似的事(其實後來他去過好幾次,都打着是我朋友的名義,找常姐打折,常姐也都給了),誰知道居然是借錢。
電話裏講的不太明白,好像是開車撞人要賠錢,有多少借多少。且不説這個絲哪來的車開,一開口就是有多少借多少,誰敢給,萬一還不上呢。
想到我跟老曹關係一般,估計他這次是接了一圈了想到我了,雖然我熱心,不過剛剛工作不到一年的我,身上也就幾千大元的存款。
他開車撞人怎麼也得賠個幾十萬,有個線用,不過我這人面子薄,電話裏説了身上就幾千塊,他居然説那先借我吧,抹不開面子,最後應了。
這小子叫我下午送到警大隊。下午請了個假,特地取了三千塊(其實我有六千的存款),到警大隊協調辦公室,只見老曹灰頭土臉的和幾個中年大叔坐在一起。
他沒想到,我是他打過電話來送錢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詳細瞭解之後才知道,原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小子大學畢業以後到了煙土公司做銷售,旁邊幾個大叔是地方縣煙土局的公務員,為了巴結他們,每次這些小領導來市裏開會,他們公司都安排吃喝嫖賭,所以他找我要佳儷的優惠也是為了搞公關。
昨晚上又是吃喝之後,這些大叔當中有個領導開車把一個蹬三輪賣水果的給撞了。倒是不嚴重。
不過因為這個地方領導是酒駕,這個賣水果的就訛上了,非要5萬塊私了,領導不同意,賣水果的就報了警,警雖説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追究酒駕的事。
但是由於賣水果的非要五萬,達不成協議,就在警大隊糾纏了一晚上。同行的老曹必然要站出來平事,但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自己出五萬了了,然後想辦法去公司報銷,所以才大早上的就各種打電話借錢。
正當我準備寒酸的拿出三千塊的應急費的時候,一個悉的聲音叫着我的名字…“誒呀,小晨兒,你咋葛這呢?”
“哎,彬哥?”回頭一看竟然是震子的表哥。震子的表哥好像叫薛彬,反正他讓別人喊他彬哥。
“我這同學有點事…”
“哦,啥事呀…”看到場面混亂,彬哥摟住我肩膀稍微小聲的又跟我説“跟彬哥説,咋的情況?”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但是覺彬哥靠譜,於是把昨晚的這些事大概的説了一遍。
“哈哈,我尋思啥玩意呢,就這點事啊…”彬哥滿不在乎的回答我,然後又跟屋裏的倆警説了幾句,然後又跟我説:“行了,沒事,再有啥事找哥,我先過去了啊!”説着就出去了,我只能懵的説了聲好,目送。
彬哥果然好使,幾個警罵了賣水果的幾句,恐嚇他不要沒事找事,這個賣水果的其實就是被汽車撞歪了三輪車,撒了一地水果,自己摔了下來,都沒受傷,最後警示意,陪他幾個水果錢。
然後再給幾千塊神損失費,這事就算了了,見到有人做主,賣水果的也不敢叫囂,拿了我帶的三千和老曹手上的兩千多塊湊齊的五千塊錢,灰溜溜的走了,等賣水果的走了,我才跟警同志打聽到,原來彬哥是警大隊一個副隊長,面子不小。
老曹還跟幾個地方領導吹噓,到哪都是哥們兒,有事都能擺平。(有人可能想説,這些地方小領導難道連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麼?其實他們只是地方上的小公務員,即便有油水到他們手上也不多,而且外出“公幹”都不準備錢的。
即便是幾千幾萬也不想拿出來,)老曹會辦事,兩天後送走了地方領導,宴請我吃飯,要還我錢,還要我叫上彬哥,要當面答謝,我知道他也是想乘機巴結巴結。
但是我哪就有那麼大面子叫人出來,當然,總有辦法,我跟震子要了彬哥的電話,又以請他“消遣”為由約他,這筆“消遣費”當然是老曹出。
酒席宴前,盡顯我的面子,因為彬哥實在是看不上老曹,飯局的話題大都圍着我。這幾個月,常姐家的苗苗一直在姥姥家沒回來,我跟常姐也沒什麼來往。
一個週六,我媽非要到市裏來看看我,我只得打車到火車站去接她。長的出租車司機很黑,自己改表,而且一個人打車一定要拼車。拼車的是個農民工,腿斷了。打了石膏,先送他去警大隊,出租車司機八卦,問他這是咋的了。
他説是晚上下夜班被一轎車撞了,現在正索賠呢,腿斷了,傷的不輕,農民工就是實在,跟人家要六萬的醫藥費就完了。結果撞人的司機是個老賴,説就給一萬,農民工兄弟有啥辦法,説找他哥(也是工地打工的)幫他找人。
出租車司機説“你找你哥有啥用,你要能找到警就好辦事,可惜朝陽區這邊不,要不二道區認識好幾個警,你就訛人十萬,然後到時候給人警那點錢。
“民工大哥就説那你幫我問問唄,能要下來醫藥費就行啊,出租車司機大哥不含糊,打了個倆電話,什麼王哥李哥的都説朝陽的管不了,這下我不能再沉默了“你不就找朝陽的警麼,我認識…”一個電話打給彬哥,擺平。(我沒跟民工大哥下車,只把這人的情況和名字電話裏跟彬哥報了,然後去接我老媽。
後來聽彬哥説起,民工要了肇事司機十萬,孝敬了彬哥三萬意思。)我媽這次來,一方面説是要來看看我,另一方面也是來探望一下在市裏住院的親家,就是姐夫的老爹,王海峯,那一年也就是54的樣子,居然得了胃癌。
他老王家除了我姐夫王平,還有個兒子叫王海,是姐夫的弟弟,比姐夫還蛋,成天五馬長槍的,也沒啥正事,本來送出去當兵去了。
結果退伍回來之後沒事幹,天天吃老爹,姐夫本想跟她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起開出租,怎知道這個王海不是這塊料,後來就説是來長打工好幾年沒音訊。
姐夫和老姐給他老爹買了小樓房,本來住的安生,後來的事大家也知道了,老姐和姐夫前兩年似乎過得並不太平,子一般,都住回了原來的老房子,這兩年姐夫安分了一些,倆人又吃苦賺回了一點錢。
正尋思過好一點,買個房子什麼的,又遇上姐夫的老爹胃癌,幾乎花光了家裏的錢,據説準備要賣姐姐和姐夫給他買的那個房子了。
現在病情惡化,轉到長白求恩醫院來了,當然這些事沒人跟我説過,姐夫其實這段時間一直在長都沒跟我聯繫過,就是不想我知道。老媽是代表老爸一起來的,因為家裏的活加上小賣部,老爸走不開,老媽還閒一點,於是順便來看看我。
***陪老媽來到醫院,居然是姐夫一個人守着病房,並不見他那個弟弟。姐夫蠟黃的臉很不好看,也瘦了許多。
原來高大魁梧的身材也顯得瘦小了不少,原來姐夫這段時間為了照顧他老爹,出租暫時沒開,姐姐一個人在家開店賺錢。
他媽就跟他弟弟擠在他弟弟租的小屋裏,給他爹做飯,他弟弟呢,其實就是混子,沒啥正經班上,也不在哪打工,每個月就一千多的工資,住院的費用是遠遠不夠的。陪老媽在醫院待了一會。
就帶老媽回了我住的地方,為了接老媽,我還是把屋裏收拾了一下,至少可以下腳。老媽來了還是給我一頓收拾,打掃的更乾淨了,看到我在這過的還行,終於還是開口説了正事…借錢。
老媽借錢自然是為了老姐,老姐為了給她公公看病,已經跟老爸老媽借了不少,老媽本不想問我,但是看到老姐這子過得…所以跟我説有多少,就拿多少吧。
自己的姐姐當然要照顧,我拿出自己僅有的六千多,這都給了老姐好大的人情,不過這點錢肯定是石沉大海,老頭子住在醫院那就是無底。
不過好在,這子快到盡頭了。這次湊錢是為了給姐夫老爹做切除手術,之後就用不了太多錢了,老媽只在我這睡了一晚,跟我擠在一張牀上,就回去了,帶走了我所有的積蓄。
不過也落個安心,為了老姐,我願意。據説那之後一個多月,姐夫老爹的手術就做完了,然後就回了平安,自始至終姐夫都沒來找過我。
這一晃,時間就來到了夏天,7月的天氣炎熱的很,又到了一年畢業季,很多高中復讀的同學今年也都畢業了,於是各種畢業聚會,同學聚會又來了。
不過畢業一年的都工作忙,沒時間聚會,也就是還在長的幾個能聚一聚,我閒的蛋疼,也參加了一次,這次還有點收穫。
老曹、馮巖、老齊等人悉數到場,還有幾個高中時候復讀,今年在長剛畢業的,值得一提的事徐乃欣也到場了,就是那個開茶樓的富二代小美女,她學的醫,大學上了五年,所以也是剛畢業,她爸有本事打算讓她留在長的醫院上班。
這唯二的兩個女生和11個男生組成了這次聚會。飯畢,老曹和馮巖自是又鼓吹着讓我帶隊領着酒意未散的男生去嗨皮,這讓我犯難了,實在不想當這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