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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這次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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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右手來,聞了一下,還是衝我微笑,然後拿起炕頭上的紅衞生紙,扯了一段,抹乾淨手,説了句:“該起來了。”然後就出屋去了…我回過神來,爬了起來,穿好衣服,疊了被子,原來已經12點半了,老姐和姐夫早到了,小坷和彤彤(二叔家的弟弟)在院子裏玩,院子裏掃乾淨了雪,不冷。

老姐和老媽在忙活炒菜,姐夫和老爸不知道去哪忙活了,彤彤在,二嬸來就不意外了,二嬸平時來我家和姑姑家,基本上是不幫忙做飯的,不是她懶,不過一直好像就這規矩。

她歲數比我媽和姑姑小很多,大家讓着她,而且二嬸一直在城裏打工,好像染了點縣城人的生活習慣,説話做事不似農村女人。中午吃飯,二叔一家都在,姑姑一家沒來,這兩天好像姑父的老爹身體有點扛不住,那老頭子那年冬天差不多78了。所以姑父和姑姑都很小心的照顧。

我的爺爺則是早就過世了,姐夫是開出租的,社會人一個,那年28了,比我姐還小一歲,説話很成,又能喝酒,跟老爸和二叔聊得很開。

我是家裏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上了大學的人,這時家裏人都對我莫名的有點疏遠,似乎覺跟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既不拿我當大人,要我喝酒,也不當我是小孩。

所以睡到什麼時候沒人管,桌上不説話,不喝酒,也沒人理。吃過了飯,我見二嬸和老姐聊得很嗨,我獨子下了桌,看着他們喝着聊着,我穿了外衣説出去網吧玩會兒去。

老媽還問:“這大過年的,網吧還開門?”

“這大過年,網吧才開門呢…”説着我就出去了。

網吧人很多,本沒機位,轉了一圈,我走了出來,路上碰到了李昂,他似乎不是回家,而是去了他姑姑家,他姑姑,其實是他親媽,他爸媽沒孩子,過繼來的。

她姑姑家裏有倆閨女,到了老三生了李昂,可是她姑姑竟然不重男輕女,愣是把個兒子給了李燕覺。

“他一定還跟盧蘭那個肥婆(李昂他媽)生着氣。”我心裏想着,跟他走了個過臉,穿的多,戴帽子,他沒認出我來。回來的路上我路過李昂家。

她家房子只有前院,沒後院,圍牆就接到房子上,後面留了個門,前院很大,停了一輛鄉委的拖拉機,還停了一輛他爸的大摩托,她家把衣服晾在屋後頭,自己搭了個晾衣繩,圍了半截的籬笆。

其實就是開放的,防君子不防小人嘛,所以我上次偷肥婆的黑絲襪才説很容易,其實就是看家裏沒人,過來拿了的。

這次路過他家,只見小屋亮着燈,大屋沒人在的樣子,從外面基本上能看見裏面。我閒的無聊,竟然想看看他家後院又晾着啥衣服,還真是猥瑣。我走到他家後門,沒女人衣服晾着。

卻只見全是李昂的三角褲衩,那尺寸和顏分明是李昂這個瘦的。數了一下,竟然有9條。這還真是好怪,正奇怪間,只見他那肥婆老媽從後門走出來收衣服。東北冬天晾衣服,也是把衣服擰乾水掛在冰天雪地裏。

但是等衣服乾硬了,等風乾,其實就是等冰汽化,然後拿到屋裏炕上熱幹,忽見盧蘭出來,我嚇了一跳,覺像做了壞事,趕緊躲起來,她沒看見我。

但其實又一想,我又沒做錯事,幹嘛心虛…從側面偷看,盧蘭每一條內褲都要拿下來聞一下,似乎還陶醉的,這個肥婆真是變態。

難道連他兒子都不放過?,李昂才不會上這個肥呢…一面想着,一面往家走,路上見到了愛鳳,愛鳳裹得嚴嚴實實的從另一條路過來,手裏提着塑料袋,看來是去買東西了“鳳姨,這是幹哈去了?”我主動打招呼問。

“出去買袋醋,吃餃子沒醋了。”她看上去還是開心的回答,難道她老公回來了?

“大軍叔今年回來過年了麼?”我直接問她,她忽然略顯失落,回答:“沒…沒有,過年俄羅斯那邊生意好,他都過了年再回來。”

“你家予傑呢…”剛説到這,其實我是想問她是不是一個人在家過年,忽然覺得這麼問不對,就補充到“該上初二了吧?”

“嗯,上初二了,今年過年在她姥姥家。”她不打自招的回答我。

“那…那你一個人在家過年啊?”

“哎…本來我前天就去我哥家了,我爸媽都在他家,後來我嫂子的父母這個過年要過來葛他家過,屋裏住不下了,我就回來了,後頭我再過去。”聽到她説的輕鬆,看來沒啥不好的,她又問我:“這大過年的,你葛外面瞎溜達啥呢?”

“我…我姐夫和我爸葛家喝酒呢,我就出來溜達溜達。”她又問我“那你這是上哪去了?”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找李昂去了,他沒葛家。他媽一個人在家呢…”愛鳳跟李會計家不,我這麼説反正也沒錯。

“哎,他爸又沒葛家吧?”她突然八卦的問起來“沒有啊,咋的了?”其實我也沒進李昂家,到底在沒在家我他媽哪知道。

“聽説李會計和尚主任(婦女主任)搞上了…”説到“搞”似乎覺得在我這個大學生面前像是吐了髒話,突然不説了,我倒是不在意,回問到:“真的假的?”

“聽説都葛一塊睡覺了。”她忽然有興致的説到。沒想到她居然也有這麼八卦的一面,不過如果是真的,可憐了李昂和他的肥婆老媽,要被人揹後指指點點。愛鳳又説“你沒聽説吧,李會計和他媳婦兒早就沒情了,尚潔(婦女主任)離婚之後,他倆就一直勾勾搭搭的。

““那盧…姨…不知道麼?”我差點直接喊盧蘭。

“你説他媳婦兒呀?應該也知道吧,但是不知道為啥不離婚。”一邊説話這。就一邊到了她家,她問我:“你不想回家,要不上俺家坐會兒吧,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

“好啊。”我是求之不得的…***進了她家屋。

了羽絨服和帽子,又了外褲,穿着厚褲,直接上了炕,屋裏暖和,她炕上還放了個小桌,桌上有個盤子扣着另一個盤子,她把炕頭的醋瓶子拿起來,把塑料袋裏的袋裝醋咬了口,往瓶子裏倒。

看着她家乾淨的炕上只有一條被,桌子上放着空碗筷,知道她是餃子剛出鍋,才發現家裏沒醋了,她一邊到醋,一邊叫我上炕,我不客氣,這几上了炕,坐在炕頭,沒羽絨服。她又説:“你吃點不?”一邊把扣着的盤子翻開,熱氣就冒了出來“芹菜的。”她又説着。

“不吃了,我剛才吃多的。”家裏糊了豬頭,我吃了不少

“那你幫我把影碟打開,我剛開始看。”我把vcd遙控器打開,裏面放的是啥已經忘了,看來她這個過年,就是一個人坐在炕上,披着被。看着影碟…

“夫情不好,對孩子也是由影響啊…”我沒在意電影,竟莫名其妙的冒出這樣的話,當然我還回味在剛才的李會計出軌的事上。説者無心聽者有意,她似乎是想到了自己。

或是以為我在説她,吃餃子的筷子有點夾不動了。我覺得不對勁,又説到:“其實我跟李昂還好的,聽説他跟她媽最近也不好。”説到這,她才意識到我還在聊李會計家的事。

“可不是嘛,聽孫他們説的,李會計和她媳婦兒老打孩子。”她又八卦了起來,原來是真的,怪不得上次看到他,臉上還有傷。我問愛鳳:“李會計是天天不回家麼?”

“好像是現在就住在尚潔家…就葛咱們前面兩趟杆…”

“啊?這麼明目張膽啊?”

“可不是嘛,真不要臉。”我又追問:“那尚主任家沒別人啊?”

“她好像也有個兒子,跟她前夫了。都不葛鄉里住了。”李昂真慘,我這樣想着…忽然沒了話題,我也不往下説了,她看着電影,吃着餃子,也沒理我。

“鄉里傳的是真的麼?”我小聲問,她卻似晴空霹靂一般…半天沒做聲。我也不知道為啥會在這時問她這個。

“鄉里傳的啥?”半響她回問我。

“大軍叔在俄羅斯又找老婆了…”聽到我問這個而不是她被梁虎子強姦和大勒索的事,她似乎鬆了一口氣。

“別聽別人瞎説,大軍每個月都給我郵錢,那邊生意好,忙的要死,沒時間回來,鄉里人就瞎造謠。”這時我的摩托羅拉手機響了,是我老爸打給我的。我接了電話,説在愛鳳家,老爸則是叫我回去,二嬸回家了。

老爸、二叔、老姐和姐夫打麻將,我媽在刷碗,叫我回去看孩子。我只得應了回去。到了家,我帶小坷玩了一會兒。

他就困得睡了,牌局還立着,老媽收拾完了在旁邊看,她不會玩,也沒啥意思,我坐過來,跟大家隨便聊兩句,聊到鄰居老孫頭家。

原來老孫頭上個月已經死了,難怪剛才愛鳳只提到孫,沒提到孫爺爺。這個老孫頭死的時候才78,不算很老,可是印象中,我很小的時候,他都老的不像人樣了,耳朵還有點聾。

但是喜歡聊天,也喜歡傳八卦,他那個老婆子,更喜歡傳,那個老孫婆子比老孫頭小7歲,那年才71,身體很好,説話很快,喜歡扯八卦。

那個過年,老孫婆沒了老頭竟然並不很傷心,沒去和兒子姑娘住,硬要在家一個人住,初一她家熱鬧,兒子姑娘都來了,到了初二就沒聲音了,燈亮着,她一人在家。

無聊的時間過得還快,很快就天黑了。我們下午2點多吃的飯,他們喝酒一直喝到5點多,這會兒還在打牌,竟然不喊餓,我餓了自己去廚房端餃子出來吃了點。實在無聊不想看他們打牌,就又出去轉轉了,這次天黑了,我拿了手電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