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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塞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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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的駐紮讓獵場外圍的鳥獸竄逃,全部跑入了獵場的深處,這裏自夏國被滅、拓跋燾遲遲不來之後獵物的數量就增,可天子行獵之處其他人也不得進入,這些鳥獸的數量就更多,讓劉元宗苦不堪言。

他知道拓跋燾安排使團進了麗子園就有任他們使用的意思,所以特意安排了鳥獸數量最為膨脹的一處獵場給他們駐紮,就是希望他們能夠發揮鮮卑人“行獵”的本事,稍微解決一點獸患。

當劉元宗將這個意思透給賀穆蘭之後,虎賁軍所有的武將們都興奮壞了。亢長的行軍過程枯燥無比,這又不是打仗,長期壓抑又沒有爆發使得每個人心裏都憋了一股火,而打獵正是最好的發方法。

在黑山時,這些漢子們不見葷腥的時候就會相邀出去打獵,什麼掏兔子窩、誘狐狸和鹿出沒幾乎是每個人的拿手好戲。

“瞧你們那出息!”賀穆蘭看着那羅渾等人出渴望地表情,大笑着罵道:“不準耽誤正事!先駐紮洗漱,安置好戰馬和行李,等明天閒暇的時候,我們去獵場行獵,打打牙祭!”她調皮地眨了眨眼。

“別説你們,我啃胡餅吃乾,嘴裏也淡出個鳥來了!”眾人聞言紛紛大笑,口哨聲歡呼聲不絕,幾乎震動整個北邊的獵場,驚得鳥雀紛紛亂飛,鴉雀之聲大作。

派來陪同賀穆蘭的劉元宗之子劉文繼也是個快的漢子,聽到賀穆蘭有意行獵,出一副涕零的樣子來:“還好你們來了,你們再不來,這麗子園裏怕是連草都要被啃光了。前些天還聽守林的人説發現了金錢豹!”

“豹子?”賀穆蘭一愣“不是説胡夏的王家獵場是不允許有猛獸的嗎?”

“以前確實是沒有。”劉文繼出一張苦臉“之前一直都有人妥善管制,哪裏會進這種猛獸,要不是多年沒人來行獵讓這裏獵物數量劇增,又怎麼會有豹子被引來。不但豹子,這裏現在連金雕和鷹隼都大量出沒了,有些膽大的牧民為了賣些錢財,經常還偷偷進麗子園打獵,我們的兵卒抓了一批又一批,我阿爺又不罰,更是前赴後繼。”

“為何不罰?”那羅渾好奇“這種事情,往大里説算是欺君之罪,私進行宮可是重罪。”劉文繼似乎大大咧咧慣了,這才發現自己説了不該説的事,説不得他父親都要陷入“徇私枉法”的罪名裏,頓時哭臉快變成了哭臉。

“這個…這個…”賀穆蘭見這個年輕人名為“文繼”可格卻豪的人,也算是奇特,就是不知道他父親那麼嚴謹的人為何會派了這個沒什麼心眼的兒子過來陪同,當即同情地安他。

“你莫擔憂,我這左衞率就是隨口這麼一問,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劉文繼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阿爺經常説我是榆木腦子,我以為又惹禍了。”

“你還沒説為什麼呢…”那羅渾繼續追問。

“各位有所不知,我們這裏和其他地方不同,由於長期墾田,土地廣闊,人口卻不多,只要不是缺手缺腳,子都過的下去。欽汗城外面的獵物更是豐富,每到夏之時,城裏的獵人都能獲得許多的皮去販賣。”

“會冒着風險進麗子園偷獵的,不是當地的老人不能出城打獵的,就是家中失去父母的孤苦小孩,不得不鋌而走險。因為這裏獵物多,隨便設個陷阱都有收穫,不必冒着生命危險去打獵,許多小孩和老人力氣雖小,但只要有人指點做出陷阱,也能填飽肚子…”他撓了撓頭。

“馮阿叔説不能讓他們堂堂正正的生活,是他這個典農都尉的錯,他們是因為餓肚子才不得不如此做,要罰就先罰他。我阿爺覺得自己也有過錯,所以最後這種事都是隨便關幾天,吃幾天牢飯就放出去了。而當地的百姓怕給我阿爺和馮阿叔惹麻煩,也做的不算過分,抓上一隻獵物吃上一陣子就不來了,不會天天來偷獵。”賀穆蘭聽説其中還有這樣的內情,忍不住慨而嘆,而那羅渾和袁放等人沒想到此地兩位主官是這樣愛民如子的官員,都有些意外。

雖説也許這個劉文繼也許是做戲,只是為了給兩位主官臉上貼金才故意這麼説,但以袁放這樣老辣的商人看着劉文繼憨厚的表情都看不出有虛的地方,除非他是真正的猾之人,否則做戲的可能很小。

那麼,賀穆蘭入城時看到人人好奇滿足的表情並不是作偽,此地的百姓心中毫無畏懼憂愁,所以才能各個臉上都帶着淳樸的笑容。

也許正因為此地位處西陲,才能保持這一方樂土吧。換了長安、洛陽這樣的城市,恐怕早就為名利之爭鬥成一團亂。

而且這裏多民族混雜,卻能和諧融洽的相處,就從這一點上來看,劉元宗和馮恆都不愧“能吏”之名。

賀穆蘭聽了劉文繼的話,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父親和馮典農都是好官。你放心,我們明一定使出全身的本事,幫你們減輕負擔…”她想了想,繼續説道:“我們一路上都靠各州縣提供糧草,給地方添了不少麻煩,卻沒想過回饋過地方,這一次應當做個表率。”劉文繼聞言咧嘴大笑。

“那太好了!”

“我們打了獵物也不可能全部吃掉,現在這個季節很容易腐壞,明多餘的獵物,我們就贈給此地的百姓,特別是那些老弱婦孺吧。”賀穆蘭笑着問身後的虎賁兒郎們。

“少不得要讓你們少吃點,你們願不願意!”

“一切聽將軍的吩咐!”

“天天吃有什麼意思,這個季節,老是吃嗓子裏都冒煙了!”

“打的多少不得又是做成乾,天啊,我吃乾都要吃出病了!”一羣人鬨然大笑,各個摩拳擦掌,等着明天的行獵。

劉文繼顯然也喜歡打獵,很少有男兒不喜歡這個的,就連鄭宗都表示出一定的興趣。

當夜人人都在談論着明的行獵,言語間頗有一番不把獵場打空不滿足的意思,甚至每火之間都已經私下打賭,加了彩頭賭哪一方打到的獵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