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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豎子敢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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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説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李順為了顧及自己的老臉,也只能無奈的拂袖而去。

李順一走,虎賁軍中立刻氣氛大好,源破羌指揮着虎賁軍打開營門,眾虎賁軍吹響了號角,又有看守營門的將士大喊:“恭虎威將軍回營!”

“虎威將軍回營!”

“虎賁威武!”一聲一聲的軍令傳了下去,傳遍全團虎賁軍的主心骨回來了。一些使團的使者原本放心不下去追趕沮渠牧犍的賀穆蘭,如今聽到外面號角和歡呼聲大作,心中也微微定了一定。

這世道不太平,他們要穿越的何止千里,若沒有了這個武藝超羣的將軍,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

當年漢武帝派出使節近萬人穿越西域去大宛求馬,回程的時候不還是被打劫了,最終所有東西被洗劫一空嗎?

盧水胡人原本心中有些彷徨,見到裏面一個青衣文士三言兩語擠兑走了李順,心中對着青衣人十分好奇,等營門一開,袁放出來接,賀穆蘭向着盧水胡人介紹這就是她的主簿,所有人一個個出肅然起敬的表情。

這可是以後包飯、還要跟他們商議佣金之人。

看起來年輕的很,面相也和善,應該不會太難説話吧?

路那羅出一個放鬆的笑容。

“我説你怎麼給我搞回這麼多吃飯的貨?”袁放不痕跡地看了後方的盧水胡人們一眼,湊到賀穆蘭身前小聲的嘀咕。

“路上伏擊我們的伏兵,結果和我的弟子是舊識,就這麼招攬了過來。”賀穆蘭有些心虛地對着袁放説道:“你剛剛説能管他們一千人的糧草,我們帶來的貨物夠了嗎?”

“哦,那個啊…”袁放挑了挑眉“我隨口糊李順的,先得讓你們進門再説。”賀穆蘭被袁放的話引得腳步一滑,差點栽倒下去。

“你居然隨口説!”賀穆蘭壓低了聲音往後飛速的看了一眼“一千個人的口糧,還有兩千匹馬,你居然説糊人的!”

“李順又不知道我們帶了多少糧草輜重,我是主簿,我説不夠就是不夠,我説夠了就是夠了。而且沿路這麼多州府,湊些糧草還不是容易…”袁放不以為然“哪有為大魏打仗,將軍還要自掏包的道理。這是拓跋鮮卑的天下,又不是你花木蘭的天下,錢糧當然是那位陛下出。”

“慎言,小心隔牆有耳!”賀穆蘭嚇得差點伸手捂住袁放的嘴巴,再回身一看,陳節被蠻古拉去説話了,跟在身邊的正是現在怎麼甩也甩不掉的鄭宗,正伸長着耳朵在偷聽呢!

賀穆蘭心中又覺煩躁,狠狠地瞪了鄭宗一眼,直看得他趕緊往後退了幾步,用手指頭住耳朵。

“這小官也是有趣,就是為人有些猥瑣。”袁放看着他鬼頭鬼腦的行為,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種人不太容易用,不過用好了也有意外之喜,你得辛苦一點。”

“…我實在是不想用。”賀穆蘭頓了頓。

“可是又甩不掉。”

“他通多國語言,看起來又很機靈,説不定在北涼行商的時候用得上。你也別太心,使團的事情大多是李順在管,你不過是護衞安全,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當個擺設,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袁放在袁家鄔壁管着幾千户人,哪裏看得上一個做翻譯的小官,哪怕曾經在皇帝面前跑腿都不行。

賀穆蘭卻知道宗愛的厲害,聞言只是苦笑,先委託袁放去安排了盧水胡人的食宿,然後才回了自己的大帳,吩咐親兵準備沐浴的水桶和水。

自從知道賀穆蘭是女人之後,賀穆蘭的洗漱、沐浴都是由陳節帶兵親自把守,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這也讓賀穆蘭安心了許多,沐浴更衣都比以前更加自在,不必偷偷摸摸。

賀穆蘭沐浴完畢去找袁放商量事情,帳子裏由那羅渾指揮的親兵們打掃收拾。正在抬水收拾間,只見得鄭宗突然鑽了進來,好奇的左右張望。

“你進來做什麼!將軍的大帳不可擅闖!”一個親兵警覺的望向賀穆蘭丟在案几錢的文書。

能被賀穆蘭這麼隨便放着的都是不要緊的文書,但軍中任何文書都有關機密,所以他們都對他怒目而視,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鄭宗出和善的笑容,誠摯地説道:“之前一直蒙將軍照顧,也替他值守,我不過是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做的…”他低頭看到桶邊有一堆換下來的髒衣,眼睛頓時一亮。

“啊,看來你們也沒時間洗這個,反正我也是閒着無事,乾脆我拿去洗了吧。”鄭宗抄起地上的髒衣服和髒襪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有病,洗衣服還洗的那麼高興。”幾個親衞搖搖頭。

“你要那麼閒你去洗,洗好給我們送過來。”賀穆蘭的衣衫如今都是親兵在洗,不給他們洗他們還不樂意,久了之後賀穆蘭也就隨他們了。

‘陳校尉要知道不必再洗衣衫了,應該會高興吧?’幾個親兵見着鄭宗高高興興的把衣服拿走了,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每次看他給將軍洗衣,都覺得那表情實在掙扎的可憐。

也是,大好男兒,誰願意幫別人洗褻衣褻褲和臭襪子。

話説陳節陪着賀穆蘭在袁放那繞了一圈回來,進帳先問幾個值守的親衞將軍換下來的髒衣在哪裏。

他是賀穆蘭身邊的老資歷,幾個新升上來的親衞有些討好地説道:“陳校尉今天不用洗了,那個叫鄭宗的舍人拿走去洗了。他説他想謝謝我們家將軍的招撫之恩,所以…”

“誰允許你們同意的?將軍説了貼身東西能給外人嗎?”陳節聞言大怒,眼神向刀子一樣剮向諸人。

“將軍又不是女人,有什麼不能…”

“就是,你不是也還洗了嗎…”

“我能一樣嗎?”陳節氣急大吼,甩着簾子跑了出去。

***鄭宗抱着賀穆蘭的一身髒衣入了帳,找了半天沒找到可以洗衣的盆,這才想起來像他們這樣的隨從,若不是休沐好幾天的時間,是沒那個條件洗衣服的,衣服都是穿了髒髒了穿,選個大好天一起洗。

洗也是找個小河什麼的。

“算了,先不洗!”鄭宗抱着一堆衣服,突然猥瑣地笑了一下,將頭臉埋在賀穆蘭的髒衣之中,深深地大了一口。

唔,這味道有些奇怪?

唔!一定是將軍身上的男人味!

鄭宗磨蹭了幾下,還未抬起頭來,只覺得腦袋前一陣勁風襲過,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你他孃的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