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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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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還是愛我的…除了我你還能愛誰呢?”不知何處傳來的篤定口氣,帶着寵溺的温柔。

除了我你還能愛誰?

是啊,除了他,她還能愛誰啊…睡夢中的葉語冰無意識地接收到這句話,在夢中嘆息着。

接着,有什麼輕柔的東西拂過焦渴的辦,帶來幾絲涼意,被動地、被誘哄着張開雙,承一個深深的熱吻。

意識,更加恍惚…窗外風驟雨狂,室內卻暖意深深。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深藍的大牀上,擁有一張令人心跳加快的英俊臉龐的男人仰天躺着,一手放在骨處,一手向右伸展,出麥的健美膛。

意識深層仍貪戀着夢中的愉悦,不願醒來,沈逸風翻了個身,糊糊間將手伸向身邊的位置,左右摸索…

摸索良久…良久的空蕩,空無一人!他一驚,驀然坐起。

的窗簾被風吹得上下翻飛,強勁的風聲摻雜着嘩嘩的雨聲。

“語冰!”匆匆披上睡袍,沈逸風開始四處找尋她。

“語冰!”卧房,沒有!

書房,沒有!

客廳,更沒有!

廚房,還是沒有!

天啊!下這麼大的雨,她會在哪裏?沈逸風急得團團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連忙跑回卧室。

“葉語冰!你站在那裏幹什麼!”卧房的陽台上,一眼就可以看見那道清麗的身影,一動也不動,任憑密集的雨絲無情地鞭笞着她的身體。

她抬起頭,微皺的柳眉隱隱有一股淡淡的憂傷,清麗的臉上已是雨水縱橫,單薄的身子在狂風暴雨中被擊打得搖搖墜,長髮無拘無束地散在風雨中,每一髮絲都像有生命般地旋舞飛翔,濕透了的浴衣在風中糾結成一團。

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要愛着他,愛着這個一直傷害她的男人!

是,她愛他。

原來這麼多年來,自己本不曾忘記過他,即使在他做過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後,她依舊、依舊無法忘情於他。

很傻,很笨,但卻是鐵錚錚,不容她反駁的事實。

她終於明白,原來這才是她始終無法愛上其他男人的真正原因,不是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心態,也不是因為忘不了情曾帶給她的傷害,而是…她的心依然在他身上。

事隔八年,再次見面時,她的心就開始只為他怦然紊亂。而當他一臉歉疚地對她説對不起時,她就已經原諒他了。她之所以極力抗拒、否認,完全是為了不想再經歷那種椎心之痛,更不想想起。

但現在再一次的傷害還不能夠讓自己覺悟嗎?

“笨蛋!你發什麼瘋!”一聲驚呼,讓她回過神來,回頭看着這個讓她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的男人,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一個能讓她忘記一切的決定,一個為這個長達八年的痛苦劃上一個完美句號的決定。

沈逸風一把抱住她,心疼懷中人兒的遍體冰涼。淋成這個樣子,不知她在雨中站了多久!該不會是從昨晚一直站到現在吧!現在可是秋天,她不想活了嗎?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她,回到温暖的室內,飛速褪下她被淋濕浴衣,拿過乾巾,一寸寸地拭乾她的肌膚。

“又下雨了…”聽到葉語冰的輕嘆聲,正在半蹲着為她擦乾腿的沈逸風愕然地抬起頭,心裏隱隱一痛。

幽暗的燈光,側映出她清麗的輪廓,鐵青的臉猶如大理石般僵凝,已被冷雨肆得不成人形。

深深地注視着沈逸風,葉語冰只是淡然一笑,眼神温柔似水,像是輕煙一般的憂鬱,緩緩地將她與沈逸風隔開、拉遠…然後她頭一低,全身便軟軟地往下倒去。

“語冰!語冰…”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這幾個星期一直在國外辦公、不知沈逸風纏着葉語冰的吳森,剛到家就接到醫院的電話説葉語冰正在醫院治療,放下行李他匆忙趕到醫院,那知一進醫院就見到正守候在門外的沈逸風,他猛然紅了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我本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是想好好待她!”沈逸風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懊悔與焦慮。

“好好待她?”吳森冷笑道,“八年前,你折磨她折磨得還不夠嗎?為什麼現在還要這麼折磨她?!”

“我沒有,我愛她!”

“閉嘴!”再也忍耐不住,吳森猛地揮出一拳,擊在沈逸風的小骯上。

悶哼一聲,一點準備也沒有的沈逸風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一陣劇痛,頓時説不出話來。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可以口口聲聲説愛她?沈逸風,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得有點過分嗎?”吳森冷冷地道,一記重重的左勾拳招呼在沈逸風俊逸的臉龐上。

沈逸風一手捂住骯部,一手捂着臉,深深地氣。

“你如果真的愛她,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她以前被你害得還不夠嗎?為了你,她生病住院,成績一落千丈,本來她進a大十拿九穩,但後來卻連最差的大學都沒有考上,甚至…為了籌錢,保證弟弟能繼續上學,她決定去酒店下海去做…做…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差點被三個男人強迫…”吳森一邊説一邊打着,而沈逸風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完全沒有反擊的意願。

“什麼?!”沈逸風聽到她差點被人強迫,心頭一震,出聲驚呼,而這聲驚呼正好讓氣憤的吳森停下拳頭,“這些我本都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説過!”

“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打紅了眼的吳森收住自己下一波的攻勢,恨恨地看着眼前的情敵,咬牙道:“你不會知道當年你離開以後,她差點被班上的幾個臭小子給…給…要不是一個老師路過,我不知道你現在還看不看得到她!你更不會知道她有近三年的時間,她幾乎每天晚上做噩夢,滿頭大汗地驚醒過來,然後就再也睡不着,整晚坐着猛煙,你知道她什麼時候學會煙的嗎?就在你拋棄她以後!本來我還以為你只是想捉她一下而已,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會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你玩得起,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是不是也同樣玩得起?最可惡的是,你居然一拍**,頭也不回地跑到國外去了,剩下她一個人承受別人的冷嘲熱諷,你有沒有想過,當時她有多難受?”

“天哪!我真的不知道,我真是該死!”沈逸風狠狠地以手砸了一下厚實的牆壁,手腕處傳來的劇痛遠比不上對她的歉疚。

最愛她的他,竟將她傷得這麼深。

“你們哪位是吳森,吳先生?”急診室門一開,走出一位護士。

“我就是。”吳森連忙應道。

“請跟我進來,病人已經醒過來了,想要見你。”護士道。

“她到底怎麼樣了?”沈逸風拉住正準備離開的護士問道。

“病人身體虛弱,有很嚴重的胃病、貧血,現在還在發着高燒,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休,請不要打擾她。”護士道。

“那她…還想不想見別人?”沈逸風艱難地開口,懷着一線希望。

“對不起,她説只想見吳森先生。”沈逸風頹然鬆開手,希望的火苗頓時熄滅。

那天,他在病房外整整徘徊了一天,都沒能見着葉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