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凋零了的玉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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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蘭的母親幾乎是用一種尖刻的冒出酸水來的語氣質問許大山説:許大山,你能不能如實地告訴我,你是真心地對待我的女兒嗎?
許大山説:當然是真心的!
白玉蘭的母親似乎等待的並不是這樣的一句話兒,她有意識地提醒許大山説:那你想到過你們的婚姻大事嗎?
許大山在一剎那間覺到事態嚴重了,他在椅子上騰地站了起來,他似乎糾正着白玉蘭母親的一種錯誤。許大山認真地説:在公司裏,白玉蘭是我的下屬。在公司外,我們只是朋友。
白玉蘭的母親覺得許大山是有意識地在推卸一種責任,自己雖然不贊成女兒的選擇,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侮辱。白玉蘭的母親或許身體裏藏着一種年久不愈的老病,過分的憤怒竟然使她把病的老給拔了出來。她忽然彎下來居然大聲地咳嗽起來。許久許久白玉蘭的母親才長長地了一口氣,她扳着一張鐵青的臉居然指着許大山的鼻子説: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混蛋!
許大山和白玉蘭在白玉蘭母親的怒罵聲裏同時驚呆了。
許大山似是受到了無比委屈地質問白玉蘭説:你在你的母親面前到底都説了些什麼呵?
許大山沒有給白玉蘭任何解釋的機會,把一個呆愣愣地白玉蘭扔在當地怒氣衝衝地奪門而出。
第二天的陽光很快就來了,但是似乎並沒有因為今天氣的晴朗而忘記昨埋下的一筆陰霾,一走進許大山的辦公室,白玉蘭的一張白裏透着粉兒的俏臉就被眼睛裏洶湧而出的眼淚給淹沒了。許大山歪歪地呆坐在那裏,他的臉上似乎還沒有平息掉昨的氣憤和尷尬,發現白玉蘭一臉霧水地走進來也沒有好言勸她。許大山在內心深處依然在責怪着白玉蘭,他想白玉蘭肯定在她母親面前説了自己什麼,要不她的母親怎麼會忽然地把自己當作她的男朋友,而且從她母親蠻橫的態度裏自己和白玉蘭之間的關係彷彿已非同尋常。説一句實話,白玉蘭雖然在自己的眼睛裏儼然開成了一朵花兒,但自己對她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白玉蘭在自己的眼睛裏只不過是眾多女人裏的一個女人。許大山看了看手錶,面對着已經哭濕了一雙眼睛的白玉蘭説:白小姐,你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你知道嗎?在這樣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我已經推掉了兩次應酬。
白玉蘭臨進門的時候,許大山就看到了白玉蘭臉上冒出來的那一條小溪水,然而他並沒有遞給白玉蘭足可以擦掉一切傷痛的一塊手絹,更加可氣的是他在自己的膛裏連一句安的話兒也沒有拿給她,這無疑讓白玉蘭到了雪上加霜,心裏濛濛細雨一樣的那絲希望在一種萬念俱灰裏徹底粉碎了。她抬起一張粉臉,語氣怏怏地説:許總,今天我是來辭行的,我不想在這樣一個令人傷心的地方工作了!
許大山沒有任何反應。不點頭也不搖頭。
好長時間,白玉蘭才用自己的手背擦了擦泛出眼睛來的最後一絲淚水,無比傷痛地説:我的母親並不是一個只會守着封建過子的人,她質問你的原因只是出於一個母親對女兒的一種保護。如果你真得有需要…我給,但是我不想讓眾多的人因此而誤解…。
白玉蘭幾乎是號啕大哭地離開了,在她奪門而出的一剎那間。許大山馬上就開始後悔了,他百般不捨地追出門去,空蕩蕩的走廊盡頭已經沒有了白玉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