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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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旺天回來了。”何義拍拍關旺天的肩膀,這孩子的身軀撥,面容鎮定,不愧為大哥的骨。
“大哥突遭不測,今後關家堡就要你來挑起。”
“二叔説的是,天兒明白。”
“做事一要穩重,二要明辨是非,切不可魯莽。”
“是。”
“大嫂是女中豪傑,行事要多與你娘商量。”
“是。天兒記下了。”關旺天垂着手,父親去世後,何義已成了自己最近的長者。秦問大步跟來,向何義道:“二爺,在下想和關少俠瞭解一些事情。”在何義的心中,向來對官差反,他總覺得,好些明明白白的事,一到了官府就不清不白了,為了這一點,大哥還曾與自己有過爭論。秦問和大哥走的很近,不知為什麼,何義總覺得這個差人有些古怪,雖然他已是開封府第一名捕。
“二爺。”秦問拱了拱手,往前進了一步。
“噢!是秦爺。”何義面帶微笑,道:“這兩多虧秦爺了。旺天,你還不謝謝?”秦問擺了擺手,道:“已經謝過了,關少俠,請到後面敍話。”何義大步走在前面,道:“我也有多未和旺天説話,秦爺不會介意吧。”
“不敢!二爺先請。”***關家堡內有一處池塘,池塘的中心建起了小樓,坐在樓內,整個堡內的風光就盡收眼底。這已是堡內最好的居所。薛恥到關家堡後,要先救人的,卻被管家告知:“這次請神醫來,是要請神醫驗傷。”薛神醫不説二話,就坐回了轎子:“薛某隻會救命,從不為人驗傷。”不得已,關家堡只得讓幾個人把他請下來,用小船把他請到了池塘的中央。
一同請過來的,還有那對夫婦。所以薛恥終於沒有發火,終於沒有像他説的那樣要跳水自盡。活着豈非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那人的翠仙兒偎在身旁,那個王二忙着給二人温水?
整個小樓共有二層,在上層的西室,薛恥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室內的中心是一個大牀,牀上鋪備的都是從波斯運來的,上面畫着些古怪的圖案,寫了些奇怪的文字。
看着這些東西,薛恥的心裏漸漸地有一種説不出的覺。牆上掛着各式各樣的鞭子,但卻絕不會是馬鞭,有的短小,只有一寸長的鞭梢,有的很長,細細長長的要有一丈。這個小樓曾是關家堡的地,只有關錦才能進來的。
可是,關錦備這些東西何用?牀的旁邊有一個櫃子,打開櫃門,裏面的東西讓薛恥的覺更重。花花綠綠的十來個小瓶,都是藥。這種藥不是中土自產,是隨着印度的和尚傳過來的,裏面還有一瓶“催之王”關大俠英雄絕世,莫非還要靠藥助力?櫃子的下層,是幾瓶藥膏,卻是江南白家的“洗清散”是專用來給病人清洗腸道的,旁邊擺着兩削得圓圓的楠木,木的頭部大起來,像極了男人的某個部位。
櫃子裏還有一本書,薛恥正要拿起,一陣香風傳來,卻是翠仙兒進來了,她只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紗,薄得與她的肌膚溶合在一處,泡滿的膛。
隨着呼起舞,小腹下誘人的黑也清晰可見。翠仙兒轉了個身,起伏的薄紗之間,圓潤的大腿,緊翹的豐展出來,薛恥放下書本,笑道:“夫人穿成如此模樣,可是要考驗老夫定力?”
“老爺…”翠仙兒扭動着貼上薛恥,玉手起長袍,伸手捏住,嬌聲道:“水已温好,如果老爺喜歡仙兒的話,是不是…”她的舌頭着上,發出濃重的鼻音。
“是不是什麼?”翠仙兒的手用了用力,剝開頭的又壯了些:“水裏可以做很多事的,老爺不想?”薛恥一把抱起翠仙兒,大笑着走下樓梯,她那個可愛的丈夫已等在下面,一邊打開門一邊道:“兩位請!”薛恥發現他越來越可愛了,就好像在做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水池砌得很寬,在這樣的池子裏的確可以做很多事,翠仙兒扔掉紗衣,抬起玉足跨了進去。
水温適度,體玉誘人。薛恥攬住翠仙兒的纖,在池子裏坐下來。王二拉了把椅子,也坐在旁邊,沒有人會否認,這將是又一個美妙的時光。
翠仙兒手撫,嗔道:“這次仙兒要老爺再勇猛些。”薛恥正要回答,外面的門忽被打開,一個麪人站在外面,他的腳下是一個箱子。
美人受到了驚嚇,蜷縮着偎在薛恥的懷裏,王二的手掩着下體,顫聲道:“你是誰?”薛恥怒道:“閣下想要怎樣?”麪人打開木箱,裏面赫然是黃澄澄的金元寶。
“只要神醫按我説的去做,這些就是你的。如果不按我説的做,那麼神醫恐怕就回不了江南了。”
“你的條件?”
“我聽説關錦的死是心痛突發,致命的是背後的一劍。”
“老夫不懂。”
“你會懂的,只要你這麼説,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不這麼説…”麪人拿起一塊元寶,向空中一拋,等到掉落前,他才開始撥劍。看不到他的手法,可是好端端的一塊元寶到地上時,已被分成了十六份。不多不少的十六塊。
而且分得十分均勻,一斤重的元寶,變成了一兩一個的金塊。翠仙兒摟着薛恥,慌得把大腿也纏了上去:“老爺。”這樣的手法如果在錢莊一定會受到歡,客人看到一定會覺得有趣。如果這樣的劍法用在人的身上,是不是同樣有趣?薛恥很快想清了這個問題,他笑道:“老夫懂了,閣下是否還有別的事?”長劍入鞘,麪人卻連一個字也不願多講,腳尖點了點地,他的人就橫着飛了出去,眨眼間,已找不到他的蹤影。
小樓的四周都是水,他到哪裏去了?薛恥忽然到了一絲涼意,他抱着翠仙兒的身子,恨不得能躲到她的懷中。女人的膛飽滿,她的身子卻熱的要命。翠仙兒看着薛恥叨住頭,用力地把他壓在溝上:“老爺,大力些…”***秦問走在前面,把何義和關旺天帶到了一間小屋。這裏本是關家堡存放雜物的地方,現在已成了秦問臨時的辦公之所。
房裏的窗子全被封堵,進去後黑壓壓的看不清什麼,這正是秦問所需要的,多年辦案,他養成了一個習慣:只有在黑沉沉的環境下,他的思維才最清醒,所想到的東西更多。
秦問點燃了蠟燭,藉助微弱的燭光,裏面的陳設顯出來,牆的四周掛滿了竹籤和鐵鏈,兩條得發白的皮鞭在桌上分外耀眼,緊靠着牆邊,有一把鐵製的椅子,積年使用,斑斑跡中殘留着一道道血痕。
秦問指着椅子,向關旺天擺了擺手,道:“少俠請坐。”何義怒道:“秦爺用意何在?”秦問笑道:“二爺切莫誤會,秦某隻是想多知道一些和關大俠一事有關的東西。
如果少俠不便,咱們就到外面談…”他的話還未説完,關旺天已經坐了上去:“二叔,秦爺這麼做,也是為了父親。”又轉向秦問道:“秦爺有什麼要問的,旺天知無不言。”
“好!”傾刻間,秦問好像換了個人,他邁開大步,圍着關旺天繞起來,他的眉頭皺在一處,牙齒咬得“吱吱”作響。差人這副模樣最是討厭,何義冷冷的看着他,如果此人不是與大哥好,恐怕早已把他趕出門去。
秦問一邊繞,他的手一邊晃動,不知不覺的走到桌旁,順手抄起了皮鞭。皮鞭還未揮舞,另一頭已被何義抓住:“你要做什麼?!”面前的何義怒目而視,秦問的手不由一鬆,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道:“秦某習慣了,二爺…”
“哼!”何義重重的跺了跺腳,就勢坐在桌上。秦問討了個無趣,腳步也慢了下來,向關旺天問道:“少俠此去大漠,可曾稟知父親?”
“未獲父準,旺天不敢遠遊。”
“你走之時,父親可有吩咐?”
“囑我一路小心,莫要惹事。”
“關大俠這幾年行俠仗義,你可知與何人結仇?”
“父親做事光明磊落,既便有人誤解,那也是他小人之怨。”
“我要的是名字!”秦問的聲音又高了起來,聽得何義攥緊了拳頭。關旺天正了正身體,道:“家父做事從不許我參與,近兩年他也很少遠行,家母或許知道的多些。”
“關夫人?”秦問的眼裏閃着光,自語道:“王女俠…?”他的手指輕輕的顫動,好像又要抓住什麼東西。何義重重的拍着桌子,道:“秦爺!”秦問醒過神來,轉到關旺天身邊,問道:“少俠可知王景和你父親的事?”
“王大俠近來和父親常有來往,但他們所談旺天卻不清楚。”
“嗯!那…”秦問的手摸向頭髮,又開始一圈一圈的轉着,看來他再也不出什麼名堂。何義從桌上下來,沉聲道:“秦爺既已問完,我們還是出去的好。”
“二爺説的是,還是外面好一些。”秦問着手,在裏面胡亂的踱步。從房裏出來,何義拉着關旺天的手:“旺天,為了能給大哥報仇,需要查清死因。”關旺天道:“二叔的意思…”何義道:“江南的神醫薛恥已被請來,他…”關旺天熱淚盈框:“天兒知道了,全聽二叔處理…”何義用力握住關旺天的手,他的兩眼也已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