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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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睡過了巳時還醒不過來。
只隱約知道有人喚她起來喝葯,她連惺忪睜開雙眼都無法做到,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乖乖爬起來喝光葯,她太累太渾沌了,只想要再睡,但覺有人為她挪了枕,讓她睡得更舒服,沉重的腹畔也被放置軟綿綿的小枕,替她撐住了泰半的孩子重量,讓她睡得更好,她含糊道謝,蹭蹭枕面,又睡了。
這一睡,到了申時,花終於心滿意足,
眼,打了哈欠,睜開眼,看見嚴慮,他也正看着她,
神比她好得極多。
太久沒用睡醒的臉面對他,花有些想閃躲…雖然稱不上老夫老
,但他看過她披頭散髮又一臉剛醒的酣呆,甚至睡
後淌口水的醜模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時不覺得尷尬,卻在這個時候讓她好介意。
“你…可不可以先轉過頭去?”嚴慮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勾勾角“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這副模樣。”花
嘟着嘴,直接將他的話轉移成…反正你再醜也不過就是這樣,改變不了太多。
“我睡醒的模樣你不也見多了,沒什麼好彆扭的。”不一樣呀!他睡醒時的模樣多人,平時系綁得一絲不苟的黑髮不羈地解放開來,睡醒時單衣凌亂,內襟扯得微微敞開,
遮還
地現出一片
膛,只有一條
帶勉勉強強還綁在
際間,要是不一小心便會被拉扯開來,暴
養眼
光…老實説,她好喜歡那個模樣時他,一點點隨興、一點點慵懶、一點點早起的不滿、一點點想賴牀的稚氣,拼湊起來的“嚴慮”就是有
引她目光的本領。哪像她,沒上些水粉胭脂就沒臉見人,世間真不公平。
“我不喜歡。”她想要美美的出現啦!
“我喜歡就好。”嚴慮的話讓她一怔,好半晌無法理解。但這還不是她最該吃驚的,她在看到擱在自己圓肚子上的手掌時,完全嚇壞了…
他、他、他、他…他知道了?!
她、她、她、她…她該怎麼辦?!
“嚴、嚴慮…”
“説。我在聽着呢。”他笑,用一種很包容的眼神在“瞪”她,手掌輕柔地和孩子打招呼。咽嚥唾沫,她一時還找不到話説,只能呆視他良久。
“孩子多大了?”嚴慮倒是主動開口。
“快、快滿七個月了。”
“參加我姐夫親妹出閣喜宴那夜懷上的。”那天他與她都喝了些酒,帶着醉意發一夜熱情,他記起來了。
“呀?這、這種事你幹嘛記這麼牢…”花小臉微紅…雖然她也私底下悄悄算過啦,不過她算了好久才算出來,不像他連想都不用想就
口而出。
“孩子乖嗎?有折騰你嗎?”花本以為嚴慮應該會質問她瞞着他懷孕的事,沒料到他問的全是孩子的事…而且好像沒打算教訓她耶。
花馬上放了心,説起話來也雀躍許多,有了活力。
“孩子很乖,以後一定也是個乖寶寶。我跟你説哦,我作了一個夢,夢裏有個小男孩繞在我身邊跑,一直喚我娘,他長得好可愛,漂亮極了,比較像你,只有笑起來的嘴巴像我,不過男孩子像你比較好,像我就太女孩相了。我猜這胎是男孩子,就是我夢裏的那個男孩子,他要來給我做兒子呢!”一肚子的孕事沒人可分享,害她只能老纏着肚裏孩子説話,説不定肚子孩子的舉動是捂住耳朵嫌她吵哩,呵呵。
花像找着了最好的聽眾,手舞足蹈地邊比畫邊開心講着“我這些
子一直在替他想名字,家寶、來喜、旺財這三個你覺得哪個好聽?『家寶』是因為他是家裏最重要的寶貝;『來喜』是因為他的來臨讓我好歡快;『旺財』當然是希望他一輩子有財,不用愁吃呀穿的…”嚴慮對她想了如此長
子的名字敬謝不
,完全不列入考慮。
“靚。嚴靚。”靚,漂亮美麗,女孩合適;靚,沉靜,男孩合適,男女皆通用。肚裏的孩子別可不一定會因為她的夢境就拍案定讖。
“不好聽!”花哇哇大叫,實際上是不滿意自己完全沒有參與到替孩子取名的這件大事。而且嚴靚、“嚴
”兩者念起來一模一樣,光用耳朵聽就
覺這孩子的
情絕對構不上温柔體貼愛撒嬌…
“就叫嚴靚。”他説了算。
“靚兒,喜歡你的名字嗎?”他輕拍她的肚子,得到了迴音。
“叫花家寶!寶兒,這個名字才好,一聽就知道你是孃的心頭、心肝寶貝!”她跟着疊隻手上去,硬要搶回取名的大權。
“靚兒。”嚴慮撐起身子。
花一驚,直覺伸手要去扶他,他卻笑着阻止她。經過一夜休養,他的傷口仍痛,但已在能忍受的範圍,對他一點也不礙事。
他握住花的雙手,將她鎖在十指裏,然後緩緩低下頭,耳朵貼在她肚子上,像在聽着孩子的回應,他每叫一次“靚兒”臉上的表情就温柔一分。
花第一次看見他
出如此柔軟温和的神
,明知道他這樣對待孩子,身為孃親應該要很欣
,可是他只單單對孩子好,她很吃味。
他貼在她腹間的景象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回的,初為人父的他與初為人母的她,共享着親暱的一刻。